珏杉推开他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在桌底踹了他一脚。
紫头男生整个人被踹的后退两步被迫保持了距离,一脸懵逼:“哎哥,你踹我干吗。”
墨珏杉朝谢一绯温和的笑笑:“这我表弟余善。”
随即又踹余善一脚:“叫嫂子。”
紫头男生余善忍着揉腿的冲动一脸懵逼望向谢一绯:“嫂子好,嫂子真好看。”
又扭头问墨珏杉:“哥,这我大嫂还是二嫂?”
正专心吃鱼的谢一绯抬头,脸上表情比余善更懵,怎么,鱼族还能一夫多妻?
“哥哥哥,你怎么又踹我,疼死我了。”余善嘶嘶抽着冷气,后退几步和墨珏杉拉开距离,一脸警惕,这个哥平日里没动手动脚的习惯啊,顶多冷个脸,今天面带诡异微笑不说,动不动像个驴橛子似的踢,得啥大病啦?
“这我老婆,你嫂子,你哪来的大嫂二嫂?”墨珏杉冷飕飕瞟了眼余善。
余善对上他目光吓得脑袋一缩,但心头安定啦,这眼刀子还是平时那味儿,只是学会了撅蹄子,问题不大!他立刻转头朝谢一绯点头哈腰,语速飞快:“原来是嫂子,嫂子好,我大哥只有你一个嫂子,没有大嫂二嫂,您别误会啊。”
想到泡妞这事情会发生在墨珏杉身上,余善只觉得魔幻,也多瞧了谢一绯几眼,这个嫂子看起来好软绵,能经得住墨珏杉吗?
墨珏杉强忍着一脚把余善踹飞的冲动,他对谢一绯道:“他小时候脑袋撞礁石上了,一直不太灵光。”
余善使劲点头:“对我脑子不灵光,嫂子你别介意啊。”
谢一绯哪能介意啊,招呼余善坐下,余善去瞧墨珏杉,见墨珏杉没反应,这才坐了下。
墨珏杉就问:“周考考了多少?封闭学校你怎么出来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问题谁能答得了,一对比还是平日里不说话的那张冷脸可爱,屁股刚挨着椅子的余善一跳而起头也不回的就朝门口冲去,“哥我还有事,你和嫂子慢慢吃我走啦。”
那快速闪离的速度,就像身后有什么大妖怪在追。
谢一绯没想到美人鱼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笑的眉眼弯弯,“你表弟真好玩。”
墨珏杉和她见面到现在,她就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一个不知道那旮沓里钻出来的表弟竟然就逗笑她了。
他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盘子里,“你呢,你有表弟吗?”
“没有。”谢一绯叹气遗憾道:“我最小。”
整个白熊一族如今的最小的崽子就是她,她上面倒是有好几个表哥堂哥,但真没表弟表妹这种好玩的东东。
“我也没有。”墨珏杉说:“我是抱养的,没亲人。”
“啊?”谢一绯隐约听自家老妈说过墨珏杉的身世,似乎很凄惨来着,但当时她没有注意听,现在就有点后悔,恨不得立马让老妈把墨珏杉的资料再发过来,“没关系,我们领证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我爸妈也是你爸妈。”
墨珏杉没回应,谢一绯抬头去瞧,发觉对方一直在看着她,他的目光过于专注柔和,对上谢一绯的目光,他轻声说:“谢谢。”
他顶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认真又正式的道谢,反而令谢一绯有些不自然,“客气啥,我们已经领证了,本来就是一家人。”
“也对,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墨珏杉眉眼间的失落因为谢一绯的话阴转晴,他的眸光像是被点亮,想起了什么般含笑望着谢一绯:“亲爱的老婆,但我现在还没有你的飞信。”
谢一绯:……
老、老婆?
这,这词她总听老爸说,每次听到都嫌弃的不行,可是换个人喊出这两个词,感觉完全不一样,她的脸呆滞片刻后,突然就爆红。
开发区离市区还是有点远,谢一绯和墨珏杉说好周一中午她吃饭的时间点顺带去看房子,下午她领着墨珏杉去游乐园嗨了一趟,在外面吃了晚饭后看了两场电影。
虽然领了证,但两个人都挺羞涩的,都没戳破第一天属于新婚夜的窗户纸,在电影院里看电影看到凌晨两点多。
谢一绯回家时,脸蛋还是热热的,这个时间点,两尊大佬应该是睡了,她轻手轻脚关好门,换好鞋,刚走出过道,就被昏暗客厅里杵着的两个人影吓的整个脑袋变成了毛绒绒的白熊脑袋,毛发全都炸起。
客厅灯光亮起,白薇薇和谢雄排排坐在沙发上,一脸审视上下打量顶着个熊脑袋的谢一绯。
谢一绯长长出了口气,支棱的熊脑袋变回了人脑袋,在管线机旁接了杯水给自己压惊:“爸,妈,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坐客厅里干嘛啊。”
差点没把孩子吓得原地去世。
谢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你也知道这是大晚上的啊,怎么这么晚回来?”
“约了朋友一起看电影。”
白薇薇噌的站起双手叉腰:“这都几点了你去看电影,你说你和谁看的电影,看的什么电影?一个电影看十二个小时,你以为我老年痴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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