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又笑道,“而且长相也年轻,就算我说硕士毕业也不会怀疑的,放心。”
眼波流转之间,带着纯真的媚意。
梁宁坤听到她的夸赞后,人都微微站直了些,半晌才道,“……麻烦了,今天非常感谢你。”
他出生在一个体制内家庭,从爷爷那一辈就在体制内深耕,父母也都是高官,从小家庭的氛围就是严肃沉默的,而他接受的教育更是一定要低调,要谨言慎行。
爷爷给他取名“宁坤”也有此意。
一方面,希望他能在这乾坤万物之中淡然处之,另一方面,也希望他未来能够用这淡然的态度,来维持万物之间的平定和秩序。
虽然在学校内也不少受到女孩的追捧,但他一向很注意保持距离,都是很普通的同学关系。
而进了体制内,他的身份便再也不是秘密,大家对他敬而远之,说话极为礼貌客气,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
因此许馥简单的一句玩笑话,都让他觉得有些不太习惯,也不知道怎么回复比较合适。
而且许馥这话一落下,她弟弟的眼神立刻就更锐利了几分,好像是很不满意他作为自己姐姐的朋友一样。
于是梁宁坤友好地向他点了点头,伸出手来,“你好。”
两人虚虚一握,他转过头向许馥道,“你弟弟很帅。”
陈闻也动作一顿。
他眉心微蹙,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却被许馥打断。
“啊,对了,”许馥很认真地道,“刚刚那个是病人家属,他儿子先天性聋,人工耳蜗价格非常昂贵,幸好医保有报销,当时超市还组织了捐款活动,帮他给儿子植入了人工耳蜗……这份工作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梁宁坤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他温声道,“请放心,我有分寸。”
“那我就放心了,”许馥笑道,“祝你工作顺利呀,宁坤。”
-
和梁宁坤道别了之后,两人继续逛超市,陈闻也沉默地推着车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吵么?”许馥问他,“感觉怎么样?”
陈闻也感受了一会儿,调试之后果然好了许多,声音已经不那么嘈杂了。
他道,“不吵了,比之前舒服很多。”
“那就好。”许馥停下脚步,故意走到他身后面,“看看你能不能判断出来我在哪个方位哈。”
“我喊你,你指一下我的位置。”
“好。”
陈闻也站在前面,听到许馥在身后喊他,“小也?”
他背对着她,指了指左后方。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许馥喊,“小也?”
他又指了指左后方。
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许馥故意往右边走了走,又偷偷走回来,其实人还站在这里没动。
她放下心来,陈闻也完全能够分辨声音的方位了。
于是她走上前来拍了一下他的背,笑道,“真棒呀,小也。”
陈闻也敛眉看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长睫微搭,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轻轻眨了一下。
……又来了。那种莫名其妙的威圧感。
许馥眸色闪烁,心里打鼓,不知道这小子又要开口说什么。
……小也。
为什么别人都是宁坤、时零,轮到他就是“小”也?
“许馥,”陈闻也沉默半晌,直接喊了她的名字,“我想你叫我闻也。”
“有什么区别么?”
许馥没想到他憋了半天就说了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她不太理解地看了他一眼,没答应,也没拒绝。
然后陈闻也又自言自语似地小声补充道,“而且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叫你姐姐……你本来也没比我大多少。”
陈闻也适应戴助听器的这些时间里, “走进寂静”的公益事业也开展的如火如荼。
这天傍晚时分,许馥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语言康复训练的王老师打来的。
明天是语言康复学校组织活动的日子。
近来许馥去的次数多了, 和那里的老师和学生们都逐渐熟稔起来。
王琳琳就是其中一员。
她和老公年轻时在上海打拼,小女儿在老家, 让老人帮忙照看,有次发烧被带去小诊所里面打针,一针新霉素下去, 孩子就这样聋了。
突如其来的意外, 如海浪般,让家庭这一叶扁舟倾翻。那些年来, 他们带孩子到处去看病, 尝试了各种偏方, 但已经没有重建听力的希望。
后来她和老公耗尽了多年积蓄,又借了不少钱, 等为孩子植入人工耳蜗时,早已错过了最佳的语言学习时期。
她和老公商量后, 决定老公一人赚钱,她亲自教孩子说话认字。
在陪伴孩子的过程中,她掌握了和聋哑小孩相处的技巧,后来在一次活动中和张阅雨认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