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觉了。
西裤很紧,胀跳着让他疼痛,许馥望下去,忍不住笑,道,“这不是挺正常?”
陆时零很尴尬地捂着往旁边撤,道,“……我冷静一下。”
“嗯。”许馥笑着应了声,独自留下,望着夜空,等待那根烟燃毕。
静谧的夜被脚步声打断,许馥刚转过身,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香烟已经被男人轻而易举地夺走。
陈闻也低头,吻上了被她濡湿的烟嘴。
“你做什么?”许馥酒意都散了两分, 就这么看着陈闻也低头咬上了她含过的烟嘴。
猛烈的烟草味迅速盈灌了喉咙和胸腔,很刺,很呛, 陈闻也不知道许馥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味道,但他突然很想尝尝。
毕竟是她喜欢的味道。
他咳了两声, 有些生疏地夹着那烟,道,“……我想尝尝。”
许馥气不打一处来, “你尝新的, 尝我吸剩下的干什么?”
“我看你不想吸了。”陈闻也忍住了咳嗽,哑着嗓子, 一本正经道, “帮你节约, 抵制浪费。”
“神经。”
“就是神经。”陈闻也赌气道,他低头又想再吸一口, 却被许馥按下了手。
陈闻也的手很暖,手背的触感出乎意料的细腻, 散发着灼灼热意。
很奇怪。
许馥本来站在这里也并不觉得冷,但她伸手覆在陈闻也手上之时,才发觉自己的手很凉。
或许是他的体温偏高。
陈闻也显然也意识到了。他蹙起眉,自然而然地贴近了她一些, “你冷么?”
许馥不理他,“你根本不会, 还抽什么烟?”
“我想学学。”陈闻也很认真的模样,“什么事情都是要学的, 不学怎么能会?”
许馥拧着眉望他,不说话, 他顿了顿,扯出点笑意,低声恳求道,“许老师,教教我,好么?”
许馥深吸一口气。
她真的受够了他干什么都这么认真的表情。
她也不懂一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坚持,这么坚定地……
去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
“……有些事情学也学不会。就是天生的,命中注定的,”许馥抽回了手,别开眼睛,“就像有的人体质不能喝酒一样,不能喝就是不能喝,这无所谓的事儿,根本没必要学。”
感情也是一样。
她轻声道,“也不是努力就可以做第一。你怎么不明白?”
-
他就是不明白。
想了好几天了,也想不明白。
许馥的手机里时不时又开始传出来猫叫声,和少年清亮快乐的音色掺杂在一起,让陈闻也又忍不住想摘助听器了。
她喜欢谁,和谁在一起都可以,陈闻也想。
他都不会难受,但是那个年龄比他还小的那个男孩,就是不可以。
现在他适应了助听器,明明就和正常人的生活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到底比那小屁孩差到哪里?
明明是休息日的傍晚,许馥却说不在家里吃饭,她精心打扮,化了妆,在门口换鞋时,点开了手机里的语音条。
那男孩愉悦的声音响起来,“学姐,我在门口等你,不着急。”
陈闻也套上外套,冷着脸跟她一起出门。
许馥奇怪道,“你去哪儿?”
“车队聚餐,”陈闻也犀利的眼神盯着她,他总算得了一个开口询问的机会,“你去哪儿?”
“去看演唱会。”许馥无所谓地耸耸肩,又叮嘱道,“你们聚餐可不要挑太嘈杂的地方,你现在听力还不稳定,一定要小心,知道么?”
陈闻也身形一僵,面色突然开始发白。
……演唱会。
他突然觉得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来,只能沉默地远远看着盛郁殷勤地为她打开车门,看着许馥上了车,又看着那车疾驰而去。
好像明白了。
他和他到底差在哪里。
陈闻也垂下了眸。
-
“斯立,”身旁的凌祺端起酒杯,大着舌头,已然微醺,“你结婚哥们儿就不去了,就在这儿祝你新婚快乐吧。”
陈闻也出神地望着桌上的酒杯,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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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斯立没吭声,抬手端起了杯子,和他碰了杯,仰头灌下一整个分酒器的白酒。
他面容秀气,一双手却极为粗糙,维修车子这么多年,深色的机油渗进干裂的纹路里,怎么洗好像都洗不干净一样。
最近车队陆续有好几个人离职,陈闻也便临时选了这天为他们办散伙宴。
“结婚是好事。跟着车队这几年辛苦了,”陈闻也的视线从那酒杯上收了回来,平静地颔首,“到时候发请帖给我,我有空会去的。”
大家这才陆续地开始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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