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弧度变大,笑声也跟着变大,从一开始是轻轻的笑,而后慢慢变大,变成了最后的放肆大笑,这笑仿佛是要发泄什么一般。
三千年,三千年啊!
难怪看着眼前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又熟悉,难怪,难怪!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等等,回来了,那自己到底是回到了什么时候?
急于确认什么,抱着白玉枕的谢真猛的弹坐起身,一把扯开了纱帐。
“来人。”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一个人影猛的窜了进来,步伐匆匆,语气急促惊慌,几乎是与谢真的喝声同起。
“二爷,二爷,不好了,大事不好啦……”
声音由远及近,不多会来人奔到床前,谢真皱眉,看着眼前纳头就拜的人,谢真眯了眯眼仔细打量,薄唇轻吐:“填海?”
谢真声音一出,不待他问,下头的填海却急了,二话不说,忙忙就道。
“二爷,二爷大事不好了,京都,京都城,戒,戒严了!刚才前头的门子来报,说是从今早寅时公爷出门去上朝起,街面上就不太平,门子也是见惯了事的,起先还不以为意,还是快天亮时卯时中的样子,整个街面都肃清一空,还出动了五城兵马司跟城防营不说,连大内乌衣卫都出现了,说是要净街,二爷,眼下整个京都怕是都戒严了,上头有令,任何府邸任何人都不许进出……”
叫填海的小厮内心有些慌,刚刚得了这不得了的消息,一点也不敢耽搁的忙就颠颠的跑来禀告自己的主子了,着急忙慌的他那是一点也没有发现,上头坐着的人的异样。
还是见自己汇报完了,按照正常情况早就该急了的二爷,这会子嘛事没有,一点动静全无,填海纳闷,这才疑惑的忙忙抬头。
结果看到自家二爷不复寻常模样,看着很怪,填海跟着惊疑不定,出声问询,“二,二爷?您这是怎么啦?”,怎么一副似不认得自己的模样?填海颤抖的语气带着微不可查的惶恐,“二爷,小的是填海呀,填海!”,是您当年从五爷手下亲手救下,还不惜一力维护,为让自己挺起脊梁,不惜得罪大爷,亲自起了个与大爷钟爱的小厮搬山一样威名的填海啊!
自家二爷这是怎么啦?
填海满眼关切,心里惴惴不安,心想莫不是自家二爷被自己带来的消息给吓到了?他那如圭如璧老公爷口中璞玉般端方,命却太苦太苦的可怜二爷啊……
谢真可不知道自己的小厮一瞬间脑补太多,他收回失态,转移注意力的轻咳,“咳咳……填海,你先起来,跟爷说说,今日是哪一日了。”
“回二爷的话,今日是七月初八。”
“七月初八,七月初八啊。”,谢真嘴里呢喃着,猛地一骨碌从床上起身下榻,瞄到床边屏风上掸的衣裳,谢真光脚下地,拽着衣裳就往急急身上套。
填海见状伸手上来就要帮忙,谢真却挥手打发。
“爷这里不需要你,你且下去吧,去厨下吩咐一声,京都戒严,怕是不好采买,你让厨下多做些耐储存且抵饱的饭食备着,多多益善。”
“是,谨遵二爷的吩咐。”
嘴里吩咐着,谢真囫囵的把衣裳往身上套,外裳袖带没系好也顾不上,袜子不穿也顾不上,转回床榻前,双脚往鞋子里一塞,啦瓜着鞋底,谢真一边系带子一边着急往外头去。
老实头填海一回答完,抬头就见自家爷这幅模样,填海急的赶紧拦人,“二爷,二爷,您才起床都还没洗漱,您这是要去哪呀?我的爷,您有什么要紧事吩咐小的去办就是,二爷,二爷……”
填海匆匆上前并未能拦住人,谢真脚步匆匆也并因填海的劝阻而停下,只丢下句,“别废话,赶紧的按爷吩咐的去办事。”人就飘出了屋子,给填海急的跺脚,哪里还顾得上刚才的吩咐?惝恍大喊,“我的爷哎!您的发冠都没带,这披头散发的不像样子……”
眼见着自家爷火烧火燎的如风般刮远,根本不听他的劝解,填海没法子,忙回身跑回屋里,抓起自家爷的发冠,飞一般的就从屋子冲了出来,直奔谢真身影消失的方向。
一路急追都没见人影,填海担心的一边追,一边心里纳罕,“今个自家二爷是怎么啦?怎么瞧着这般的不对劲?怪哉,怪哉!”
填海急匆匆追到后院花园子的岔路口,看着眼前的岔路,不见自家二爷的踪影,填海为难。
一边往东,那边有老太君的慈安堂,大爷的朝阳阁,五爷居住的听雨轩;一边往西,这里有二爷的院子碧波阁,庶出三爷的翠竹馆、四爷的梧桐馆;自家爷到底往哪边走的哟,填海脚步猛地顿住局促不前。
想了想填海估摸着,自家爷往西不大可能,毕竟碧波阁里住的那位二奶奶,进府一年可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
庶出三爷、四爷,他们自来又避着家里三个嫡出爷们走,二爷跟他们来往也少,二爷刚才那么匆忙,想必是有大事,必不可能往西边去。
至于东边?虽然东边住着已故夫人所出的大爷,又住着已故夫人庶妹续弦夫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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