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不管老幼,不管什么身份,芜儿你能动手就不要忍,你且记着,万事有为夫在,天塌下来也有为夫给你顶着,只要她们让你不好受,你就还手让她们都难受,芜儿记住了吗?”
“你这是?”,妈呀,她怎么感觉自己不是去坐牢,而是去打仗呢?
果不其然,自己心里不好的猜测没多时就应证了。
跟依依不舍如同老妈子一样殷殷叮嘱的狗二爷分开,在对方眷念的目光中,秦芜跟着四名女狱卒转身,朝着地牢右侧走,越过了入口处的方桌,一脚踏进幽深的牢房走道中。
大理寺地牢跟她上辈子在影视剧里所见牢房没什么不同,只除了这里幽深了点,味道重了点,阴暗冰冷了点,两两相对应的牢房中关押的人多了点,声音嘈杂气氛压抑了点外,一切都是那么相似。
前两名狱卒领路,后两名狱卒压阵,秦芜被夹在中间,一路走,秦芜一借着每隔二十来米距离插在墙上火把的光亮暗暗观察。
“呜呜呜,娘亲,薰儿怕……”
“呜呜呜,冤枉,我们家是冤枉的,陛下明鉴啊!”
“岂有此理,可恶的乌衣卫,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家,居然胆敢把我们押解到大理寺地牢,不,我不服,我要请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不,不,我不信,我爹最是疼我,便是夫家倒了,我爹也不可能不管我的,我爹可是一国宰辅,怎么会不来看我,不管我?不,我不信,不信……”
一路行来,各色的人,各色的声音映入眼耳,有模样凄凄惨惨凄凄的,有死到临头不认命的,可谓世间百态,秦芜走的愁,也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多希望是虚惊一场啊……
“到了,谢家女眷就关在这间。”
秦芜想的出神,前头领路的女狱卒突然停下,紧跟着身后跟随的俩女狱卒上前对着秦芜还算客气。
“谢二奶奶是吧,这便是您接下来要呆的地方,不过在此之前,按照规矩是要搜身的,咱们姐妹粗手笨脚的,想来二奶奶也不愿意让咱们姐妹动手对吧?”
声音落下,四名女狱卒把她围的严严实实。
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要收捡她身上的一切财物吧?
当着四双眼睛顶着,她没敢做小动作把身上的财物收空间,自己身上的话,因着自己初来乍到,当时狗二爷闯来的太突然,又紧盯着她洗漱,自己跟铃铛又都发虚顾不上打扮,她也就没戴什么首饰。
这会子人家要收刮,给就给呗,给了她也不心疼。
半点不带犹豫,秦芜老老实实的拔下头上的简单钗环,解了耳坠,脱了脖颈上陈旧到有些发黑的平安锁,退去手上的银镯子,最后连腰间挂的香包也一并解下递给四人,做完这一切还怕对方不放心,秦芜干脆摊开两手在四人眼前转了一圈,蹦了几蹦,示意自己真的毫无保留,态度配合的四狱卒都不由暗暗点头心生欢喜。
为首一个脸黑体壮的女狱卒看着像是头目,麻利的把秦芜卸下的东西用衣摆一裹,给身边三人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心里暗自庆幸今个走了运,叫她们姐妹捡了个乌衣卫没查抄的漏,心说待会估计能分到不少货呢,看到秦芜身上的衣裳,女狱头默了默,还是点着秦芜开口。
“还有衣裳,二奶奶身上的衣裳也得脱。”
这衣裳看着虽不如谢家其他女眷身上的精贵值钱,可好歹也是锦缎料子不是,这衣裳脱下来拿去锦绣阁也能换不少几个钱呢,她可不想留给白班麻婆那一群母大虫占便宜。
属于她黄丽花的财,就没有漏出去给别人的道理。
态度配合的秦芜闻言,顿时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傻了眼,“这衣裳也得脱?脱了我穿什么?”
“穿什么?”,黄丽花扯着一口稀疏门牙的大嘴巴笑了。
“嗨,这好办!按理说,进了我大理寺监牢都得换囚服,不过今个牢里头进的人多,囚服也不够用,我们姐妹也是好说话的,二奶奶只需脱了外裳就行,里头的衣裳就给二奶奶留着了,二奶奶你看阿行啊?”
“行,怎么不行。”,对方看是好说话的商量,可这四双直勾勾的眼睛可半点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
秦芜还能怎么办,配合呗。
想起一路走进来,自己看到的监牢里除了年幼的孩童,大人几乎都是身着脏污的囚服,秦芜自然不会矫情的说不脱。
看来狗二爷还是棋差一招,怎么就不想着叮嘱自己穿的寒酸点呢?
麻溜的脱了外裳,解了腰间的马面裙,一气交到黄丽花手里,秦芜又转了一圈而后看向四人,“几位大姐看,这样可行?”
“行,行,行,既然二奶奶这般配合,我们姐妹也不为难二奶奶,地牢阴凉,回头我们就给二奶奶送捆干稻草来。”
“好,那我就先谢过四位了。”
“不客气不客气。”
叮铃咣当间,黄丽花嬉笑着示意手下开锁解了链条,监牢门一开,黄丽花还笑呵呵,态度奇好的朝着秦芜比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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