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芜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当然是点头,“葛解头放心,我们不会乱跑。”
“如?此那?小?的?就告退去忙了,二奶奶二爷请自便。”
“请。”
目送葛飞离开,秦芜的?视线落回到现场的?残局上,心里唏嘘。
她看谢家上下,至今认不全谢家人的?她也不准备问哪些人去了,哪些人跑了,还剩哪些。
见付氏夫妻完好,秦芜抱着珍姐儿上前,没有一句话?,只把珍姐儿往哭唧唧的?付氏怀里一塞,也没指望着对方会感谢,拉着谢真就往前头去,来到刚刚被解差扶起?来的?侧翻车厢边上找到他们的?独轮车,二人合力扶起?,把散落周遭的?东西捡拾回去,清点后发现并没有什么?损失。
正常情况下若是没有劫匪的?打岔,他们在夜幕落下后便可抵达今晚落脚的?驿站,结果一群绿林杀出打了一场,再打扫完战局,该埋的?埋该追的?追,再上路都深夜了。
几?个解头很庆幸手下这群人犯以往都是富贵人,也不似穷人那?般患有夜盲症,于是决定连夜上路,子时路过驿站而不入,反倒是继续前进,准备去往前头原本不会过的?县城准备去汇报处理土匪事宜。
一行人犯心里恓惶,手里拿着刚刚上路时发的?今日伙食,肚子再饿大多也没了食欲,一个个的?凄凄哀哀哭唧唧还在后怕不已。
走到了下半夜,前方县城的?城楼终于出现在眼前,因着还不到开城门的?时辰,解头出面跟城上守城军士喊过话?后,一行人就窝在城墙根等着,秦芜靠在谢真身?边也迷瞪了一觉。
天一亮,城门开,解差就押解着人犯进城直奔县衙。
到了衙门口,葛飞拿着他们的?文书?上去把事情跟值守的?衙役一汇报,衙役不敢耽搁忙就汇报上去,一行人犯也跟着压入县衙大牢。
葛飞且记着黑衣高?手的?警告,一丝不敢怠慢,特?特?给秦芜谢真找了个单间?,还应二人的?要求避开谢家人犯远着些,二人就被单独安排在了拐角僻静的?牢房,为了住的?舒服秦芜还要求把自己的?独轮车给带了进来。
安顿好了人犯,葛飞几?个解匆匆见了此间?县令,县令得知内情也是大惊,一面拿出县里乡绅财主?们赞助的?悬赏榜对比葛飞他们带来的?人头,一边派出人手跟葛飞他们点出的?兄弟一起?快马加鞭的?回去事发地查看。
两厢一对应确认无误,县令大喜,盘桓在他们县与邻县的?大匪首伏诛,今年的?考评功劳不用愁了,大手一挥也没克扣赏银,笑呵呵的?直叫钱粮师爷放赏。
贼首最值钱高?达五十两,其他二当家、狗腿军师等人也不差也有二三十两一个,便是剩下的?小?喽啰一人也有二两,这样算下来,竟是二百多两的?好大一笔银子。
除去追缴王家逃犯的?解差一队,剩下的?两个解头看着接了银钱的?葛飞心里都艳羡的?不行,不过那?高?手的?能耐他们都是亲眼见着了的?,谁叫人家关照的?人不在他们队伍里呢,心里再热也不敢妄动。
就见葛飞接了银子清点完,送走了钱粮师爷后,跟在县衙书?吏身?后又把几?人的?通关文牒盖了章,报了各自人犯损耗盖印后发往京都大理寺报备,离开前长了心眼子的?葛飞掏出五两银子塞给书?吏。
“这位大人打问一下,此间?的?土匪为何如?此猖狂,连尔等押解的?人犯都劫,这内里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是他想要白花钱,只是昨晚那?一遭实在稀奇,自己押解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碰到如?此怪事,自然要问个清楚明白,免得后路再遭难。
对方颠了颠手里的?银子笑了,区区书?吏,明里暗里的?收入一月撑死了不过一两,眼下五两入账还是正当收入,左右瞄见也无衙门同僚,书?吏满意的?收了便指点起?江山来。
“嗨,其实也无甚大事,只是兄弟,咱们河间?跟隔壁青州今年的?年景不大好,都开始旱了,天一旱就容易出乱子,来往商号都跟着少了,想来那?些土匪们是没甚油水了才饥不择食。”
“哦,原是这样。”,葛飞心里一咯噔,他们要去极北,可得走过整个河间?,便是转道去青州那?边也旱呀,“往后的?路怕是不好走啊……”
葛飞表情沉重,书?吏刚刚用印自然知道葛飞一行的?目的?地,见他愁苦上了书?吏还好心安慰。
“嗨,兄弟,事情也没你想象的?严重,旱情今年才起?且也不一定会延续,加之今年的?秋收虽然减产却也不是一点都无,百姓日子还不到绝路,但凡能活他们也不想沦为流民,更不会逃难,且咱们大人也防着呢,县里官平仓都是满的?,城里粮食眼下不缺,兄弟只要带着队伍快快过,该是没甚风险的?,只是沿途要把水给准备好。”
是啊,不到逼不得已,百姓不会离家逃难,但凡活得下去,谁又会豁出性命的?造反抢夺?听?得这么?说,暗自紧绷的?三个解头俱都松了口气,却暗暗把多带水给记在了心里。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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