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家都亮起了灯。
周围离得近的,更是已经往这边走了。
老太太没想到陆瑶会来这一手,被这突如其来高分贝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老天爷诶,这是什么妖法!”
若说之前的声音让他们意外,但也只以为那女人粗鄙嗓门大,但后面的声音,明显不是正常人能达到的,若说心里不发毛是假。
陆瑶已经把大喇叭收起来了,听着不远处的声音,她用小喇叭喊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气势汹汹来我家做什么?告诉你,福山村的村民可都不是吃素的。”
老太太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天杀的黑心肝,你陪我大孙子!”
陆瑶和荣晏回相视一眼,都不明白这人是什么意思,干脆也不理会了,等着村里其他人来了再说吧。
很快,外面就传来其他人的问话声,两人这才知道,之前踹门喊话的是流放道这里的一家人。
这一家人比起冤枉顶锅受牵连的流放犯人不同,他们一家从上到下,是真的犯事了才被流放到这边。
而且这一家人到这边的时间不是很长,就在荣家人进京的前后脚。
老太太仗着当族长和村长的男人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欺压乡邻,几个儿子更是想方设法压榨村民的血汗,甚至还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她的孙子得到了全方位的遗传,可谓是五毒俱全。
按理说,他们是不能分到福山村的,但这一家子豁得出去,直接把自己的大孙女送了出去,又直接抢占了其他人的机会,才有了来福山村。
来到福山村,他们仗着有个与“上面”搭上关系的闺女并没有多做收敛,大家不想与这些人接触,也就懒得计较,反正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以后少来往就是。
只是没想到,自己不招人,这人却主动找上门了。
“荣家小子,你们没事吧?”外面有人朝他们喊。
荣晏回听出是别的村民,朝对方道谢,随后无比烦闷:“也不知这些人想要干嘛,直接踹我家院门,恶狠狠的说我们下毒,要我赔钱,也幸好我们院门结实,不然,还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呸,你们这些烂心肝的,要不是你们下毒害我大孙子,我们会连夜来找你们!”
老太太听到荣晏回的话,当即骂了起来。
荣晏回没有理会对方的叫骂,而是对其他人道:“感谢各位前来帮忙,还请帮我们叫一下村长。”
外面有人应下,表现现在就去。
不过很快,那人就回来了,对着院子喊道:“村长来了。”
随后就是李村长的声音:“你们大半夜的,在这里做什么!”
老太太是记得这个老头子的,当初他们来到这里,这老头子一阵敲打,当时就记恨上了,但人在屋檐下,他们又初来乍到的,也只能认下,想着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的讨回来。
“村长,你可不能张嘴就骂人,”老太太这些年作威作福怪了,哪怕遭了罪,有所收敛,但有孙女的那层关系,哪怕面对村长,她也是有底气的:“我们可不是找事的人!”
“深更半夜踹我家院门,恶语相向,还不是找事?”
此时的院门已经被荣晏回打开,他与陆瑶两人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冷眼看着眼前撒泼耍横的老太太。
“你若不说个明白,就去衙门去。”
老太太可不是吓大的,“去就去,谁怕谁?”她孙女的男人可是衙门的人。
再说了,她是肯定这一家子不敢去衙门的。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只要他们威胁要去衙门,那些要死要活的东西也就不敢再闹事了。
对于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他们一家可是太了解要怎么对付了。
因为他们来的晚,其他村民又很少与他们接触,村长当初除了介绍村子的情况,对于住房等安排也没有多说什么。
所以,这一家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荣家的情况。
毕竟,
因为荣家人,现在的福山村与以往有所不同,村民们不再如以往那般对流放犯人避如蛇蝎。
荣晏回自然不是吓大的,当即对李村长表示,想请大家陪着一起去衙门走一趟,然后,又看向陆瑶,交代她在家里陪着孩子,他很快回来。
老太太一家人见他是来真的,当即有些傻眼。
这发展,不对!
见之前嚷嚷要去衙门的一家人突然改了口风不去了,李村长皱眉,呵斥:“赖家的,这里是西康县,福山村!”不是随便谁都能撒泼的地方。
赖家人面对村长的呵斥,反应不一,有缩了缩脖子,朝阴影位置退了两步的,有咬牙不服的,有垂眸没有表情的,还有老太太那般怒目而视,浑身上下都写着不爽的。
赖家老太太这些年霸道惯了,自觉被那些黑心肝的陷害来到这里已经收了很大的委屈,一路上看守的兵役实很凶,她撒泼耍横什么招数都用遍,不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被那些狗东西针对,还好那个死丫头争气,就是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