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坐着,别害怕,有我在。”
盛夏惶恐不安地点头。
方橙滑下床,走到墙角,这里有原身喷农药的工具。
把农药瓶装上喷雾器,悄悄打开门边的小窗,搬了张凳子站上去,喷头伸出去,朝着门的方向,使劲地压。
“啊!什么东西!”
“啊!啊啊--”
“农药?你找死啊?”
方橙还在动手,“找死的是你!什么烂玩意,你有种就在这儿站着,站到天亮,看我不把你消灭了!”
农药喷在身上,那滋味可一点不好,林金虎骂骂咧咧地骂着“疯婆娘给我等着”,然后跑了。
方橙立刻关上窗户,拿水壶里的水洗手,朝床上的盛夏问,“怕吗?”
盛夏摇头,“妈妈在,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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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橙还是后怕的,这种发酒疯的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来。
所以第二天,她去和村里的民兵打招呼,让他们晚上多往这边巡。
晚上,赶在天黑前就吃完饭,收拾完毕,就和盛夏进了屋,连火把都备好了,就放在门边。
他要是闯进来,看她不把他烧秃噜皮了!
又是倾盆大雨的一夜,一晚上方橙都提心吊胆。
挂钟滴答滴答左右摆着,九点,“铛铛铛”响了九下。
好死不死,林金虎又来了。
“弟妹,昨晚睡得好吗?”
“给我家兄弟戴绿帽子,什么臭婊子。”
……
方橙搂着盛夏往床上去,然后又照猫画葫芦想要装农药。
却在这时,门外的声音停了,紧接着传来几声“啊啊!”的痛呼声。
好像是被打了。
“是我啊!是我啊!是我……”林金虎叫嚷着。
方橙一整个把耳朵贴在门上,好像离远了,外面风雨太大,听不清。
过了一会儿,才没了声音。
紧跟着门又响了,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开门,是我。”
方橙还没意识到是盛长沣回来了,趴在门上无语道,“姑奶奶管你是人是鬼。”不开!
门外的男人倒是不气,只是又淡淡道,“方橙,是我。”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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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扇门,方橙忽的一顿,差点忘了自己是有老公的人。
手扶着门栓,打开门,就看见门口黑压压一个高大的身影。
比她高了快一个脑袋,方橙一点点抬头,脑海中还停留在前世的身影也跟着一点点变得立体。
方橙对年轻的盛长沣很好奇,借着抬头和背光的姿势,眼睛从他胸前、肩膀,打量到脖子、下巴、再到脸庞。
这么久没见丈夫的妻子,多看两眼没什么吧?
用帅气来形容,似乎太片面了。
此时的盛长沣,还没有前世人到中年那种看不透的稳重成熟,以及那种隐隐流露出来的阴鸷。
身上更多的是一种年轻荷尔蒙,一种难以描述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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