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个剪着短发的女人,高挑身材,富态脸,瞧着还跟盛长沣有几分相似。
方橙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涌现起来,这大概是盛长沣的亲生姐姐,盛华晶。
但即使是原身的记忆里,关于这位姐姐的印象也不多。
虽然他们是亲姐弟,就在一个镇上,但两人结婚的时候,盛华晶没有去,或者说,是盛家人没有邀请她。
而原身之所以对盛华晶有印象,是因为有一次原身到镇上买东西,盛华晶先跟她打了招呼。
盛华晶是个很热络的性子,那回见面,也不知她是怎么认识方橙的。
许是看原身气色不好,送了她好几串腊肉,还自报家门,原身这才知道有这个姑姑。
盛长沣的母亲安士君生了三个孩子,两女一儿,盛长沣最小,盛华晶排第二。
盛长沣不到两岁,亲生父亲就去世了,安士君成了一拖三的寡妇。
办完葬礼,盛家那群叔伯姑嫂就张罗着要把安士君送改嫁,想瓜分祖屋和财产。
安士君是远嫁,在这里举目无亲,被排挤到无路可走,差点无家可归,这才点头答应改嫁给鳏夫林保根。
改嫁之前,她把二女儿送给镇上的一个寡妇做女儿。
那人是烈士遗孀,有组织照拂,也有工作,不愿改嫁,正好把盛华晶视如己出。
大女儿盛华苗,则是送给了一对华侨夫妇,如今早已不知在何方。
也不知道他前世后来,有没有再见到自己的大姐。
盛长沣这段经历,是前世的个人信息里没有的,这几天了解他一点,方橙都要多震撼一些。
因为盛夏自杀的事情,方橙特意查过他的资料,但他对个人隐私保护得极好,能了解的,只有他的创业历史。
他整个人生,还有后来蜕变出来的气质,看来都和他小时候的经历,以及后来的妻女不知所踪,有很大的关系。
盛华晶嫁得很近,就从田杏村嫁到镇上一户国营饭馆老厨子的儿子,但婆家房子太小,住的不舒坦,索性搬回娘家住。
盛华晶看到方橙,特别开心,赶紧招呼女儿过来,“甜甜快来,喊小舅舅,小舅妈,还有这个小妹妹,你当姐姐了。”
甜甜从屋里走出来,甜甜地挨个喊了一遍。
方橙也教盛夏,“夏夏,这是姑姑,这是甜甜姐姐。”
盛夏也甜甜地喊了姑姑和姐姐。
盛华晶“啊哟喂”的,“这是我们夏夏啊,都会喊姑姑了,这一声喊得姑姑我都要哭了。”
然后伸手把盛夏抱过去,盛夏也不认生,就在盛华晶怀里乖乖巧巧地看着妈妈。
一番认亲后,方橙意识到,盛长沣和这位姐姐应该也是很久没见,并不是很熟络的样子。
好在盛华晶性子和盛长沣不同,都是她叽叽喳喳在说。
方橙微微尴尬地想着,盛长沣说的搬家,不会是让她过来和盛华晶搭伙吧?
盛华晶忽然抱着夏夏进屋里,出来的时候,夏夏眨巴着眼珠子,泪眼婆娑看着方橙,眼圈红红的要掉眼泪。
盛华晶疼惜地揉揉她的脸,“姑姑就是进去拿钥匙,怎么了?”
方橙赶紧上去摸摸她,“爸爸妈妈都在这儿呢!在等着夏夏呢!”
突然被抱进去,这是以为要把她丢下了。
夏夏瘪着嘴看着妈妈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收住了金豆子。
哄完盛夏,盛华晶才招呼着说,“走走,我带你们过去看看,钥匙等会儿你们也拿走。”
一边走一边不忘跟方橙说,“赶紧搬过来,不然你肚子里又有了,长沣不在,我还能看着你,你和我有伴了,甜甜和夏夏也有伴,多好。”
去的地方不远,就在隔壁,是一户挺崭新的平瓦房,两间大小。
盛华晶一边开门一边说,“这家去了南边做生意,前几年赚了钱回来盖房子,结果一年到头住不到一回,这都娶了个南边媳妇儿,以后也少回来了。”
“前几天长沣来问我帮忙在村里镇上找找空房子,要搬家,我就想到隔壁空着,连忙去打了电话,空着也是空着,没人气,一商量,人家说好啊租出去也好。”
“昨天我让他家里人来收拾,现在都空着,你们瞧瞧。”
盛华晶推开门,回头问方橙,“成不成,满意不满意?”
方橙刚踏进门,只环视一圈,就脱口而出道,“很好!”住过盛家那种单屋,这里简直不要太好!
外面看是两间大小,里面看有一房一厅,有个小厨房,几乎没有人住过的痕迹,墙壁还是光洁白净的一片,不是家里那种黄黄旧旧的!
外头也有小院子,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厕所!
方橙简直都要哭了,她终于不用去旱厕了。
盛长沣抱着夏夏,默默跟在方橙后面,和她说,“家具什么的,你看着再添。”
方橙原本想说家里的搬过来就好,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不推辞了,开心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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