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人这么认可他的专业性,田浪涛很开心,笑道,“表皮酥脆,皮爽肉滑,咬一口油汁四溢,肥而不腻,真是回味无穷,我在我爹手里都没吃过这种。”
盛华晶白了丈夫一眼,脸上却在笑:“还装起腔了,美食家呢。”
方橙的嘴,咧比那天上的彩虹还要灿烂还要弯,又问,“那你们觉得,这要是拿到镇上去卖,有人会买吗?”
这钱她真是赚定了!
盛华晶和田浪涛听了都有些愣,片刻后才问,“你要当个体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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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惊讶?这么意外?
方橙原本心里满满的底好像动摇了,她扶着胸口,不是吧,撇着嘴试探地问,“怎么了,是会卖不出去吗?”
田浪涛和盛华晶异口同声,“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田浪涛解释说,“我觉得有谱!这镇上姑患腥寺粽飧觯岳闯匀ツ羌秆寄辶耍隙ㄓ腥寺颉!??
人就喜欢尝鲜,如果是卖本地卤肉,很多人家都会做,像这种新奇玩意,别人不懂作法,不容易被效仿,也不怕人家觉得没有自己做的划算。
方橙心里又有底了。
盛华晶也紧跟着说,“你肚子越来越大,我是没想到你会想当个体户才这么惊讶,长沣知不知道?你大着个肚子,再过几个月可动动都费劲了。”
盛华晶是担心她太累了。
方橙摇头,“我也是今天突然想到的,还没告诉他。”
这年头没有手机,call机也还不普及,家里又没有电话,盛长沣出远门,真就跟把人丢进人海一样,他要是不回来,找都找不到。
其实也不是完全失联,盛长沣留了一个叫“海哥”的号码,在南边,前头奶奶去世,就是打给这个海哥,辗转联系到了盛长沣。
但方橙不准备找,当个个体户,怎么滴,还得他点头?
不可能,不能够啊。
方橙接着说,“这不是体力活,不费劲,就是花时间,我想着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这里就靠着镇上,每天卖一只两只都是好的呀。”
“不指望靠这个发财,赚点零钱,补贴一下家用,我就满足了。”
这是真勤劳,盛华晶听了也没再劝,心里明白这个弟妹就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儿,要是让她在家里待着,她可能更难受。
于是就开始出主意,“做个体啊,那得先办个证,再去租个摊,明儿去看看别人都有什么家伙什,都得齐了……”全都是事儿。
第二天,方橙去赶集时留意了一圈,别说,需要准备的东西还真不少。
从牌照到摊档的工具,样样比在家烤鸭费功夫。
当然最重要的还得是有“通行证”。
接着一个星期,方橙每天都去市场蹲点溜达,摸清人流量和周围的摊位。
一个星期后,方橙提着一片刚烤好的烧腊,去了街道市场的管理处。
管理处的主任是个老头,看方橙进来,把手里的搪瓷缸子放下,有些惊讶。
方橙说了来意,把手里的烧腊放到主任面前,又拿出早在家里就切好,装进袋子里的烧腊片。
“您尝尝,这就是我准备摆摊卖的烧腊,您在市场这么多年,一定很有品味,能给我提点意见就再好不过了。”
方橙不是瞎吹捧,也不是胡言乱语,而是这市场主任就是个贪心的。
这段时间,没少看到他在市场溜达,走到摊位前,停下来看一看,这边问两句,那边说几句。
那些档主明了,立刻塞点东西给他。
要的不多,但是这边一点点,那边一点点就是了。
方橙一眼就看明白了,要好处呢,前世父母也是无根无基出去讨过生活的,没少碰见这种地霸。
那老头闻见香气,浑浊的眼睛都亮了,拿了一块往嘴里送,吃得嘴角油光发亮,“这个好吃啊,这是什么?”
方橙又是叽里咕噜一通说,走了一路,说得口干舌燥,好在总算把摊位租到手。
拿市场的摊位证明,又马不停蹄去了镇上办事处申请开烧腊牌照。
好在办事员没折腾她,这才掐着时间接到了盛夏。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快走光了,盛夏蹲在铁栏杆下面,撅着小屁股,探头探脑地看妈妈来了没有。
总算看到了妈妈走过来,“蹬”地一下跳了起来,和老师挥手说再见,蹦蹦跳跳朝妈妈跑过去。
其实盛夏可以自己回去的,她已经把路都记在脑子里了,但妈妈说以后都等她来接。
妈妈还跟她说,她小小一只,很容易被坏人抱走,那些人拿布袋从上往下一套,就把小孩抱走了。
盛夏听了觉得很害怕,她和妈妈比了比,她真的是小小一只啊。
盛夏怕被人捂嘴抗走,所以一直在幼儿园里面等妈妈。
回到家里,方橙炒了个菜就开饭了,今天试水烤烧腊,成品很好,次一点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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