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粉、唇红齿白,比女子还要好看,便要带他回去做个压寨相公。白子凡气得脸色通红,与他们打了一场,却败下阵来。他宁死也不肯受辱,拔剑往颈中一横,就要寻死。
钟玉络当时觉得这小子确实生的漂亮,也有些骨气,便随手救了下来。
白子凡感激她救命之恩,把她当成了仙女一般敬重,问她是何门派的人,说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钟玉络把落脚的地方告诉了他,数日之后,白子凡带着礼物来道谢。他模样俊秀,说话又好听,极会哄女孩子。一来二去,钟玉络便陷了进去。两人相爱之后,白子凡说苏长碣对他并不器重,只把家里的大事交给亲近的子侄去做,他不想再在苏家蹉跎下去了。钟玉络便带他去了业力司,给了他个护法的职责。
徐怀山头一次见他,就看这个小白脸很不顺眼,但奈何阿姐喜欢他,徐怀山也不能逼着他们分开。白子凡对他十分亲切,总想跟他称兄道弟,但徐怀山打心底里瞧不起他,根本不愿意跟他来往。
钟玉络还曾经劝他接纳白子凡,说他一个人来业力司,连个朋友也没有,希望徐怀山能够陪一陪他。徐怀山难得对他姐冷了脸,道:“他待不惯可以走,我是从活死人坑里爬出来的,自打来无量山受了多少苦,也没见谁心疼过我了!”
钟玉络一时语塞,她一直觉得白子凡委委屈屈的,没想到弟弟也憋了一肚子气。想来一个大家族里,大姑子总是瞧媳妇不顺眼;小舅子也总是讨厌姑爷的。徐怀山又道:“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人,只凭着脸蛋儿和一张巧嘴哄人,阿姐你还是提防着他些的好。”
钟玉络笑了一下,只当他是嫉妒姐姐被人抢走了,忍不住要发一发脾气。她道:“算了,既然你不喜欢他,那就不要见面了,不用一提起他来就这么大气性。”
姐弟两个本来关系亲近,无话不谈。可自从白子凡来了之后,他们之间就时常吵架,说不了几句话就不欢而散。徐怀山有时候觉得懊悔,不想让钟玉络夹在中间为难,试图接受这个入赘姐夫,可他总觉得白子凡身上有种让他很不舒服的感觉。那人虽然时常带着笑,行事谨小慎微的,眼里却阴沉沉的,仿佛藏着什么算计。
徐怀山的直觉不错,白子凡的确是包藏了祸心。他来到业力司之后,没能得到更大的权力,还处处遭人忌惮,便生出了怨怼之心。他不甘心这样过一辈子,暗中跟金刀门的人勾结,出卖了钟玉络做投名状。
他谎称自己被仇家追杀,钟玉络爱人心切,当即带人去救,却没想刚到十里坡就中了敌人的埋伏。
钟玉络遭人暗算,又被重重包围,武功再强也难以逃出生天。后来徐怀山得到消息赶去救援时,白子凡早已不知去向。钟玉络倒在血泊里,撑着一口气不肯断绝,一直等到徐怀山赶到,她留下了遗言才断了气。
“你要……替我报仇,帮我杀了白子凡,还有屠烈那个叛徒!”
徐怀山心中十分痛苦,也因此事受了极大的刺激,到处追杀白子凡。白子凡十分害怕,觉得躲在哪里都不安全,便逃回了苏家寻求庇护。
苏长碣跟白子凡的父亲是老朋友,不能坐视他被人追杀不管。当时徐怀山来到苏家,要求他们把白子凡交出来。他一眼看见白子凡躲在人群后面,心头火起,一掌拍过去就要杀了他。众人一哄而散,白子凡连滚带爬地躲在了苏长碣身后,连声道:“伯父救我!”
苏长碣劝道:“徐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一见面就动刀剑呢?”
徐怀山敬苏长碣在江湖中颇有些地位,听他把话说完了才道:“多谢苏先生好意劝解,但他杀我姐姐,此仇不共戴天。还请你退开,让我杀了这个贼人!”
他说话声中一掌拍向白子凡。白子凡知道自己当不起他一掌之力,不敢招架,只是使出轻功到处逃窜。徐怀山杀红了眼,将他逼到了角落。两人过了数十招,白子凡虽然从钟玉络那里骗到了天罡无上真气的心法,却只修炼了一些皮毛,远不是徐怀山的对手,眼看是必死无疑了。
苏长碣不忍心看故人之子死在自己面前,上前劝道:“徐公子,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住手吧——”
徐怀山不为所动,重重一掌打向白子凡。那卑鄙小人的身法极其灵活,眼看苏长碣在旁边,闪身躲到了他的身后,一掌将苏长碣向前推去。
徐怀山收不住手,一掌拍出了出去,砰地一声打中了苏长碣的胸膛,登时把苏长碣打的飞跌出去。
众人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徐怀山也吃了一惊,连忙飞踏几步,追了上去。他把苏长碣接在了怀里,苏老先生已经六十多岁了,被他这一掌打的受了重伤,接连吐了几口血,昏了过去。
徐怀山背后渗出了冷汗,哑声道:“苏先生,我……我没想伤你的……”
苏家人都吓了一跳,登时围了上来。苏雁北更是急了眼,把父亲抢在了怀里,连声道:“爹、爹你怎么样了!”
苏长碣的脸色惨白,已经失去了意识。苏雁北无暇跟徐怀山算账,放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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