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只好回去了。她暗自腹诽这人简直有八百个心眼子,好像是在狼窝里长大的似的,睡觉也睁着一只眼睛,一点也不好对付。
次日一早,李清露起了身,徐怀山坐在床边上,衣裳已经换好了,但还没洗脸。
两个人面面相觑,李清露对自己的身份还没有自觉。徐怀山道:“去打水来,怎么服侍人还要本座教你么?”
李清露没办法,端着盆出去给他接了水,看着他洗漱了,自己也洗了脸。徐怀山看在她是第一天伺候自己的份上,对她也没有太挑剔。他坐在镜台跟前,把梳子递给了她。
李清露接了过去,默默地把他的头发束了起来,一边寻思着怎么才能把玲珑锁拿到手。他的武功这么高,一般人都打不过他,要是在他的茶饭里下毒,自己又下不了这个手。她毕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不能做这么下三滥的事。可他要是把那宝贝带回无量山,自己就再也没机会拿回去了。
她心事重重的,给他梳完了头,自己也把头发梳了起来。她没有戴徐怀山给她的簪子,只把姜玉明送她的那根钗子戴在了头上。
侍女送了早饭过来,李清露沉默着吃了。徐怀山发现她今天比昨天安静多了,不知道心里在寻思什么。
玲珑锁留在这边不安全,他打算先把它带回无量山。就算没什么用途,看着金刀门拿不到这东西干着急,他心里也快活。
徐怀山打定了主意,道:“收拾一下,跟我回无量山。”
李清露小声道:“我能不能不去?”
徐怀山一脸漠然,道:“你觉得呢?”
李清露说不出话来,只好沉默了。赵鹰扬准备了一辆马车,送徐怀山出了城。两人面对面坐着,李清露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如坐针毡。徐怀山也没理会她,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出了洛阳,马车往西而行。徐怀山身为魔教的头子,不说话的时候脸色严肃,身上很有些压迫感。李清露跟他坐的这么近,有点不自在。她道:“昨天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抓了?”
徐怀山淡淡道:“洛阳城中有一半是我的耳目,有什么事能瞒的过我?”
李清露喔了一声,又道:“你来洛阳做什么?”
徐怀山道:“本座过来巡查堂口,顺便逼一个人出现。那人一直藏头露尾的,我去城西打他属下一顿,也能震慑他一番。”
李清露道:“你是要对付花如意和石奴的主人吗,他怎么得罪你了?”
徐怀山道:“深仇大恨,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他说完闭上了眼,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马车在路上颠簸,走了半个多时辰,他们离洛阳越来越远了。李清露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要是再不想点办法,她就要这么被带回无量山了。
她掀开帘子往路上张望。路边有个茶棚,她的心思一动,道:“我渴了,能停一下车吗?”
徐怀山把水囊扔给了她。李清露忘了他随身带着水,只好拔开塞子喝了一口,又道:“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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