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能把玲珑锁拿回来,若是能一举夺下风陵渡,可比姚长易挑拨各派争斗的迂回手段要好多了。
白子凡越想越兴奋,把这个计划跟她说了。花如意迟疑道:“这……会不会太冒险了?姚总门主不是说要稳一些,慢慢来么?”
白子凡大手一摆,不以为然道:“姚总门主就是性格太过谨慎。要占领中原武林,靠一点点地蚕食,要等到什么时候?做大事就得敢于孤注一掷,咱们这一仗若是能把风陵渡拿下来,就是立下了一个大功,金刀门里的人还敢小瞧咱们么!”
他是半路来投奔姚长易的,因为出卖了钟玉络当投名状,一来就坐上了离火堂堂主的位置,金刀门里有不少人都不服他。加上他畏惧徐怀山,常日龟缩不出,导致门里的人对他颇有微词,认为他不配当这个堂主。
姚长易对白子凡也不怎么器重,觉得此人的胆子虽然小,野心又极大,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做起事来又畏首畏尾,一副赌徒心态,不堪托付重任。
但别人越是这么看他,白子凡就越想证明自己。如今有机会摆在面前,他无论如何也不想错过。
此事非同小可,他虽然蠢蠢欲动,也不敢擅自行动。他道:“待我修书一封,问一问姚总门主的意思。他若是答应了,咱们就奔袭玉虚观,把那帮道姑都抓起来,看黄河镖局那帮人是救还是不救。”
姜玉明等人骑马走了三天,护送李清露和秦招娣回了玉虚观。
到了道观门前,见山门大敞着,门前有些乱七八糟的马蹄印、脚印,还有拖行的痕迹。泥地上的印记很新,好像刚发生了一场混乱。李清露心中一凛,道:“怎么回事?”
姜玉明疑心观里遭了贼。可秋云师太等人的武功不弱,一般的贼人哪里敢来偷袭她们。
他翻身下了马,从腰间抽出蝉翼刀护身,轻手轻脚地走进道观里。其他几人跟在他身后,手持兵刃把院子搜了一遍,没有埋伏的敌人。掌教真人、秋云师太和其他师叔、师姐妹都不在了。地上有些血迹,东西也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偌大一个玉虚观,此时空空如也,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秦招娣急了,大声喊道:“人呢,都上哪儿去了!”
她大喊了几声,忽然见厨房旁边的柴草垛动了动,一个脑袋钻了出来,是李盈。
她头上沾着稻草,灰头土脸的,也不知道在这里躲了多久了。她见了秦招娣等人,嘴巴一咧,放声大哭起来,委屈道:“师姐——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秦招娣把她从柴草堆里拉了出来,道:“出了什么事,大家怎么都不见了?”
一众人围着李盈,她哭的眼都肿了,抽抽噎噎道:“昨天半夜里,一群人砸开了观门,说咱们的人坏了他们的生意,害得他们的玲珑锁丢了,让咱们赔钱。掌教真人说不知道他们什么生意,那帮人不听,要把师姐妹们抓走,拿人命抵债。掌教真人和师伯、师叔便跟他们打了起来。可那些人厉害得很,大家打不过,都被他们擒住带走了。”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了数。能干的出这样的事,应该是金刀门的人了。他们明明知道东西在徐怀山的手上,还深夜来又打又砸的,不过是柿子挑软的捏,找老实人泄愤罢了。
这段时间玉虚观的人跟黄河镖局、业力司都走得很近,被金刀门盯上也是早晚的事。李清露心中一沉,觉得都怪自己去帮姜家找玲珑锁,给师门惹上了这个大麻烦。
小姜看了她一眼,也有些内疚,道:“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带你们去洛阳,也不至于招来那些坏人。”
李清露摇了摇头,现在怪谁都没用,金刀门就是要寻个由头找他们的麻烦,还是赶紧救人重要。
秦招娣一想到那么多人都被绑走了,心中十分焦急,道:“他们把咱们的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盈摇了摇头,道:“他们一打起来,我害怕得很,就钻进柴草垛里藏起来了。他们走了这么久,我这才敢出来……是我没用,我对不起大家。”
她才只有十三岁,剑法也不怎么样,就算冲上去跟人搏斗,也不过是多送一条命罢了。
李清露摸了摸她头发,安慰道:“别难过了,不怪你。若是连个人都没留下,咱们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招娣还不甘心,出去找了一圈,片刻快步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封信,道:“后门上一枚飞刀扎着这个,是他们留下的。”
她打开了信笺,见上头写着:“人在宜昌往西二十里土地庙,限你们七日之内拿三万两银子来赎。到期不来,一天往江里推五个人,直到全部淹死。好自为之。”
他们知道李清露等人还没回道观,还专门留了书信。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十分愤怒。姜玉明道:“这些人也太歹毒了!”
秦招娣道:“怎么办,咱们这就去土地庙?”
李清露道:“先去看一眼,但千万别打草惊蛇。若是连咱们也被抓住了,就更没办法救人了。”
众人答应了,骑马向西边赶去。还不到中午,土地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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