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纵使有天大的杀心也要消解了。铁憾岳注视着她,忽然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他凶神恶煞地盯着她,往前走了一步。李清露刹那间觉得自己肯定活不成了,下意识闭上了眼。徐怀山把她护在身后,道:“前辈,有事冲我来,别对小姑娘动手。”
铁憾岳根本不关心徐怀山,只盯着李清露,道:“……静柔?”
李清露像被狮子盯上了,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铁憾岳道:“你把眼睛睁开。”
李清露不敢不听他的话,良久睁开了眼,睫毛簌簌地眨了几下。铁憾岳一瞬间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眼神却有点伤感。
“不对……你不是她,她已经不是小女孩儿了……”
趁着他们打架的功夫,朱剑屏悄悄地把人都调了过来。他眼看这疯汉非要行凶不可,大家一起上,也未必会输。他抬手一挥,道:“把人围起来。”
人和堂的兄弟们从四面八方围上去,手里拿着刀剑,把包围圈越缩越紧。所有人都十分紧张,紧紧地盯着那疯汉。他却根本不在乎周围的人,只看着李清露。
这个小姑娘生的眉清目秀的,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裙,让他想起了头一次见到自己爱人的情形。
她的皮肤白皙,头发乌黑,性情好像很柔和,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倔强。她虽然怕的发抖,却还是要保护身边的这小子。铁憾岳喃喃道:“你不是静柔,你不是她……”
被关了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找姚长易报仇,如今却恍然惊觉,他的妻子还在等着他回去。他心里一阵难过,抬手重重地打了自己几拳,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静柔,让你等了这么久,都是我的错!”
周围的人都十分奇怪,不知道这疯子一会儿打人、一会儿又打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铁憾岳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道:“我得找她去……她说过要等我的……”
他想到这里,也不管周围的人了,拔腿就往门外奔去。其他人也不敢拦他,向两边散开了。屠烈没想到这疯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做事一点道理也不讲。他从树上跃下来,跟上去喊道:“喂,你还没杀了徐怀山,要上哪儿去?”
铁憾岳满头大汗,好像迟了一刻都来不及了,道:“我找我老婆去!”
旁边一人嘴上没把门的,放声嘲道:“快去吧,晚了你老婆就跟别人跑了。”
铁憾岳登时大怒,咆哮道:“放你娘的屁!”
他说话声中,冲过去一掌拍碎了他的天灵盖,那人登时脑浆迸裂,血淋淋的十分骇人。周围的人都被吓得不敢乱动,铁憾岳趁机纵身一跃,飞踏着墙头走远了。
屠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听身后脚步声响,却是徐怀山过来了。
两人目光一触,徐怀山神色阴沉的像刀一样,意识到了那疯子是这人指使来的。屠烈登时出了一头冷汗,徐怀山虽然不是铁憾岳的对手,要杀他一个下山虎还是不难的。
屠烈是单枪匹马来的,生怕被他逮住,也顾不得体面了,转身拔腿就跑。
徐怀山刚才跟那疯子打了半晌,体力消耗的甚剧,心里想着来日方长,改天再收拾他也不迟。
申平安走了过来,道:“看来这疯子是屠烈放出来的,就这么饶了他?”
徐怀山身上受了好几处刀伤,此时隐隐作痛,没有说话。朱剑屏过来道:“纸里包不住火,既然人是屠烈放出去的,姚长易肯定比咱们更想要他的命,让他们内斗去好了。”
李清露没想到那人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忽然就跑了,简直莫名其妙。她绷紧了的弦松下来,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徐怀山走了过来,一把扶住了她,道:“你没事吧?”
李清露摇了摇头,道:“你呢?”
徐怀山淡淡道:“一点小伤,没事的。”
两人进了屋,郑雨寒拿着药箱跟进来,道:“教主,我给你上药。”
李清露点起了灯,转身去烧水。屋里的暖炉烧得很旺,徐怀山解开了衣袍,身上露出了好几道伤口。
李清露拿热水打湿了毛巾,擦去了他脸上的尘土。她看着伤口皱起了眉头,好像伤在自己身上似的,简直能感到一跳一跳的疼痛。郑雨寒给他上药包扎,所幸伤得不深,过几天就能长好了。
申平安和朱剑屏从外头过来,一站一坐,看着他治伤。徐怀山看着李清露道:“让你在屋里好生待着,出去干什么。还愣了吧唧的冲过来,你接得住我么,不怕把胳膊撅折了?”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李清露道,“我也会武功,你别老是小瞧我。”
她原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他根本不领情,心里有点委屈。徐怀山叹了口气,道:“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敢过去巴巴地教他做人,怎么想的?”
他想起那疯子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情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笑了。这丫头从前就说她的运气一向很好,总能化险为夷,有时候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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