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点本事,再来!”
李清露见父亲好像打的入了迷,忘了一开始为什么要比试了。她怕徐怀山被父亲打伤了,大声数道:“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爹,五十合了,别打了!”
铁憾岳好像没听见一般,出拳越发迅疾。他这一辈子所向睥睨,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岂能轻易放过。徐怀山意识到他开始认真了,也沉下心来。方才两人出招都没用真力,此时却用上了真本事。
铁憾岳拳风虎虎,一拳打断了一棵碗口粗的梧桐树,轰然一声,一大片树荫倒在了庭院里。徐怀山差点被大树砸在下面,闪身掠到了雨廊里。铁憾岳一脚踢过来,将屋檐下的栏杆扫断了一大片。院子里一片飞沙走石,众人都意识到,他杀红眼了。李清露急的不行,回头看向苦月大师道:“大师,你有办法么?”
苦月大师没有什么紧箍咒,也十分犯难,道:“阿弥陀佛,他怕是什么也听不见了。除非打出个胜负来,不然他停不下来的。”
徐怀山被他追着一跃上了屋顶,两人在屋上打了十来招。铁憾岳一脚横扫,把屋顶上的瓦片都踢了下去。顿时稀里哗啦一阵脆响,众人都往后退去。李清露大声道:“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爹,别打了!快住手!”
铁憾岳的凶性被激发出来,眼里只有徐怀山,非要战胜他不可。徐怀山念着他是自己的岳父,不想跟他大动干戈,却没想到惹得他大动肝火。
铁憾岳发起狂来,怒吼一声,重重一掌向他拍了过来。徐怀山咬紧牙关,回掌相接。两股强悍的内力冲撞,竟然相差无几。天罡无上真气卸去了一部分力道,又有皆伤的效果,两人各自退了一步,徐怀山的脏腑受到震荡,感觉有些疼痛。铁憾岳咳嗽了两声,嘴角渗出一丝血,竟是受了内伤。
众人大为哗然,想不到徐怀山竟然能跟铁憾岳打平手,天罡无上真气练到顶层,居然有如此威力。铁憾岳也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小子的本事居然赶上了自己。他喘着气,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哈哈大笑起来。
“痛快,好久都没打的这么痛快了!”
他抬手一拍徐怀山的肩膀,道:“好小子,你配得上我的女儿。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徐怀山松了口气,道:“多谢岳父大人。”
李清露快步过来,低声道:“你没事吧?”
徐怀山道:“没事……咳,就是胳膊有点疼。”
铁憾岳有些不高兴了,道:“你这丫头,还没成亲胳膊肘就往外拐。你怎么不问问你爹怎么样?”
李清露还有点委屈,道:“爹你武功那么高,说好了点到为止怎么不算数?刚才打了一百多合,天底下还有几个人能接得住你这么多招?”
她虽然是在埋怨父亲,却又夸他武功高强。铁憾岳面子上过去了,心里就舒服了,咧嘴一笑道:“我看他功夫还行,就多打了两招,也不算什么。行了,赶紧挑日子,爹这就给你准备嫁妆!”
定下了婚事,徐怀山把婚礼的流程交给了朱剑屏来处理,打算在天覆堂成亲。双方换了庚帖,几天后要送大聘,还要给宾客送请柬、准备宴席、布置礼堂。这期间李清露在铁府住着,蛛红和云姝陪她挑选嫁衣,准备应用的物事。
两人虽然舍不得分开,却也只能按捺着心情,成婚当天再见面。
徐怀山在天覆堂休息了数日,身体已然没事了。他静下来回想与铁憾岳切磋的那一战,心中若有所感,仿佛领略到了更强大的武学境界。这天晚上,他打坐至深夜,忽然间有种豁然贯通的感觉,竟是将天罡无上真气修炼成了!
至高的武学都是相通的,若非有与铁憾岳的那一战,自己恐怕还要停滞一段时间。那日与他对了一掌,却是打通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想明白的关窍。徐怀山低头看着手心,感觉浑身充盈着力量,露出了笑容。能在大婚之前练成此功,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申平安前几天从外头回来了,听说徐怀山要成亲了,十分高兴。他来到了洛阳,帮着算了几个好日子,徐怀山从中选了一个,让人通知了铁憾岳。
徐怀山最近一直在里里外外地忙碌。就算是堂堂教主,要娶心爱的人了,也会紧张的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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