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余生的时光,都会为你和你母亲祈福的。”
他的心境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平和过,选择了这条道路,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徐怀山骑马赶了上来,见她追到了他们,松了口气。苦月大师道:“既然出家了,就该放下了,何必再有分别心?”
铁憾岳却坚持道:“那我为天下有情众生祈福,自然也包括她们母女。”
苦月大师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李清露怕父亲受苦,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来给他。铁憾岳道:“出家人有不捉金钱律,这钱我不能收。”
李清露不放心道:“那你渴了、饿了怎么办?”
铁憾岳淡淡道:“化缘就是了。”
李清露四下望了一眼,道:“那你等我一下。”
她快步去路边的茶摊买了十来个刚出锅的馒头,回来用布包着塞给他。这些馒头吃不了多久,却总是她的一番心意。铁憾岳接了过去,道:“多谢小施主了。”
苦月大师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铁憾岳看着女儿,有些伤感。他轻声道:“回去吧,有缘还会再见的。”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两个人迎着太阳向前走去,身影一个高大一个枯瘦,渐行渐远。
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跟父亲见面,李清露心中一酸,落下泪来。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父母,他们却又一次离开了自己。她十分难过,哑声道:“我没有家人了。”
徐怀山道:“我就是你的家人。你是我的妻子了,咱们以后一直在一起。”
他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带着一股安慰的力量。长风吹过小路,几片黄叶飘落下来。李清露望着远方的路,心中充满了怅然若失的感觉。
回去歇了数日,李清露的心情渐渐恢复了。徐怀山在书房里坐着,见她从外头进来,招手道:“过来。”
李清露靠着椅子扶手坐了,低头看着他,道:“怎么了?”
徐怀山把一叠账本推给她,道:“这些是你爹留下的账目,包括从金刀门手里接过来的和宜昌坎泽堂的产业,这几天我让人整理明白了,你收好了。”
李清露道:“有多少钱?”
徐怀山翻了一页给她看,李清露看了一眼下头的数,顿时睁大了眼,十分震惊。她道:“一年的?”
徐怀山道:“一个季的。”
李清露倒抽了一口气,有点头晕,没想到这就成了有钱人了。她道:“这么多铺子,怎么管的过来?”
徐怀山道:“让铺子每个月向所属的堂□□账,堂里留下四成开销,堂主一个季度一回向本教交账。你要管么,给你个堂主当当?”
李清露见过他们争堂口的情形,还心有余悸,道:“我不想当,要算账、还得管人,晚上睡觉都不安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打过来了。”
徐怀山道:“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做不来?”
李清露道:“别寻我开心了,我去外头当堂主,你日子还过不过了?”
徐怀山便笑了,道:“那这样吧,我看宜昌那边的陈副堂主管得不错。你挂名当个正堂主,让他定时跟你交账就行了。我再派几个人过去看着,出不了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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