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後
一座宅前,一块镶金的牌匾刻着三个大字,安王府,显得威严而气势磅礴。
沐卿晚向侍卫说道:「永安侯府沐卿晚求见,麻烦几位通报。」
一位侍卫走进府中。
随後,急匆匆的跑来向沐卿晚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沐卿晚看了看侍卫一眼微微点头,道了声谢便向府中走去。
沐卿晚小心翼翼的走入府中。
一进院,正中一条纯白的石路直指着厅堂。沿着竹园中主楼的楼廊走到尽头。厅门是四扇深红se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微微开着。廊前放着大理石做的石椅和石桌,离石桌三尺,两三颗松树围绕在园中,淡淡的竹香萦绕在一旁,显得清新雅致。墙外的高树上,可听见几声惊人的鸟鸣。如此素雅的一座宅子中,却种着一颗桃树,微风拂过枝头,桃落翩翩,远观,yan若红霞。美亦美,却与这座宅子不大相衬。
苏凛风的身旁是那棵桃树,他坐在轮椅上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t,衣袍随风起伏,清雅而飘逸,身姿清瘦挺拔,腰间挂着白玉玲珑腰佩,宛若天人之姿。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几瓣桃花落在衣袖,如诗似画。
沐卿晚静悄悄的走到一旁。苏凛风看着她一抹微笑绽开,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眼中彷佛有万千星辰。
「姑娘可是想好了?」苏凛风转过身来问道。
沐卿晚低了头嗯了声。
「棽茵,带沐姑娘到客房吧!」
棽茵带沐卿晚到一间房前,房中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架深褐se的书柜,暖暖的yan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素se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里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房中还挂了一幅美人图,甚得沐卿晚的喜ai。
沐卿晚倒了一杯茶,看了看那幅yan丽的美人图,与这个房间着实格格不入,便上前近看,nv子身着朱红襦裙,长及曳地,一条锦织梅红se的腰带,上头镶着翡翠,乌黑如泉的长发绾成如意髻,发间斜cha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双目犹似一泓清水。
霎时间,沐卿晚手指微颤,手中的瓷杯应声而碎。
沐卿晚头痛yu裂,那些记忆宛若滔滔江水将她淹没,那位红衣nv子又出现了,这次的头痛持续了很久,她看清了她的容貌,与那画中nv子一模一样,这次她以旁观者的角度静静的看完nv子的童年,可奇怪的是,那黑衣男子没有出现,nv子就这样老去,最後化作一缕白光消失了!
沐卿晚渐渐清醒,苍白的面容惊惶未定,她看见了nv子的一生,她原本是嘉兰县君,一家人因战争四处流浪只留下nv子一人,之後,她被父亲的弟弟收养,在四处流浪後有了归处却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一直在她身旁的婢nv也是在战争後才来到了她的身边,可nv子不离身白玉玲珑腰佩却与苏凛风的腰佩是一对,恍惚之中她还听见一名与自己十分相似的nv子,大声叫着「跑!快跑!不要回头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她身後还有一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气定神闲的走来,nv子一直跑一直跑,男子突然出现,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梦醒了
沐卿晚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开始回想梦境中的一切。
发现梦中的那名nv子的面容像极了自己,且遭遇一模一样,而她也有白玉玲珑腰佩,可是如果她真的是那名nv子,那她到底有没有见过黑衣男子?
沐卿晚开始梳理自己的记忆,假设她真的是红衣nv子,那被人收养,以及身边的婢nv,还有白玉玲珑腰佩都可以一一验证,可是,如果她真的是那名红衣nv子,那麽一个人是不可能有两份记忆,黑衣男子是否存在?叫她跑的那名nv子究竟是谁?她失去记忆前到底发生了什麽?
沐卿晚晃了晃脑,起身,决定去找苏凛风问清楚。沐卿晚轻叩房门,房中一声温润的声音响起,「进!」
「那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姑娘有事不妨直说!」
「那个……我我以前见过你吗?」沐卿晚断断续续的说着。苏凛风抬头看向沐卿晚眼中晦暗不明,那种表清让沐卿晚觉得陌生。
「没事!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是我失礼了。」沐卿晚说完满是惊慌,转身yu走。苏凛风恢复了那让沐卿晚熟悉的表情,叹了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轮椅上的手,流着薄薄的汗。
说道,「是,我们以前见过。」苏凛风眼眸微阖,带着苦笑的说,像是放弃了什麽……温润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悲痛,一字一句的充斥着沐卿晚的耳膜。
「那为什麽我会失忆。」沐卿晚双手紧攥问「我也不知道。」苏凛风摇了摇头,像是一无所知,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香弥漫房中,让人的心情也忍不住放松了起来。
沐卿晚顿了顿问道「那你知道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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