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脑中也昏昏沉沉,稀里糊涂地去挪动着可活动的身体,随着素影的动作去迎合。这陌生的感受与欲望几乎击垮了天曜的防线,他眼眶发红,出声都带了哭腔:“素影……你停下来……”
素影充耳不闻,只是玩着手上的剑,将剑柄一遍一遍送进他身体里,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时而捅进最深处,瞧着剑柄头部在人小腹上显出痕迹,时而碾过最为敏感的地方,带出一阵身不由己的颤栗。
天曜在这蛮横的折磨下无助地仰起头,张了张嘴,感觉到脑中轰然一片空白,由身下炸开的快感爬到了身上每一寸,令他无意识地痉挛起来。
素影在此时抽出了剑柄,冷冷地看着他狼狈的丑态,举起了剑。
胸口一阵剧痛,天曜猛地睁开了眼。
视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聚焦起来,他大口喘着气,渐渐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横梁木,天花板,身下是略硬的床榻。
这里不是龙谷雪山,是客栈。
他也渐渐回忆起了先前发生的事情,是了,他跟着雁回一路到了近永州地界的森林,恰逢月圆之夜,他遇到了一只巨大得过分的奢比尸,而后……
剩下的记忆无波无澜地显现在脑海里,天曜沉默一阵,心烦意乱地闭上了眼。
门“吱呀”一声,少女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一直走到床边,桌上笃的一声放下了一个瓷碗。天曜听见熟悉的声音低声道:“都晕了一天了,怎么还没醒?不是病了吧?”随即便伸手来探他额头温度。
天曜呼吸一滞,偏头避开了。
“好啊!”雁回把手收回来,“这不是醒了吗?”
天曜只好睁开眼睛,看清了雁回的身影后顿了顿,才开口道:“是你把我一路带过来客栈的?多谢。”
雁回道:“不谢。你晕了一天,先把这碗汤喝了。”
天曜侧身想要起来,才一用力,胸口便一阵撕裂的痛,顿时手臂失了力气,险些栽到床下去,雁回连忙去扶,费了些力气让人靠在了枕头上。
天曜痛得眼冒金星,气都不敢喘得太重,以免又牵动内伤,忽然感觉到雁回扶着他的手臂一僵,颇不自然地与他拉开了距离。她转身端起汤,递给天曜道:“给,你自己能喝吧?”
喝汤自然是能喝。天曜看出她尴尬,接过碗后也垂下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昨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问题。”
雁回见他若无其事地把昨晚的事情拎出来,尴尬得头皮都要炸了,但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道:“没有,是我昨晚发疯,轻薄于你。你要是觉得不能接受,正好一拍两散,我也不会再纠缠。”
天曜摇摇头,但也不多纠结于雁回的用词,道:“护心鳞与我龙魂相连,感应到龙骨后想回我身上,这才有所异动,操控了你。”
到底是被操控还是出自本心,只怕雁回也不甚清楚,既然天曜给了解释,雁回便顺着他的意不再辩解,沉默地看着他喝完了汤,再从他手上拿走瓷碗,又扶他躺下了。
躺下后胸口烦闷,天曜阖眼调整呼吸,随即睁开眼问道:“我们如今所在何处?”
雁回答:“永州城外的一个镇子里,离永州城最多不过五十里。”
“附近可还有你打不过的妖怪?”
“这可不好说。”雁回道,“永州城有我一个朋友,她那里或许有什么东西能遮一遮你身上的气息。”
天曜作势起身:“那便进城去找你那位朋友。”
雁回忙不迭把他按回床上:“千万别,我找过大夫来给你看过了,你伤势严重,最好先修养几天再做打算。”
天曜自己倒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受了那奢比尸好几击,中间又是撞在树上又是摔到地上,内腑受震,伤势自然沉重。纵使忧心也无法,只得乖乖躺回去暗自调息。
夜里天曜睡在床上,雁回找店家要了一床被子打地铺,熄了灯便沉沉睡了过去。
天曜白日里睡够了,夜里睡不着,伤势暗暗发作起来。内伤发作时颇不好受,身上忽冷忽热,受伤的内腑好似有利刃在割。他有些费力地喘息一阵,看看床边睡得正沉的雁回,咬着牙把声音闷了回去。
如此熬了半夜,天曜在头昏脑涨中感知到了一丝气息,忽然睁开眼,心中警铃大作。
他出声唤道:“雁回。”
雁回仍睡着,嘟囔着梦话翻了个身。
天曜一咬牙,忍者胸口的剧痛爬起来,下床摇醒雁回,道:“醒醒,有东西冲我们过来了。”
雁回被他摇醒,本想发火,忽然侧耳听见了一阵脚步声,翻身坐起来,还未待她有所动作,听得一声巨响,房门霎时碎成了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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