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内家大宗九十多岁看来像五十多岁者大有人在。」
具中的光头胖子遂问道︰「贤侄年浅,敢问老先生是在何年与吾师相识,又是来自何路呢?」
光头胖子此话故意落了巧劲,纵身在其旁,若内力没有一定级数者,怕且也听不出当中的片言只字。
同行四人也心领神会,皆静观其变。
岂料独脚老人却回道︰「老身报效朝廷之始,已是德宗年间的事了,就是在那时与贵师相知相遇。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真个是苍海桑田,物是人非啊!」
光头胖子那话,劲实下得甚尽,非与五人内力并驾齐驱者,不能得听,由此可见,独脚老人的内力不在五人之下、甚或过之。
就在此时,客栈後方的木门洞开,又走了一独臂老人出来。「四哥,此五厮竟未闻我等五残之名,你说我们失败不失败啊?」
独脚老人闻言叹了口气︰「五弟,我等坏事做尽,能船过无痕,不留一名半声,不致临老遭人寻仇上门,冤魂半夜入梦索命,是晚福、晚福啊!」
五人当下震惊不已—那独臂老人竟在客栈内便闻得光头胖子那话?可见眼前二老武功已臻化境。
「五残?莫非就是一残回春子、二残勿言子、三残勿视子、四残木拐子、五残铁刀子?」夏一弓不自觉呢喃道。
最左的瘦子再次察觉到夏一弓这番话语,连忙以「集音成束」向众人传递此信息。
右二「病君」,以「集音成束」回道︰「一残回春子?难怪我刚才听得栈内传来童音……」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呼呼大睡的老人忽然直起身来,大大伸了个懒腰,其张开的双眼空洞,漆黑如渊,竟是个瞎子,想必就是夏一弓口中的「三残勿视子」?
接着,那瞎眼老人闪电转过头来,朝五人所在方向扫视了一遍。
与此同时,五人顿时产生一种、早前在林内时遭某人探知感应时亦曾产生过的感觉。
最右的高个子,以「集音成束」道︰「之前就是这瞎眼老头在探知感应我们?」
左二「侏儒」,以「集音成束」回道︰「现在看来,除了他,还有谁去?大哥,五对五啊!这活不划算。」
这个时候,独脚老人开口道︰「贤侄,五残虽老,不复当年,倒还是有一搏之力,今天纵我方五身俱下,然还是能拉汝三、四人陪葬,这种买卖不用算盘也知得不偿失。大家同是魔道中人,我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吾倒想多活几年,不想为肮脏的权斗送命,汝等亦不缺钱财,无来由为几个臭钱断魂。你们由这路走回去,明天我们还是照样可声se犬马,何如?」
光头胖子闻言先仰天大笑三声,方道︰「木拐子前辈快人快语,直中我等下怀!我等这回当从命先撤……」然後话锋一转续道︰「不过,陈留王树大招风,各方敌对势力之杀手将源源不绝,一b0b0下来,尔等能挡几回?而尔等势颓力弱之时,吾等将重临摘取果实。吾等不来,亦定当有他人代行。晚生这下先小人後君子,也是为一众前辈着想,还望一众前辈好好思量,站在石墙旁,怎也胜过站在朽木下啊!那麽,我们就暂且先拜别前辈们了。」光头胖子说罢便作了一揖,然後五人展开身法,背着树林往後疾飞而退,瞬间其身影便没於林荫之中。
的确,有时不打,是b打更好。
眼下胜负,与人生相较,不过一瞬。
围骰通杀,满载而归。
有人欢笑,有人垂泪。
有人志得意满,意气风发。也有人垂头丧气,一蹶不振。
你是哪人?
又或是当下,你是哪人?
昨天你或是欢笑人,然今天你或是垂泪人。
故赌如人生。
当下,君眼红某人独中围骰,然某人之前输了多少银子,君又知多少?
正所谓各有前因莫羡人,因果之事,凡人几可看透?
一场赌局,法门尽出,高手大战,兵凶战危,路人如君,侥幸乘便,独中围骰。然君得手背後,各高手间连番激战,问君又知多少?
孤假虎威,然虎之真身,至其一举一动,凡人又几可看透?
故赌如人生,局中有局。
不明者,一朝得志,不明其局,乐而忘返,加重注码。赌局转,笑换泪,不甘心,迷难返,长困局中。
「木公,给你的。」
客栈内,一年约五岁的jg灵小nv孩,向独脚老人献上一纸鹤。
小nv孩胖乎乎的,头上紮了个双马尾,双眼灵动动水汪汪,十分讨喜。
独脚老人放下手上的碗盘,接过纸鹤,也是笑得双眼弯似月儿道︰「小晴,乖啊!是你亲手摺的吗?」
小晴笑意盈盈回道︰「是盲公教我的。」
说罢小晴便一溜烟般跑开,来到正在抹桌的独臂老人身边,照办煮碗,边献上纸鹤边道︰「铁爷,这只是给你的。」
被唤作铁爷的独臂老人不止独臂,缺臂的那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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