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痛之se,咬牙道:「方才我听到惨叫声,立即前来一探究竟。想不到竟见到一个黑衣人手持血刃,将郝老九给杀了。」
段少胤撇过头来,看向玉面佛,只见玉面佛两指压在郝老九脖子上,无奈摇头,叹道:「他已经断气了。」
段少胤定过神来,问道:「那人往哪里去了?」
金广目指着西方,沉声道:「他往那边去了,刚跑不远而已,你快去追上他。」段少胤和玉面佛打了个眼se,一展轻功,往树林深处掠去。
段少胤基底深厚,身法俐落,速度b起玉面佛更快,很快就追上那人。如金广目所述,是一名全身黑se劲装,蒙上黑布的人。黑衣人的肩膀很宽,手掌厚实,眼神锐利,一看便知道是成年男子。
段少胤二话不说,双掌一探,直袭过去。黑衣人单手提剑,剑气横生,一阵阵白光连闪,剑影搭配破风声,呼啸而来。段少胤对他胆敢回击之举,大出意料之外。
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黑衣人手握兵刃,他却空手应敌,理论上应屈居下风。但段少胤身经百战,夷然无惧,双掌使劲一挥,内力透过掌心如猛虎扑羊,将黑衣人剑气尽数散去,吓得黑衣人赶忙收剑退後数尺。
黑衣人执剑而立,沉思半晌,决定转身逃去。段少胤哪能如他所愿,脚下轻功略施,倏地追上他不到寸许。黑衣人目露讶se,回剑一刺,再次拉开距离。
段少胤不疾不徐,只因在这段距离之内,黑衣人定然无法逃脱他掌心。可惜他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两人追逐之中,竟撞见了抱着脏衣竹篮的哑婶。
黑衣人见机不可失,掠到哑婶身旁,一把削铁如泥的锐剑抵在她喉咙。他沉声道:「若你再过来一步,我便将她杀si。」
段少胤犹豫之际,玉面佛也赶了上来。玉面佛虽不清发生何事,但见黑衣人挟持哑婶,也猜出了一二,故不敢轻举妄动。
黑衣人从腰间取出竹筒,往地上一扔。段少胤明显知道这是烟雾筒,正要上前之时,哑婶被黑衣人用力一推,不偏不倚往他撞过来。
段少胤无奈之下,只得先接住哑婶。就在这短暂瞬间,白雾大起,遮住大半视线。段少胤双手运功,大喝一声,用内力y生生将烟雾挥去。再次抬头之时,黑衣人早已消失,只留下地上被翻倒一地的竹篮。
玉面佛懊恼道:「真是可惜,竟让他给跑了。」
段少胤尚未答话,鬼面书生也从後方追上来。他见到地上狼藉,直觉不对劲,赶忙从袖中取出特制砚台,用手握住,准备扔掷。
段少胤举手制止道:「人已走了,鬼兄不必警戒。」
鬼面书生缓缓放下砚台,惋惜道:「唉,如果我早来一步,说不定能用我的砚台绝技,将他拖住一段时间。」
段少胤心中苦笑,鬼面书生的砚台闻名江湖,据说如同飞刀一般可轻取人命。但是那黑衣人俨然非泛泛之辈,就算鬼面书生倾尽全力,怕也是打不过他。
玉面佛作揖道:「鬼先生,我与段兄再去附近梭巡,烦请你带哑婶回去,并且偕同金三公子去向金蟾夫人说明此事。」
鬼面书生应声道:「好,我这就去办。」
两人走後,玉面佛和段少胤打了个眼se,两人只在附近看了一下,便打道回府。沈三飞毕竟是衙门总捕快,消息还是很灵通,很快就登门造访,找上了他们两人。
三人坐在凉亭,玉面佛向沈三飞说了情况。沈三飞闻言大檩,怒道:「太可恶了,这人简直是欺人太甚,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了郝老九,还打伤金三公子。」
玉面佛很清楚他的个x,所以也没劝阻他冷静,而是看向项少胤,问道:「你跟他交手的时候我不在场,你可有发现什麽端倪?」
沈三飞显然很有兴趣,瞪大了双眼,连酒杯都不敢动,仔细聆听。段少胤皱起眉,叹道:「你虽未与他交手,但也能看出来,此人轻功甚高,武功不俗。」
玉面佛颔首道:「不错,换作是常人,即便有人质要胁,也绝不可能在那种距离之下从你手中脱逃成功。」
沈三飞不以为然道:「他武功当然好,不然怎能杀王棋和赛花夫人。」
段少胤挠了挠鼻子,苦笑道:「本来我们以为他是趁其不备,从後方偷袭杀人,但事实上以他的武功,根本不必这麽做。换句话说,哪怕是正面对决,那两人也绝无反手余力。」
沈三飞心中大讶,骇然道:「那人真如此厉害?」
玉面佛叹道:「单以他轻功来说,就连我也望尘莫及。若是论武功,我猜至多平分秋se。至於你的话,此话虽不中听,但他绝对b你还厉害。」
沈三飞虽然耿直,但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玉面佛的厉害,也知道他既然都这样说,那麽对方肯定真的很可怕。沈三飞咽下口水,定了定神後道:「那我们该怎麽办?」
段少胤未答话,玉面佛已cha口道:「倘若我们真有办法,早就去执行了,又何来和你在这里喝酒解闷。」
沈三飞瞪了他一眼,不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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