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十一月下旬
日子一如往常的过下去,某天亚列和工地主任与建筑师又在样品屋里喝下午茶的时候,有个从公司载补充饮用水和咖啡豆过来的司机刚好抵达,他们当然热情的招待这位司机喝些凉的和吃些糖果饼乾,司机很感谢的接受了,并顺便给他们带来一些今天刚发生的热腾腾的大新闻:副总今天没来上班,而且打他手机都转接语音信箱,後来公司这边联络董事长和董娘也就是徐谨的父母告知这件事,他们就从外县市立刻跑去副总的住处找人了,跟着董事长他们一起过去的总经理徐谨的表叔後来有回报公司说副总没事,但这阵子他可能都不会来上班了,他的位置将暂时由表叔的贴身秘书来接替。
一听闻此消息大家都来jg神了,这下子大概所有人都会觉得秘书小姐的消失可能就是让副总忽然不来上班的原因。司机说上礼拜就开始有人觉得副总有点怪怪的,平常他走路都很快,交代事情的时候也都劈哩啪啦一大串,但那几天副总好像有气无力的,也没怎麽和别人说话,而且气se看起来有点差。亚列此时在心里有些惋惜没能亲眼看见徐谨那副样子,但他也同时庆幸这样下个月的例行报告他也可以再跟着工地主任一起过去旁听,而不用担心会被徐谨逮着盘问他知不知道孟允晴的下落了。周末亚列回老家看看孟允晴确认她适应状况良好,才随口提起了这件事,孟允晴看起来有些吃惊,因为她知道徐谨一向把工作放在很高的位置,但她很快便转开话题,她是很容易心软的人,她自己也知道,但她也真的不想再回到徐谨身边去过着以前那样的日子,因此她需要不断提醒自己,现在徐谨的事情已经与她无关了。
亚列临走前拍拍孟允晴的肩膀,告诉她如果平时还有什麽工作上的问题或生活所需可以再跟他或罗尔提出,如果有需要倾诉的心事,员工大楼里也有可以投信徵询专业人士意见的地方:「不过其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跟我或是罗尔说也可以,我们在以前学校其实都有学过心理谘商的课程,如果只是想找人抱怨前男友这种程度的烦恼是非常足以应付的了。」孟允晴微微的笑了一下:「我才没有要抱怨这种事,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亚列笑着说:「真可惜,我很喜欢听别人抱怨感情问题呢!好啦,那就先这样吧,我走了,这里晚上虽然没什麽猛兽但森林里很黑,没事尽量不要出来走动。」孟允晴点点头,和他告别後便进屋了。
隔天亚列在工地里走来走去观察半成品房屋的细部时,忽然看到样品屋的代销先生领着一个男人走过来找他,亚列r0ur0u眼睛再看仔细些,才确认那男人真的是徐谨。只见徐谨虽然穿着笔挺,但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梳上去,而是任由它们自然的垂落、微微凹陷的脸颊上胡渣若隐若现、眼圈的颜se有些深、整个人都没有了往日凌厉的风采,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他面无表情的向亚列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亚列虽然看到徐谨那副样子有些心惊,但想到现在这里人很多,就算徐谨忽然发疯应该也很容易控制住局面,便答道:「没问题的,是什麽事情呢?」徐谨也不拐弯抹角:「我之前有看到孟允晴的手机里和你传的讯息,她好像有跟你说过一些心里话」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嘶哑:「我已经联络不到她了,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亚列和徐谨四目相望,徐谨仍然面无表情,但眼里似乎透露着哀求,亚列看了真的有些於心不忍,但他知道既然孟允晴都躲徐谨躲到这个地步了,就是不想再给他机会能找到她,於是他说:「我知道她在哪里,但我不能说,因为她不想让你知道。」徐谨听闻此言眼睛瞬间睁大,然後不可置信、愤怒和痛苦的情绪混杂的出现在脸上。他颤抖着嘴唇好像想说些什麽,却半天也没能发出一点声音,他最後只在离开前留了一句:「希望你能转告她,我真的很抱歉,我已经不生气了,她随时可以回来。」
亚列回去後思考了很久,以他自己的立场来说,他当然不希望他视为上等人才的孟允晴又回到徐谨身边,但他这天看见徐谨这麽可怜兮兮的道歉的样子,又觉得孟允晴现在回去的话或许可以过上不同於以往的好日子,於是他还是传讯息告知孟允晴:形貌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徐谨今天有来工地问自己知不知道孟允晴的下落,并且将徐谨那句话原封不动的转告她了。孟允晴回覆道:「他下次再问的话,麻烦就跟他说我不可能再回去了,请他赶快找下一个吧。」
过几天徐谨又来到工地找亚列了,亚列将对话纪录拿给徐谨看,徐谨盯着萤幕沉默了很久,然後低着头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便转身离去,之後就没有再过来了。
2001年,十二月下旬
孟允晴这两个月来住在亚列老家并依着罗尔的指示优先编写"优良秘书指导大全",每天工作时间都由自己安排,如果坐久了觉得很无聊,可以再去员工大楼那里去找主管领一些扫地或是帮忙搬东西之类的小差事活动一下筋骨。孟允晴注意到他们员工大楼的一楼有一个很大的成衣厂,某次便顺口问了一下,主管告诉她如果她想的话也可以到那里去学一些使用针车或缝纫相关的技术,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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