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练练口语。”
“不要,我托福考完了,分数够用了。”
“够用了连话也不会自己说?”
她领悟他发难的原因了——陆照渊总帮她说话。
哥哥在吃醋?她稍微有些高兴,g起嘴角:“我回去练好不好。”
“不好。”他也微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不听话?”
“……”
“不听话会怎么样?”
“……我去就是了!”她立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销售听她问定制,简直喜上眉梢,嘴皮子一张一合,叽里呱啦,假睫毛忽上忽下,睫毛膏的黑se碎屑粘了些在眼袋上。
管文蓁盯着那些黑点严重走神,直到对方问:“……要预约吗?”
她望向陆呈锦,陆呈锦说:“不急,再了解一下,让她介绍一下裁缝的情况。”
裁缝……怎么说来着。
她卡了几秒才想起对应的英文,之后越发紧张,怕发音不好,怕词不达意,恨不得每句话在脑子里过三四遍再张口,又怕反应迟钝显得像个弱智。
陆呈锦气定神闲地坐着,接二连三提出新的问题:“问她能不能这里订,在国内取,多长时间内可以调整尺寸。”
她脑子里中英混杂,颠三倒四,每多说一个词,血ye都直往头上涌,转眼脸红脖子粗,余光撇见镜子里自己窘迫的模样,只想一头撞si。
在这当口,陆照渊终于从更衣室出来,发出好奇的声音:“在聊什么?”
管文蓁见到救星似的,两眼放光,甚至当真飙出一点眼泪,“你哥要订西装!你你你快过来!”
“噢。”他点头,有点疑惑地望向陆呈锦,“哥,你要在这订?”
“不,只是问问。”陆呈锦突然愿意说英文了,自行与销售完成剩余对话。
“你怎么了?”陆照渊悄悄问管文蓁。
“你哥欺负我。”她躲在他身后,愤愤地瞪着陆呈锦,不料陆呈锦突然望向她,她吓一跳,立刻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奔试衣间去了。
趁她不在,陆照渊决定跟他堂哥聊聊。
“你跟她是认真的吗?你打算跟她怎么办?”
陆呈锦笑笑:“你喜欢她?”
“那没有。”他连连摆手,“但你是我堂哥,她是我朋友,你们要是闹翻了,我会很尴尬。”
“不会的。”
“现在不会,将来怎么办?你们早晚要分手。”
“那就分啊。”
“那她不想分怎么办!”
陆呈锦一脸淡定:“那我就和她结婚。”
“你怎么可能跟她结婚?”
陆照渊双目圆瞪,大为震惊。
他堂哥笑而不答。
陆照渊至此方觉得离谱。
之前他总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撺掇管文蓁,赌她不敢出招,没想到她敢。
他又赌陆呈锦不敢接招,没想到陆呈锦也敢。
陆照渊无话可说,仿佛自己才是这场闹剧唯一的傻b。
呆了一会儿,他问:“你就不怕她反悔?她要是告你,你怎么办?”
陆呈锦反问:“她为什么要告我?”
他想了想:“也对,你们没发生关系。”
他堂哥一天的兴致都败在他这句话上。
晚上到家,陆呈锦便吩咐:“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跟我说三十分钟英语,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打开手机的计时器放在桌子上,“你准备好就开始。”
管文蓁满脸不情愿:“……我不想这样。我们已经足够不平等了,我不想你再加一个老师的身份。”
但他已经开始说英文:“我不会回应你,直到你完成这三十分钟。”
他打开电脑,气定神闲地准备加班,最后瞥她一眼,“如果你想谈平等的话题,也可以。”
谈个鬼哦……她用中文还谈不明白呢。
她在餐桌边上唉声叹气,蠕虫一样扭来扭去,沉默着僵持了十分钟,意识到自己在变相罚站。
行吧行吧,早si早超生。
深x1一口气,啊吧啊吧,小学生作文似的叙述今天发生的事,能省略的细节都一句话带过。
“……最后在xx餐厅吃了晚餐。”
她匆匆结语,瞥一眼时间,才过去三分钟。真是绝了。
陆呈锦像外教似的,引导她描述细节:“我们晚上吃了什么?长什么样子?什么味道?”
“我忘了名字。”
“全忘了?”他耐着x子跟她掰扯:“记得那道黑暗料理吗?它是怎么烹饪的?搭配了什么?你觉得好吃吗?”
不好吃!早知道不吃了!她哀怨的目光充分表达心里的不满。
陆呈锦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催促道:“不要拖延时间。”
她烦得要si:“我没有,我忘了鹿的r0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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