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不过是在神器中多刻录几道铭文罢了。甚至判定天才的还要更简单些,毕竟只涉及个人。众人这才恍悟。是啊,这么一说,不周山上的金榜简直像是为判定世家制度而生的!判定天才,反而倒像是顺带了。不得不说,唐子凤这思路简单直接,却恰恰直指了核心。秦如清轻快一击掌,有种卖关子恰好得到理想效果的愉悦感,“不愧是你,大炼器师!所以,现在答案就出来了——”她眼眸发亮,脸上再次出现了那种,想搞好处或者想做坏事的标志神情。“只要能同时得到天地书和不周金榜的承认,咱们秦家晋品,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仙品署就是想不认都不行!” 关于迁族的讨论,与权力的让渡“……仙品署就是想不认都不行!”秦如清这句话像是某种官方的认定, 原本觉得升品毫无指望的秦家人,像是心头忽然被浇了一盆滚油,关于升品的念想就这么呲的一声燃烧起来了。“真, 真能行?”“试试嘛, 反正也不亏。”秦如清笑眯眯的,也没把话说死了。但这恰恰给众人的心理减压了——“试试嘛”, 对呀,反正试试又不亏,说不定, 啊,就成了呢?老祖将身体往背椅上靠了靠,从胸腔中长出一口气,震声道:“好, 那就, 试试!”这一声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 众人已经开始畅想这事真能被他们做成了。主要是, 他们秦家莫名其妙做成的事太多了……次数多了,他们也变得很敢想。只是他们的想象还是经常跟不上秦如清的步伐,就好比现在, 秦如清忽然又开口:“还有一件事……”“丫头, 还有什么好事,你就一并说出来吧!咱们年纪大了,这心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 受不了啊!”三长老嚷道。“三长老莫急,我要说的第二件事, 其实是一个问题。”秦如清淡然微笑。她环视下方,最终视线落到旁边的老祖身上, 神色郑重起来:“当年老祖忍辱负重,带着秦家在南岭扎根,如今,秦家的冤屈已经洗脱,荣光早已重现,如清少不得要问一句,秦家,还要继续留在南岭吗?”“是一直做这个南域南岭秦氏,还是,换个地方,换个名号……”秦如清的声音愈发轻柔,叫人忍不住顺着她的话思考下去。要一直做南域南岭秦氏吗?还是换个地方?换个名号?秦家人没想到,摆在他们眼前的还有这样一个问题,能在他们心头掀起巨浪。原来,原来他们在南岭已经呆了百多年了!他们原以为要在这里就此扎根一辈子!曾经的情绪是很熟悉的,是不需要深刻回想就能翻检出来的。——他们带着满腔恨意,深刻的想要复仇,连午夜梦回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重返东域。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深刻的情绪,竟然慢慢不再被他们想起。今日如果不是秦如清突然问起,他们甚至完全没想到这上头。甚至细细一想,重返东域,似乎也没那么叫人魂牵梦萦了!南岭有那么糟糕吗?呆在这儿有什么不好吗?这里气候宜人,民风热情,虽然资源是差了一些,可他们秦家现在也不是很在意那点资源了啊!现在,就算是放到整个四域,他们秦家也能算是叫得出名号的大世家!所以,还有那个回去的必要吗?老祖像是看出了这些人的迟疑,忽然开腔问秦如清:“清清,你觉得呢?”啊,问我?“还是先听听大家的意见吧,我的想法说出来,怕是会很容易影响大家的决定。”对于这点,秦如清还是很有认知的。她要是说了她的想法,族人的思维简直难以避免地要顺着她走了。这是由实力,由家族权威决定的。他们没有办法忽视她。可老祖仍然看着秦如清,带着某种坚持:“便是影响了,又如何?不可以,不应该吗?”秦如清一愣,看老祖神色平静道:“没有你,秦家或许根本就到不了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有你,这个问题才能存在,才能被郑而重之提上台面,叫人思量。所以,就算被你影响,从而改变决定,又有何不可?”老祖的话,既是在提醒秦如清,也是在提点底下的人。——被你影响,有何不可?这一切都是因你而生的。——所以,一切的优先级,以你为先,又有何不可?老祖始终是清醒的。秦如清在这一刻更深地认识了老祖。她认为老祖最突出的品质并非是刚强和坚韧,而是这份清醒与敏锐。
老祖对于秦家的把控向来很牢,这是一个主动掌控权力的女人。可她却没有沉浸到权力当中,而是认清了权力的本质。权力不过是工具。而工具,就是拿来用的。老祖第一次明显让渡权力,就是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力排众议,给了她家族议事权。随后是主动推她当长老。再之后是现在,她说,秦家有如今,全是因你而生,你想怎么影响他人,都是应该的。这几乎等同于说:秦家,你做任何决定,都是随意的,应该的。秦家,随你管。有老祖的这句话,秦如清的权威,就真真切切,在明面上超越了老祖。因为,老祖主动让她的权威让渡出去了。秦如清成长的速度,是惊人的,是叫人望尘莫及的。而老祖,却能每一次都走在众人前面,无比敏锐地及时调整她的态度,从而影响家族对秦如清的态度。这个清醒又慈爱的女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秦如清与秦家牢牢捆绑在一起。秦如清姓秦,看似与秦家的利益天然捆绑,密不可分。这当然是对的,但事实又远不止于此。任何东西都需要经营与维护。秦如清个人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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