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文素素就是来自江南道。问川他们几人虽没说话,听到江南道时,一起朝温先生看了过来。温先生神色不变,只微不可查冷笑了下,继续说了下去。“李权不肯给,到处找门道托关系。那时我们都在外地,他当年积攒的关系,一个都没用上。他想到了太子,毕竟太子是薛氏的外孙,想要解决了这对婆媳,趁机攀附上太子。太子住在东宫,李权连皇城都进不去。后来,他也是晕了头,竟然花了百两金,找到了个自称认识太子身边伺候内侍朝云的人递消息。李达的百两金递了出去,消息也递了出去,那个神通广大的人,再也寻不着了。”问川听得无语至极,道:“李权也是聪明人,怎地会被人这般容易骗了去。”温先生似笑非笑,不置可否,继续道:“李权见太子那边是一时攀附不上,就想着要除掉毛氏婆媳。谁知这对婆媳神通广大,有闲汉混混帮她们,反过来敲诈了李权五千两银子。李权有一大家子要养,家底也经不起这样败,醒过神,连夜收拾,全家翌日一大早离开了京城,回庆州府去了。当年进京如何风光,离开京城如丧家犬一般,这算哪门子的聪明?”问川神色怔怔,看向喜雨山询,他们也若有所思。温先生道:“一臣不事二主,薛氏是薛氏,太子府是太子府。李权就是没看明白,他首先是薛氏人。薛氏没甚人可用,当时的太子府,缺他这个薛氏的大掌柜?”他轻轻拍着脸,啧啧摇头。“这是在打齐氏,皇家的脸呐!”文素素如今的权势地位,他们能得召见,就是天大的荣幸。薛氏是薛氏,太子府是太子府。殷知晦是殷知晦,文素素是文素素,无论关系如何,都已不该混为一谈。无论文素素见让他们所为何事,他们可以同意,也可以婉拒,文素素定不会为难他们。先去打听与询问,就如李权一样,三心二意了。问川脸都白了,起身长揖下去:“温先生有大智慧,多谢提点。”喜雨山询脸色也不大好,跟着道了谢。温先生呵呵道:“吃茶吃茶,皇后娘娘不会为难你们,你看瘦猴子许梨花他们,如今过得多好。就你我说几句,殷相可是上百年来,最最年轻的首相,他走茂苑这一趟差使,真是应了大相国寺的签文,他这趟是大吉。”仙客来后巷,昏暗灯光下,那张苍白,清冷坚定中,带着肃杀果决的面孔,问川永世难忘。“温先生,瘦猴子,他认识不少的骗子,这件事”喜雨脸上挂满了笑,问得很是含糊。温先生也问过瘦猴子,他义正言辞否定了,还顺道给自己脸上贴了金。“老大经常教我们,要走正道。我现在连小巷都不走,必定要走朱雀大街那般最最正的大道!我是医术出神入化的大夫,只治病救人,拯救苍生!”温先生对瘦猴子的吹嘘是嗤之以鼻,李权实在是小之又小,这件事他也不打算再提,道:“瘦猴子在外面,人人都尊称他为甲爷,王神医。我们熟归熟,以后还是要尊着他,都别叫瘦猴子了。”瘦猴子大名王甲,温先生不说,他们都快忘了。“王神医。”问川脸抽搐了下,道:“这是他自封的吧,还是甲爷叫得出口些。”喜雨不禁也笑了,山询与瘦猴子交道打得比较少,叫什么都无所谓。几人说了一会话就告辞离开,翌日照着时辰进了宫。到了承庆殿,青书领着他们到朵殿空屋等着,“你们先等一等,娘娘马上就来。我还得去当值,待空了再与你们说话。”青书也是老熟人了,三人忙道无妨,端起茶盏吃了两口,文素素大步走了进来。“见过皇后娘娘。”三人赶紧放下茶盏,起身恭敬见礼。文素素摆手,示意他们起身,道:“都坐吧,许久不见,劳烦你们奔波了一年,感激不尽。”“不敢不敢。”几人忙再躬身下去,谦虚地道。文素素打趣道:“我就不再谢了,我们继续客气下去,只怕一整天都不够。”三人见她如往常那样亲切,心下微松,各自落座。文素素未再寒暄,开门见山道:“你们愿意到丰裕行之事,梨花同我说了。你们能来,这是丰裕行的荣幸,我与梨花都很高兴。你们应当知晓,圣上的铺子庄子,包括丰裕行,皆有人才储备计划。如今丰裕行的人才储备,已经足够。”人才储备之事他们都知道,丰裕行一直缺人,没想到文素素动作这般快,已补齐了人手。问川看向喜雨山询,他们也看了过来,彼此都有些泄气。以丰裕行如今的地位,只要对外透露点消息,只会挤破头,怎能会缺人。文素素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道:“你们是大才,去丰裕行是屈才了。”三人一愣,齐齐朝文素素看了过来。她肯定地点头,“太子东宫詹事府的官员,如太傅太师等,大部分皆由朝臣兼任,其余如府丞,正史等还缺人。圣上看重太子,亲自在替太子选人,太子年岁渐长,也有自己的想法。选人就难些,拖在那里迟迟未定。恰好你们回了京,圣上太子与你们熟悉,定当信任你们进詹事府做属官。”太子东宫詹事府属官?问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喜雨同山询也是一样,怔在了那里。太子东宫属官是官,而非吏。相比丰裕行的掌柜,对他们来说,算得上是天大的前途了。只是,三人并未见高兴,坐在那里不知所措。文素素不是先帝,更非先太后,齐瑞也不是她亲生。齐瑞若犯了差错,他们会一并跟着受连累。文素素道:“我先见你们,是要先询问你们的意见,你们若不愿意,我再替你们想法,安排别的差使。你们若是愿意去东宫,先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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