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帮忙在家休息几年也行,瞧你现在气色多差。”“路上太堵了,把我堵困了。”陈婧文打着哈欠摆摆手,朝自己卧室走去:“妈、姐,我进去睡会儿,太困了。”说着她头也不回关上了房门。瞧着这一幕师岚无奈地笑了声,看着疲惫的外甥女,催促道:“你先去洗洗,我去把饭热一下。”程纾应了声,说:“不用了小姨,路上我们吃了东西。”“你这胃口能吃多少。”师岚说:“我就给你弄一点,晚上吃多也不好。”见状程纾也没说太多,回卧室拿着换洗衣服便去洗漱。等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小姨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她了,半干的发丝随意挽在脑后,她笑着坐在小姨身旁:“这么晚了您先去睡吧,等会我来收拾就行。”
“我不困。”师岚撑着脸满意的看着眼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孩,“我听文文说你谈恋爱了,真的吗?”攥着瓷勺的指尖微顿,面对长辈的询问。程纾不好意思地低头抿唇轻笑,点头轻声应道:“嗯。”“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啊?”师岚抛下往日端庄,跟年轻小女孩似的好奇地问:“方便跟小姨说说吗?”程纾没想过要瞒着小姨。“你应该认识。”微垂的眸色抬起看向小姨,她声音很低:“还是他。”师岚茫然地眨着眼,但不到三秒便立马反应过来。“大学那个!也姓陈是吧。”她说:“年少时感情最深,也挺好的。那他对你好吗?”她重重点了两下头,话语间透着明显羞涩:“对我挺好的。”望着外甥女春风满面以及眉欢眼笑的模样,能看出最近生活的很好,气色也比刚回国那段时间好多了。“看得出来。”师岚满意地点头,笑说:“对你好就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程纾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提醒道:“小姨,我妈那边能不能先别说,等她回来之后我跟她说。”当年的事师岚也觉得师娴做法太极端,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是一位母亲对女儿的保护。“我知道。”她温声应下,还是说:“放心跟你妈妈说吧,这些年她也改变许多。”程奕良给视线带来的伤害是一辈子的痛苦,哪怕看的再开回想起来心里仍是隐隐作痛。程纾知道这点,也知道不是所有男人会像程奕良这般忘恩负义。最起码在她的世界中,陈惟朔从始至终都忠于程纾。 暗潮和师岚聊完之后回房间时间已经接近后半夜。卧室装横和她走之前一模一样, 除了一些常用的东西搬到了江桐那边新家,其余的基本没什么区别。呼呼落下的暖风烘烤着湿漉的发尾,她坐在一旁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擦拭着。像是想到了什么, 视线落在一旁手机上, 随着屏幕点亮的瞬间才发现主页上躺着几乎将近二十多条未读消息。全来自陈惟朔一人。似乎能想到男人发消息时的神色, 想到这里平缓的唇角不自觉弯起一个弧度。瞧着男人最后一条发来的消息,指尖抵在屏幕上慢慢滑动着。程纾:【手机静音没听见。】对面似乎在一直盯着手机, 消息发过不到一秒便直接秒回。c:【还以为不爱了。】“……”这段时间陈惟朔总是这样, 故意说一些这种话, 每当她要解释的时候他总是会轻笑上前紧紧的抱住她。隔着屏幕她娇嗔地耸了下鼻尖, 刚想说些什么。手中虚握的手机威震,随后一通视频电话呈现在眼前。那一瞬, 像是回到了大学那一年。她下意识左右观望了眼,意识到小姨和妹妹可能都睡下的缘故, 接通的瞬间默默将声音调低了点。随着手机卡顿的那秒, 眼前视野变得有些昏暗,隔着屏幕只依稀能看清男人清隽轮廓分明的侧脸。卧室变得格外静, 仿若连对面男人的喘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望着眼前若明若暗的一幕,修长的脖颈隐隐能看清蜿蜒的青筋,他似乎在室内, 微敞的领口似有若无的露出上半身精瘦的线条。像是打着某种氛围灯,眼前这一幕像极了某种画面。男人喉结滚动的间隙,程纾眨着微颤的长睫, 艰难吞咽着。过了一秒, 对面传来一阵低笑, 陈惟朔伸长胳膊不知在拿些什么,低声问:“怎么不说话。”很平常的一句话, 可听着这道低沉地嗓音,程纾不知为何红了脸。散下的发丝微微遮挡,指尖攥着手心毛巾,她话语有些磕绊:“你不是也没说嘛。”话落,她又觉得这样太过明显,想到陈惟朔的调侃。她顿了秒,缓缓说道:“你那边好黑啊,我看不清。”“等一会儿。”说着,对面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随后不到一秒,昏暗的四周充斥着白炽光线。陈惟朔拿着手机移动,边问:“现在呢?”“好了。”她将手机放到一旁,低声问:“你在干嘛,刚刚怎么那么暗。”“健身。”陈惟朔拿过泛着寒霜的冰水仰头喝了口,扯唇笑道:“你不在,只能这样了。”本就泛红的颊边因男人这句话变得更加发烫,但许是隔着屏幕的原因知道男人不会和往日夜里拿她怎样。程纾小声回道:“我才走一天。”说着,她佯装叹着气:“陈惟朔,那接下来十多天你该怎么办。”陈惟朔自然也听懂女孩言中之意。舌尖顶着左颊,他俨然一副被气笑却又无奈的神情。过了会儿,他凑近屏幕,低声道:“江桐距离汝州也不远,我可以开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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