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那么乖乖地受教了,搂着他的腰撒娇几句,果然他就一脸无奈地说:“真应该让你的手下来看看,他们的徐队平时都是一副什么无赖模样。”徐诺的手机在包里响起,时文轩抢先抓起来,看都不看就按掉说:“不管他们,今天我看着你,给我乖乖休息。”话音未落手机再次响起,徐诺忙说:“你接起来看看,说不定是有什么要紧事。”电话里传来吕聪焦急的声音:“徐诺,任蒙蒙拘捕,现在站在环湖立交桥最上层的栏杆边,说见不到你宁可跳下去,也不会跟我们回来。”徐诺说:“我马上就去。”随即就想跳下床,被时文轩一把拦住:“你的膝盖不想要了啊?”
“我一着急就忘了……”徐诺喃喃地说。时文轩横抱起她说:“我送你去,看来我要亲自盯着你才能放心。”环湖立交桥的中间其实没有湖,至于为什么会叫这么个名字,估计只有起名的人才知道了吧!立交桥离医院不是很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桥下,桥口已经有警员拉设警戒线,封锁了路口。徐诺出示了警官证后,时文轩一踩油门朝桥上驶去,徐诺的目光四下搜寻,终于看到远处的桥栏杆上,似乎站着一个黑影,旁边围了好几辆警车,车灯把那片区域照的亮如白昼。但是由于离得太远,徐诺只能看清楚那个黑影不住晃动,长发被风吹起,在空中飞舞着。快到近前,徐诺终于看清了,那个明眸浅笑的女子,现在还是一身红衣,但是站在栏杆上,表情狰狞有如厉鬼,手臂不住挥舞,声音尖利破碎地喊:“你们别过来,我要见徐诺。”徐诺在时文轩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分开众人走上前,目光沉静如水地看着任蒙蒙说:“我来了。”任蒙蒙见到徐诺额头上、膝盖上都是厚厚的白色绷带,似乎大吃一惊,忽地从栏杆上跳下来,靠近徐诺问:“你,你怎么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时文轩见她走进,忙把徐诺半护在身后,任蒙蒙对他置若罔顾,只紧盯着徐诺问:“怎么这么不小心受伤了呢?”她眼神迷离,声音飘忽地说:“小诺,你伤得疼不疼?”甚至伸手想上前去摸徐诺的额头。徐诺一言不发,扯着时文轩袖子示意他扶着自己后退,任蒙蒙就这样一步步地被徐诺带离了栏杆,围在四周早就蓄势待发的警员扑将上去,毫不费力地把她手臂反拧,锁在背后。任蒙蒙毫不反抗地被警员按倒,满身灰尘地趴在地上,却还吃力地扭着头盯着徐诺问:“小诺,你疼不疼?”徐诺只觉得她的眼神看得自己毛骨悚然,看到她被制伏,急忙转身回到车里,不想再多看一眼。任蒙蒙的话,让徐诺想起那个让她寝食难安许多时日的电话,虽然现在声音并不是那机械诡异的合成声音,但是却还是让徐诺如置冰窟。她顾不得周围还有很多同事,紧紧地抱住时文轩,在他怀里汲取温暖,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回响,她才渐渐放松下来。吕聪过来轻声对时文轩说:“你带她回家好好休息吧,这边我们会处理的。”时文轩点点头,却一直没有把车开走,就坐在驾驶座位上,搂着徐诺,听着她的呼吸声慢慢由急促变得轻柔平缓,由着她在自己怀里沉沉地睡着。等徐诺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地平线处已经隐隐泛起金色的光芒,她睁开眼睛一抬头,时文轩的吻已经贴上额头。徐诺没有问为什么会在这里睡了一夜,没有问你的手臂麻不麻,更没有问任蒙蒙怎么样,只是伸手按钮打开车顶棚说:“我们看日出吧!”地平线处的金光越来越亮,把周围的云彩都映成金色,只一个错眼的时间,太阳像个金黄色的火球一样,跳出地平线,徐诺收回目光看着时文轩远望的侧脸,喷薄而出的阳光把他的睫毛都染成了金色,凑过身去偎进他怀里说:“我还记得那次在墓地看到你,阳光把你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都染成金色,我当时看着你眯着眼睛微笑,心里就想,原来有人可以笑得这么好看。”时文轩打趣道:“原来你早就被我迷住了,枉我还那么挖空心思地追你。”“让你追追很委屈你嘛?”徐诺故意鼓起两颊,做出个气鼓鼓的模样。时文轩抬手轻轻捏她的脸颊说:“我第一次见你,你的脸色白得像鬼,手也抖、脚也抖,整个人抖得像片风里的树叶。我见你跌跌撞撞马上要摔倒,上前扶住你的时候,你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惊恐、有悲痛、有难以置信,但是我看到了最最深处,那种无助。我就觉得自己心里一紧,想守着你,护着你。”徐诺静静地听着他说,觉得心里被幸福和感动填的满满的,她就这么靠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晃动身子,幸福就就溢出来。过来许久,才轻轻说:“有你在身边真好!”徐诺浑身是伤,但是精神抖擞地来到办公室,见屋里众人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对自己的容光焕发似乎有些小小的心虚,忙讨好地拿出路上买的泡芙等点心说:“大家过来吃点心吧,这几天辛苦你们了。”李可昕他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徐队怎么不多休息一天再来上班?”“腿伤还疼吗?”“撞到头有没有头晕,医生怎么说?”徐诺看着大家都一脸关切,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幸福的人,有通情达理的父亲,有疼爱自己的男友,还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同事。她笑着回答大家的问题,笑着看刘赫跟孟信远为了最后一块马蹄酥抢来抢去,觉得生活真的是很美好的事情。她正满心满眼的粉红泡泡,感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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