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居之。”
“江大人既知我所犯之事,为何还会相助?”司马小剑问道。
“在下亦欲毁之久矣,壮士之举,正合某心意。”江耘坦诚道。
司马小剑讶然道:“为何?你不是个官爷么?”
“此事说来话长,壮士的伤不要紧吧?”江耘关心道。
“恩公唤我小剑便可,我的伤不打紧,只是擦破了皮,未伤到筋骨。适才本不欲进来,这些官兵尚不是我的对手。”司马小剑自信道。
江耘也不在意,问道:“你为何要毁那党碑?”
“因为我叫司马小剑!”小剑傲然道。
江耘略有所悟,试探着问道:“莫非你是司马相公”
“义女。”小剑说道“义父在洛阳之时,大行善政,又建了孤儿堂,小剑便是其中一员,长大之后,便以司马为姓,虽不得侍奉义父之膝前,但决不允许他老人家被奸人所辱,他立了一个碑,我便毁一个!”
江耘心道:“原来如此,只是这神州大地,所立之碑,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你毁的完吗?”
小剑看江耘神色,知他不信,便不再多说:“官爷,小剑就此告辞。污了恩公的床铺,搅了好梦,还望见谅。他日有缘,定能再见。”
江耘笑道:“无妨,有缘再见。只是你这身衣服?”
司马小剑灿然一笑:“麻烦恩公转过身去。”
江耘微微一笑。转过身来,耳中传来蟋蟋梭梭的换衣之声,难免让他揣测起黑衣遮盖之下的迷人身材。
“恩公保重,再见。”司马小剑贴着他的耳朵说道。
江耘闻言转过身来,却现她如游鱼一般在他转身的刹那从他背后游过,房门开关,已经不见人影,地上也全无痕迹,没有将黑衣留下。耳朵边的热气还在,司马小剑却已经消失了。
江耘摇摇头自失一笑,这一切,仿佛是一个梦,侠女?她来过吗?
作为大宋书报社的社长,江耘来到杭州府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拜访大宋书报社设在杭州的联络处。一来他急于了解京城最近生的事情,二来赵佶有命在先,不得不让他打起精神来应付,以他极高的艺术鉴赏水准,自己打算的自制“名家”书画显然不够档次,只能作为陪衬之物,真正的好东西,还得去认真寻访。找个本地的熟人,那是最好的办法。
就在江耘与王烨几乎要迷失与江南繁杂的小径之时,总算找到了联络处的地头,负责人唐煌先生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唐先生,这地方可真让人好找啊。”江耘寒暄道。
“曲径通幽,然而可以静心也,不过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吧。”唐煌抱拳笑道。
进了门,才知到此处之妙,虽然江南已渐至深秋,但院内却是树木葱郁。这个时节,正是石榴挂果之际,红通通的坠在枝头煞是可爱。庭院之角爬满了长青滕,翠绿的蔓枝倒垂下来浮在一个大水缸之上,缸内的金鱼嬉戏其中,摆尾之间,摇曳出一圈圈水纹。
“果然是好地方。”江耘与王烨两人看得心旷之极。
寒暄过后,唐煌从屋内拿出一摞报纸,笑呵呵道:“我刚让人捎回信去,从下月开始,每期再增加五十份,江社长,这是自你离京之后到十天前的十五期报纸,一张不差。”
江耘大喜,与王烨人手一叠,细细看了起来。原本在离京之时得知赵怡出任审核之职便放下了心,适才唐煌又言报纸销量看好,更是心情上佳此刻展开报纸,油墨香扑面而来,江耘喜笑颜开,笑道:“不闻此味久矣,今日一报在手,胜似神仙也。”
王烨却专注于眼前,兴奋道:“今秋河南大熟,预计产量可观,那位齐先生货真价实,竟然于出数百亩地来,游知县盛邀书报社作者前往河南采风,观摩滩田拍卖事宜,据说,皇上也派了观察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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