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韬揪着林思略衣领的手一点一点的攥紧, 将他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林思韬的双眼因愤怒而泛红,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质问道:“你为何就不能信任我与慎儿,你为何要一意孤行?你就非要将自己和慎儿害死, 才肯罢休?”
面对着满腔怒火质问的林思韬, 林思略神色复杂的微微张了张嘴, 却又一句话都没说出口,默默的将头偏开,似乎并不打算开口解释。
见他这幅模样, 林思韬愈发恼怒了, 可他也知道林思略是失忆了,压根就想不起自己的身份,其实真要怪罪, 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 也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
林思韬恨的不是林思略, 他恨的是自己, 他恨自己没有好好保护林思慎, 也恨自己与林思略相处的这些日子来,没有唤醒林思略的记忆。明明他们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是在娘胎里就形影不离的同胞兄弟, 为何现在却沦落到这等田地。
除开愤怒外,林思略心中积攒更多的是无奈和不甘, 那些负面情绪在此刻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迫切的想要找到出口发泄。
不过再怎么怒火中烧, 林思韬也不会对林思略动手,他一把松开了林思略。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大喝一声, 对着身旁的一颗大树泄愤般举拳砸去。
拳头裹挟着劲风,如一道奔腾的闪电,用尽全力狠狠砸去。眼前一道黑影突然一掠而过挡在了前方,林思韬还来不及收力,就一拳砸了出去。
一声闷哼响起,拳头打中的不是坚硬的树干,而是切切实实的血肉之躯。
林思韬有些呆滞茫然的望着眼前的林思略,望着从他面具后缓缓淌出的血痕,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远处的林思慎见此变故,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急忙快步掠至二人身前,出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林思略,抬手迅速的封住了他的心脉,既痛惜又有些无语凝噎:“二哥你你这是何苦?”
林思略胸口一阵剧痛难忍,眼前更是阵阵发黑,他喘息着吐出两口鲜血,勉强的抬眸望着一脸错愕的林思韬,一字一句道:“是我辜负了你,这是我该受的惩罚。”
林思略心中既有愧疚,可见林思韬这段时日来并非是一无所获的,想必他定是触动了林思略,所以林思略才会说出此番话。
林思韬闻言,眼中的迷茫迅速散去,旋即亮了起来。他急忙蹲在林思略身前,自责又心疼的握紧了他的手,转头便冲着不远处正环臂围观的沈顷绾急切喊道:“郡主,还请郡主出手救治我二弟。”
倒终于想起还有自己在了,沈顷绾黛眉微微一挑,不紧不慢的缓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凑作一团的三人,似笑非笑的在扫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林思慎脸上,望着她轻启檀口,意味深长道:“你们倒真不愧是亲兄弟。”
三人闻言不约而同的望着沈顷绾,目光皆是诧异和迷惘,显然他们并不知晓为何沈顷绾会在此时,没头没尾的感叹了这么了一句。
不过沈顷绾也没管他们到底懂不懂,俯身替林思略把过脉象后,不过眨眼功夫她就站起身来,瞥了林思慎一眼道:“好在他左手力道不重,寻个僻静的地方,我开些药方,只需好好调养一段时日便可。”
说话间,林思略已经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不过有沈顷绾的话,林思韬和林思慎心底都松了口气,也没过多担忧。
林思慎捂着胸口缓缓站了起来,望着一旁背对着自己的沈顷绾,眼神闪烁的咬了咬薄唇,转头看着林思韬轻声嘱咐道:“大哥,二哥身上的伤势不能耽搁,你还是先将二哥带回去安置,让他安心养好伤。若还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商议。”
林思韬点了点头,他一把将林思略背起,打算自己亲自把林思略背下山。
林思慎见状冲着一旁举着火把的手下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去帮林思韬,手下心领神会上前帮手,可林思韬却爻辞婉拒,非要亲力亲为的背着林思略。
林思慎也没办法,只能随他去,不过她也嘱咐手下一定要好生护送他们二人回去。
林思韬这才听出林思慎似乎并不打算与自己一同走,他转头疑惑的望着林思慎,开口问道:“慎儿,难道你不打算与我们一同走?”
林思慎轻咳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我与郡主还有话要说,就不与你们同路,不过大哥不必担心,我们稍后就会赶上。”
林思韬瞬间了然,他点了点头道:“那好,一会下山后,我会让人在山下留一驾马车,你们到时让车夫驾车从官道回京城。”
互相交代嘱咐过后,林思慎便与林思韬道了别,可林思韬往前没走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看着林思慎,欲言又止的偷偷瞥了沈顷绾一眼,走到她身旁低声耳语道:“慎儿,你也的确该好好谢过郡主,今日为了寻你,郡主可是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呐,此生能得郡主青睐,实是你的福分。”
说罢,林思韬便与沈顷绾道别,带着林思略和一众人下山去了。
林思韬说的那一席话林思慎记在心头,待林思韬离开后,她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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