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处置我?”
李赫不语,单膝跪在她身旁,掬起她一把乌发,放在鼻尖深深地嗅。
她躲了一下,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捏住下巴:“做我的女人。”
“但你发誓,只有我一人。”
李赫毫不犹豫地答:“好。”
她吃吃地笑:“不怕臧婉月撺掇梁王与你反目?”
李赫不再敛着心思,直接说出心中所想,“我已是九州之主,谁能阻止我要你。”
她妩媚地笑,纤手缠上他脖颈,主动送吻。
“咣当”!
李赫手中长剑跌落在地,双手抱住怀中的娇美少女,发了狠地吻她,宣泄着他对她的占有。
随着少女的声音越来越让他把持不住,他“刷”地抱起她,大步朝床榻走去。
……
身体达到极致的快乐时,忽地传来一阵锥心的痛,似有热流汩汩流出。
低首望向痛处,她的手正攥在插入他腹中的匕首柄上。
她狰狞地笑:“李赫,我怎会放过你呢?我们去地下继续斗吧!看谁能当活阎王?”
……
李赫猛地惊醒。
看外面天色,已是微亮。
他平复片刻,去换了套中衣裤,又着人将床褥撤换掉。
没入浴池微凉的水中,他才彻底冷静下来。
梦境,有时竟会将人心中最隐秘龌龊的心思放大、展现出来。
难怪,梦有警示之用。
李赫调息,长舒了口气。
所幸,他并未陷入。
宫宴那日,李赫在宫人的引领下,往金华殿而去。
他出身王侯世家,规矩自小养成,一路上目不斜视,只沉默前行。
忽听得花园中传来轻笑声。
李赫耳朵微动,却没有侧首,依旧身姿挺拔地前行。
那细碎的说话声透过繁茂的枝叶传来,少女在跟男子密密说着甚么,接连不断。
男子不时回应一声,听上去很是温柔。
在快要拐过去时,李赫装作不经意地往那一瞥,从枝叶缝隙间,见龙玉清和梅鹤亭走在一起,像是在商讨甚么。
一路向前走,梅鹤亭不时为龙玉清拨开挡在面前的枝桠,而龙玉清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李赫无声冷笑,似是再次验证了甚么,不屑地转首,不再多瞧一眼,快步离开。
此次宫宴,还是同上次一样,并没有外人,除了淳贞女帝母子三人,便是李赫。
龙玉清来晚了些时候,一来便抱歉:“我方才有事耽搁了,让母皇和李王兄久等,实在不该,我先自罚一杯。”
淳贞女帝半开玩笑道:“我们倒没甚么,你去求你恩人谅解罢!”
龙玉清便斟了半杯酒,来到李赫面前,诚心道:“李王兄,我非故意怠慢,只是事急脱不了身。我干了这杯,向你赔罪,如何?”
胡话张口就来。方才与梅鹤亭说话那样子,哪里像急事。
李赫唇角牵动,淡笑:“这有何妨。殿下忙的都是要事,自然是先顾要事。”
他将酒杯低放,与龙玉清的酒杯轻碰,仰首将酒喝干。
“还是李王兄爽快!”龙玉清面露欣喜,也将那半杯一饮而尽。
中山王却不明白,问:“阿姐,你为何只饮半杯?”
龙玉清自有她的道理,“今日宴请李王兄,是为了向他表谢对我的救护之恩,一会还要去敬李王兄,方才这杯只是为我迟到致歉,若全满上那谢救护之恩时,该当如何?”
淳贞女帝笑望着李赫,满面慈祥,“王侄,清儿年纪小,脾气又大,做事难免冲动。她也与我说了,细想一下,之前那是误会。今日既是谢你恩情,又是向你赔个不是。”
李赫一听,连忙起身,躬身俯首:“臣不敢。皇上至圣至明,臣心可鉴。”
李赫心中明白,淳贞女帝与龙玉清不计前嫌向他示好,定是有所图。
他愈发谨言慎行,黢黑双目深沉如潭,不动声色地暗察着淳贞女帝与龙玉清的一举一动。
淳贞女帝叹道:“经历波折,才知忠臣可贵。那日所有人目睹王侄被清儿下令围剿,之后又坠崖失踪,朕担心清儿之余,也更担心无法向齐王兄交待,真是夜夜难眠。熟料齐王兄海量,连怨愤之言都不曾有,还宽慰朕说你们二人一身本事,定不会有事,派了人来一同找寻。如今,你们二人总算平安归来,我不止要谢王侄对清儿的照拂,也深深感激齐王兄之宽宏大量。朕已备好大礼给齐王兄,待王侄离京之日一同捎上。至于王侄的谢礼,朕便先卖个关子,宫宴之后自会揭晓。”
李赫听她说得如此感性,硬将忠臣大帽扣在他们父子头上,心中已有不详猜测,话题敏感,也不宜多言,他只矜持地谢恩:“忠义乃臣子本分,皇上过奖。”
淳贞女帝望着下首挺拔的年轻男子,在他低首的瞬间,眼中锋利光芒一闪而过,待李赫抬首时,又变成了和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