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左右看看,满脸嫌弃:“哎哟,你就住这么个穷酸地方啊?你是不是想找个土财主啊?怪不得你得把自己穿得花枝招展的呢。”
院子里没有人,谢阿生应该是去伐树了,霍齐不知道去了哪里,沈清起大概在屋里。
婆子两隻眼睛左右乱瞅,从这转转,又从那看看,两手竖进袖筒里,探头往门里瞅。
“喂!你没家的吗?!”辛月影移目瞪着她:“看够了吗!”
婆子扭头淬了一口:“我跟你白说了那么多话,你是真的不入耳啊,好心好意的跟你说道理,让你积点阴德,免得你下辈子还当个矮子。”
辛月影右眼跳了跳。
婆子冷声道:“你就把你丈夫放在屋里不管他啊?他瘫”
“你敢说我霍了你嘴!”
辛月影衝过去了,一把扯住老妇人的肩膀:“你给我滚!滚啊你!”
那老妇人壮如牛犊,一把就挣开了辛月影的手,她指着辛月影叫骂:“辛金莲,我告诉你,孟姑娘救了我儿子的命!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欺负她就是欺负我!你个坏种!你就是个天打雷劈的坏种!”
她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右腿往前一蹬,打了个弓字步,朝着辛月影就过来了:“坏种坏种坏种坏种坏种。”
“”
“你给我滚!!!!”辛月影衝过去,一把扯住婆子的腕子,要给她拽走,那婆子不走,还在叫骂,左手拽着东屋的木头试图与辛月影拉扯:
婆子看向屋内,扯着嗓子嚎:“姓辛的爷们!你就是个孬种!你娘们都和杨木匠睡过了!你都绿得冒出油水儿了!你个死瘫子,废人!你娘们在外面睡男人,你就当乌龟呀你!你个死瘫子!”
原来这才是这老太婆的真实意图。
她光骂辛月影不解气,她想连沈清起一起骂。
“滚开啊你!老王八蛋!”她也骂她,加大力道拽她手腕。
“轰——”地一声。
木柱被婆子拽斜了,房梁失去了支撑点,也跟着砸下来,辛月影趁乱撒手跑走,落下来的纯实木横梁正中婆子天灵盖。
尘烟弥漫中,辛月影僵立在原地。
木头下面迟迟没有传来动静。
鲜红色的血自凌乱的木头下渗出来,渐渐朝着她的脚边流淌,她怔怔的难以回神。
半晌,远处林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响。
她寻声看过去,见得沈清起挽着轮椅,和霍齐谢阿生朝着这边走来,霍齐和谢阿生抱着木柱,沈清起的腿上放着工具。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自远处而来,在见到好不容易盖好的东屋框架凭空消失时,三个人均默契愣住了。
霍齐一把扔了手里的柱子,看看地上血,又看看好不容易建好的房框,大骂:
“辛老道!你又开杀戒!”
谢阿生疑惑地看着沈清起:“为什么是又?”
沈清起:“”
辛月影转头望着霍齐:“就说有没有种可能,咱这风水出了问题?”
三血
霍齐用铲子拍拍坑上填好的土,累得用肩膀的巾帕擦了把汗。
辛月影就蹲在他旁边,面色凝重。
三血。
这凑够五血是能超神还是怎么的。
怎么会这样。
辛月影懊恼的揉脸。
霍齐气得铲子剁地:“老弱妇孺就快让你凑齐了!下一步是不是打算照娃娃下手了?!”他指指埋婆子旁边的空地方:“要不要我预先挖个出来个坑?!到时候免得我再折腾一趟!”
辛月影捂着嘴蹲在霍齐脚边:“我也不想这样的啊!我都说了,是她自己非要拽着柱子不走的嘛!”
辛月影低头一瞧,见霍齐脚边还放着婆子的外衫,上面还带着血迹,挺脏的:“这怎么不埋了?是打算烧的?”
“你好意思问?!二爷让我留着的!你等着二爷办你吧!”霍齐吼她一声,“跟上!”扭头走了。
院中,谢阿生正将木头扶正,他也感到很生气,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就快能砌墙了,被那老婆子一拽,竟然全塌了。
功亏一篑。
“住你家一年,干半年长工,你们两口子倒是不亏。”他擦了擦脑门的汗水,什么事儿呢这是。
沈清起:“可见你这房梁搭的本就不稳。”
“墙还没砌呢,能稳才怪。”他累得不成,弯腰收拾:“那糟老婆子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大力气?这牛家沟子,可真是藏龙卧虎了。”
沈清起凝目看着远处霍齐气势汹汹的拖着铁铲远远走过来,身后跟着穿着轻粉色石榴裙的辛月影,她瘦瘦小小的,一脸做错了事情的神情。霍齐人高马大,迈一步顶她两步的,她手足无措的提着石榴裙子,一双小腿紧着追在霍齐身后。
“喂,等我呀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霍齐:“你甭跟我说这个!你跟二爷说去!”
“说就说!”辛月影嘴上这么说,远远看了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