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本也是想找个护院。”她将话锋一转,道:
“但是小刀哥,我却觉得,像这人倒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母子团聚,往后给我家里做事,我给他们银子,其实就是雇佣关系,不存在结仇的事情,但是里面那些人就麻烦了些。”
刀疤:“麻烦?怎么讲?”
辛月影:“你给他们卖了人牙子,万一人家以后有一个混出来的,回来找你寻仇怎办?”
刀疤笑了,“混出来?怎么混出来?都他妈成奴隶了,还能怎么混出来?”
辛月影:“万一人家的主子混出来了呢?保不齐他们其中谁会去伺候哪个未来的状元郎,到那时候怎办。”
刀疤眼睛左右乱转。
辛月影眯起眼看着刀疤:“你这个钱,拿着可有后患。”
她话说完了,拆开黑袋子,抓了一把金疙瘩放在刀疤的手里:“拿着,这是我找你买这俩人的钱,这个没隐患。”
她话说完了,咧嘴看着刀疤笑。
刀疤面色沉重,似乎将辛月影的话听入耳了。
他看着辛月影:“你聪明,你觉得怎么做没有后患?”
“放了他们,如数上报获救人员人数,但放他们之前要有个要求。”
刀疤:“什么要求?”
“让他们回去联名写个万民伞送给县太爷。”
刀疤大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县太爷得了万民伞日后必然大悦!他瞧我办事漂亮,之后必然还会给我安排优差!”
辛月影朝着刀疤奸笑:“所以呀,小刀哥,格局,咱们要放大点。”
刀疤回头看着身后那俩:“回去写万民伞啊!”
夏氏连连点头:“写的写的,一定写的。”
当旭日从东方的山峰爬到苍穹。
辛月影和霍齐站在屋子外面,听着屋子里传来的悲恸哭声。
她仔细的辨认,没有听见沈清起的哭声。
可是在那个夜晚,他牢牢将她抱住的夜晚,他分明哭得像个小孩儿似的。
霍齐看向辛月影:“我到现在没想明白,你怎么敢笃定三爷没死的,当时听你说我都替你捏把汗,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敢给二爷希望。”
辛月影叉腰望着霍齐笑:“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呢,跟田螺姑娘情形差不多,你知道田螺姑娘吗?”
霍齐:“辛老道,你他妈别逗我,你是田螺姑娘?你他妈是懒虫姑娘还差不多!”
辛月影:“真的,我是老天爷派下来的!”
“老天爷派你下来惩罚我们的吗?”霍齐斜睨她。
辛月影拍了拍肚子:“我肚子饿了。”
“你怎么总是饿啊你!”霍齐说是这么说,立马转身去了灶房给她点火做饭。
辛月影在灶房正吃着半截饭呢,孟父带着孟如心跌跌撞撞的跑来了。
他们直衝进屋子里,父女俩人嚎咷痛哭。
辛月影好久没见过孟如心了,这次匆匆一面,见她瘦了不少。
霍齐往里头撇撇,轻声对辛月影道:“你知不知道,夏氏从前最喜欢如心了,三爷从前管如心叫心姐姐,就喜欢跟她玩儿。”
“意思是我给她找了俩帮手回来是吧?”辛月影迅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霍齐见她神情凝重,咧嘴一笑:“你怕啥了?二爷向着你就行。”他舀出一杓红烧肉:“多吃点。”
晌午的时候,瘸马来了,他不知道昨日的事情,隻以为辛月影和霍齐一起去了山寨挑好玩意儿去了。
他隔着灶房的窗户问辛月影:“辛月影,你捞了多少?”
他听过几次沈清起唤她的名,如今便也跟着叫她辛月影了。
辛月影早给瘸马留出来他那份:“够你盘回铺子了。”她把一个小袋子丢给瘸马。
瘸马两手接住,打开一瞧,金灿灿的金疙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正沉浸在数着金疙瘩的时候,孟父带着孟如心走了出来,二人下山了。
瘸马不经意回头看过去,朝着辛月影笑了笑:“那娘们怎么有点像孟如心?”
“那就是她。”辛月影告诉他。
瘸马愣住了,转头看着孟如心的背影,又不可思议的看向辛月影:“她上你家做什么来?”
“跟她爹过来叙旧,过些日子我把她接过来,亲手调教她。”
“辛月影我告诉你,我跟姓孟的不共戴天之仇,这地方有我没她!”
瘸马语速极快,具体有多快呢?快到辛月影这三个字,到了他的嘴里直接变成了炫影。
“炫影”无语的看着瘸马,屋子里的房门开了,夏氏走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看向辛月影这边:“夫人,二爷唤您。”
瘸马闻声看过去,人便愣住了。
算帐
瘸马狼一样的目光死盯着夏氏看。
他眼神都不曾从夏氏的脸上挪开,轻声问辛月影:“那娘们是谁?好生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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