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影:“你先说说,具体是什么违法的勾当?”
刀疤再次被辛月影看透。
他将声音压得极低:“私盐。”
妈呀,这是掉脑袋的大罪。
搏一搏,有脖变没脖了这。
刀疤见辛月影脸色微变,忙解释:“我下面的人虽然多,可没几个机灵的,我都不放心。
私盐运到,咱们得马上连夜装货,两处码头我盯不过来,你得帮我盯着一个。”
他顿了顿,轻声道:“不会很久,一夜也就忙完了。”
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一夜,我给你二百两银子。”
八百两也不能干!
辛月影满脸抗拒:“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而且我劝你也别沾这个事,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刀疤急得抓耳挠腮:“你别害怕,这就是听着吓人而已,我给你撂个实底儿,这个事情我做了很多年了,从没有出过岔子,我当初就是干这个起的家。
不然我哪有钱放印子去?
这个事我连关外山都没说过,我真的是拿你当自己人!
昨天已经开始卸货了,今年新开了一个码头,我两头跑实是顶不住,必须得有个机灵的帮我看着。
三天,就三天,这三天下来,就是六百两!”
刀疤轻声道:“我说句实在话,这个私盐卖给老百姓其实也是互惠互利的事。
官盐如今涨得多贵啊?不偷偷买点私盐过活,多少穷人都吃不上盐了,老百姓高兴还来不及了,谁没事揭发这个?
再者,你在家做多少轮椅能卖六百两?你跟着我干一回就知道,安全极了!如果真的有危险,我还能这么多年都干下去?”
辛月影眯起眼,看着刀疤。
其实书中的刀疤是安全活到最后的。
多年以后直至沈清起已经成为权臣,才把小八捉了去。
且他不是因为贩卖私盐被沈清起大卸八块的。
要这么一想,这事儿确实还真就挺安全。
刀疤:“上回你带着的那个五大三粗的大舅哥,你还可以带着他过来,让他扛活,一夜我给他五十两。”
大舅哥显然是不行的,底子不太干净,到底只是有络腮胡子和没络腮胡子的差别。
不稳妥。
沈云起倒是能行。
扛活而已,不用跟人接触,干完活,拿着银子走人,二人加在一起的酬,他哥哥十五天的药费出来了。
正好婆婆先前还托她给老三找活干。
辛月影心动了。
心动不如行动:“行,什么时候干?”
“今晚就干。”
刀疤见辛月影答应了,连忙邀请她一道先去赌坊合计一下这个事,等到天黑就行动。
辛月影想带着沈云起,于是对刀疤讲,得先回去带人,刀疤把她送到老槐树下头,辛月影才解释,说要带着上次那个护院。
刀疤一笑,点点头:“行,你实在不情愿就算了,到底还是妇道人家,确实也不便。那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再找别人就是了。”
“诶诶诶,你别走啊!”辛月影给他拉回来了:“怎么了?我大舅哥去外地了,来不了,就那护院有空。”
刀疤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辛月影不是找借口搪塞他。
“你认真的?”他再次确认。
“认真的啊。”辛月影说。
“辛娘子你给我听好!我他妈这个事砸了锅也不可能找那混球儿帮手!”
刀疤的语速比那日的瘸马还快,以至于辛娘子四个字到他嘴里囫囵变成了“祥子”。
咦,这么一比,好像炫影似乎更好听些。
辛月影抽回神来,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把刀疤的情绪从亢奋愤怒安抚到稍稍平和。
又废了好一番的力气将咬定不应不放松的刀疤,游说至勉强答应。
临别前,刀疤仍然不放心,一再反覆问辛月影那个护院会不会惹是生非。
她指天指地的保证,他不会惹是生非。
告别刀疤,辛月影独自上山。
她没回家,而是去了宋姨的家里,让她帮忙上山去给夏氏捎个话,隻说活计找到了,夜里做活,主家在山下等着,让沈云起先赶紧下来。
期间,辛月影特别向宋姨强调了一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事,尤其沈清起。
辛月影隐隐感觉,如果把这件事回家跟众人讲明,他们脑袋如果没抽风的情况下,是绝不肯放沈老三下来的,说不定连她都得再次禁止下山活动。
辛月影揣着袖子静等良久,这才见到沈云起慢慢悠悠的朝着他这边走过来。
辛月影眯着眼睛看去,看他胸前不知道挂着一串什么东西,又大又圆,离着远处看,有点像沙和尚挂着的一串大珠子。
他走进了辛月影才看出来,原是一大串粽子。
她张着嘴,略有些讶异的问:“你挂着这玩意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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