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孟如心一眼,踹门出去。
好你个沈老三,够意思。
衝这个,嫂子上刀山下火海也再给你找活儿干!
她对沈云起道:“老三,干活吗?”
沈云起:“有什么活?”
“我下山给你问问。”
辛月影是下午出去的。
刀疤目前正处于跑路之中,找也找不到。而且她也不准备带着沈云起做违法的勾当了。
她去了杨木匠的铺子,把轮椅卖掉,又问他这里招不招人。
杨木匠这里有了辛月影其实已经够用了。
辛月影简单的说了说,杨木匠这才知道是她夫家的弟弟想找工。
杨木匠仔细想了想,道:“金楼正盖个分号,招盖楼筑工,前几天还问我愿不愿去,说是给的挺多。”
“多少啊?”辛月影问。
“木工瓦工给的多些,别的卖力气的普通活好像一钱一天,其实倒也不少。”
一钱就一钱吧,他打了水漂也不心疼。
辛月影问了一下具体需要做什么,杨木匠说具体还要去问问。
杨木匠见辛月影脸色不太好,以为她心急此事。
他热心,对辛月影道:“我现在带着你去问问,那里有个人是我同乡。”
辛月影和杨木匠去了。
金楼看出来是赚了钱,买了一块很大的地,外围正建石头围墙,里面则搭柱子。
辛月影问道:“买这么大一块地方,得多少钱啊?”
杨木匠:“可不便宜呢,听说花了七百多两。”
呜呜呜,他妈的,七百五十两,够买这么大一块地方了,好心疼。
傻子都能干
辛月影放眼去看。
见那正打石头的匠人头戴草帽或头巾,他们光着脚,打着赤膊,挥舞手中的斧凿。
有挑土的经过,两筐冒尖满土,扛在挑夫削瘦的脊梁,他微微打晃,汗流浃背。
她去看铲土的人,本就黝黑的人,被尘土覆了满身的灰。
他们被毒辣的日头晒得周身黝黑,有的人后背都被烈日晒得褪了皮。
辛月影脚步急停:“不行不行,我们老三干不了这个。”
杨木匠明白了辛月影的意思:“你还真是把夫家的弟弟当你自己的弟弟疼爱,我媳妇也像你这样就好了,她老看我弟弟吃闲饭碍眼,前儿个还与我说想让我弟弟挑大粪去。”
辛月影挤了个笑。
内部矛盾,这话她没法接。
杨木匠看了看,“也有不累的活计。”他指指远处。
辛月影眯眼看过去,见马车前正有人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工人从马车上卸下麻袋,那人站在一旁,逐一清点,记录。
待得清点完毕,挑土工人这才走过去把麻袋拆开,继续装土。
他得闲了,便就坐在树荫下用草帽扇风和一个男人闲聊。
“这倒是行的,左右记个数而已。”辛月影看向杨木匠:“就是不知道这差事还缺不缺人。”
杨木匠指了指树荫下的记数人:“那个记数人是我同乡,他旁边的男人好像是个管事的。我将同乡叫来给你问问。”
杨木匠喊了一嗓子,朝着对方招了招手,那人一愣,笑着朝着杨木匠这边跑过来,问他是不是想来做工的,正好缺木匠呢。
杨木匠说明了来意,问他这记数的活是否还缺人。
他点头:“缺人,有时候木匠人手不够,我得去帮手,我一个人正好忙不过来。”
辛月影仔细问了问细节,对方告诉她,这个活很简单,就是记数。
男人指指树下歇息的人:“这里他监,他姓铁,昨儿来了个想干这活儿的,他嫌那人空着手不带礼,没应他们。你们给他买壶酒,带人过来给他看看就行。”
辛月影道了谢。
她和杨木匠去了酒肆,特地打了六壶最好的酒。
杨木匠问她买这么多做什么?
她付了钱才告诉杨木匠,两壶分给杨木匠,另外两份,是他朋友和那监工的。
杨木匠抱着酒坛越想越憋屈,同样都是做媳妇的,怎么差距如此之大,别人家的娘们精心打点,周到妥帖,就是怕她小叔子在外受气。
他自己家的娘们居然让他弟弟挑大粪。
他实在憋屈,又跟辛月影叨叨这事。
辛月影宽慰了杨木匠几句,独自去了金楼筑地。
辛月影把酒送到,监工果然一口答应,对辛月影自我介绍:“你甭这么客气,我姓铁,他们都喊我老铁。”
辛月影:“你好,老铁。”
老铁:“你把人带来吧,我们一般是从日出做到日落,今儿个正好夜里有道士做法,也需要人盯着,我按一天的工钱给他结,一钱。”
辛月影:“怎么还需要做法呢?”
老铁:“他们这商人都信点什么,说是往下挖七尺深坑,道士往里放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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