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说这个了!”她伸了个懒腰,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样,是真是假也都不重要。
她转过去,倚着墙壁,转了话锋:“明天就开业了,希望一定要生意兴隆!”
“一定!”他说。
两个人静静的倚着墙壁,良久无声。
“我忘了一件事!”辛月影懊恼。
“什么事?”
“赏月啊!应该吃月饼的时候大家去后院赏赏月的。哎,不充分,准备的还是不充分。”
还需要赏月吗?月亮不是始终陪在他身边吗?他想。
过了很久,辛月影倚着墙壁渐渐睡着了。
沈清起察觉到了,他轻轻拖着她的头,将她的脑袋瓜从冰冷的墙壁扶到自己的温暖的肩膀。
本该阴冷的暗室却感觉不到半分寒意侵人,生硬的木板床却也不觉得硌人,外面轰乱的笑声和隔壁瘸马站在门板外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的声音混在一起,他也不觉聒噪。
因为,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劝寡妇改嫁
辛月影醒来的时候房内只剩下她自己,因为心里牵挂着铺子开张的事,所以她罕见的很早的自然醒了。
辛月影出了暗室,来在院子里,眯眼望着天光。
“怎么醒这么早?”沈清起的声音从灶房传过来:“大李还没来,你先洗漱吃饭。”
辛月影应了一声,跑去洗漱,对着面架上挂着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发髻,还不算太乱,应该不用梳发了。
她回去后院的时候,沈清起已经将早饭放在了小桌上。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吃饭。
沈清起给她盛粥:“我让霍齐带着孟如心先回去了,我去把老三叫起来让他去伐木。”
“不用这么早,老三伐树之前,得让他认一认树种,我打算让老杨带他去,可他俩进深山我有点不放心。”
辛月影想起了那个噩梦。
就是那个沈老三回头对她邪魅一笑,大头朝下坠崖的噩梦。
这事但凡换个别人,辛月影根本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这是沈老三,她实在担心噩梦成真。
沈清起的头微微往右边歪着,给她盛好粥,放在她的面前:“我陪他们去。”
好,有沈老二看着就放心了。
沈清起歪着头,下巴微微昂着,他坐在轮椅上,辛月影坐在小板凳上,从她这个角度看沈清起,感觉他非常嚣张。
她疑惑地看着他:“你在嚣张什么?”
“什么?”他意外的看着她。
辛月影也昂起下巴,将头歪了歪:“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起纳过闷来,垂着眼,他脖子昨天落的枕。
他昨天维持被她枕着肩膀的姿势半宿,舍不得离开,这话无法说出口。
于是他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锋:“一会我去叫老三起身,和他一起去伐树,下午送来。”
“好!”
虽然头髮不算太乱,但沈清起吃过饭后,仍然坚持给她在院子里重新梳好头髮,铺子里的箱子装着几件她的衣裳,她换了一身红。
辛月影做了万全准备,她知道,自己要在事业上大展拳脚了。
清月木匠铺开业第一天,无人问津。
辛月影已经坐在墙边发愣一天了。
大李穿了一身崭新的衣衫,来时束得一丝不苟的头髮此刻也有些凌乱。
他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在已经掸过无数遍的家具上,又重新掸了一遍,他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做些什么才能显得他比较忙碌。
大李终于做不下去了,他回头,看向辛月影:“东家,不如我今儿个就教他们做木艺吧?虽然木材还没送来,我看后面有些板子,也能教教他们榫卯什么的。”
辛月影脸色铁青,强撑精神,看向大李:“好的,有劳了。”
大李去了后院,将正在赌钱的小弟们聚集到了一起,教他们榫卯。
夏氏正在灶房裹粽子叶,见大李来了,隔着窗子轻声问:“怎么样?开张了么?”
大李摇摇头。
夏氏放下了手里的粽子,解围裙出了灶房,走向堂内,对辛月影道:
“丫头,别着急,这才开了铺子,不会马上就生意兴隆的,新店都有个过程,客人们还不认咱们这呢,很正常。”
隔壁瘸马医馆走过来一个病人,男人问道:“马大夫说让我过来借椅子,他那人太多,椅子不够使了。”
辛月影轰他:“拿走拿走,赶紧走。”
对方把椅子拿走了。
夏氏挤个笑容:“没事啊,丫头,别气馁。”
“我很气馁!”辛月影站起来了,目放奇光:“但不能坐以待毙!”
她将屋子里的屏风,折迭桌子,以及藤椅,轮椅,藤编秋千尽数搬出去。
夏氏连忙帮手。
辛月影站在门外,清清嗓门,大声道:“瞧一瞧看一看啊,这桌子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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