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急得汗都下来了:“怎么弄不了?您不是专驱脏东西的吗?”
道爷浮尘一挥:“这也太脏了,我弄不了这么脏的。”
道爷无情离开。
辛月影小手一挥,朝着远处的瘸马下达指令:“撤!”
翌日。
鸿运木匠铺里。
吴掌柜呆坐房内,他身体已经洗了很多遍了,此刻仍有一股莫名恶臭缭绕身边。
路人走到门前,俱都捂着鼻子加快脚步。
吴掌柜眼神呆滞,生无可恋的坐了很久。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街道的人远远对着鸿运木匠铺指指点点,添油加醋的说着昨夜吴掌柜中邪的事。
正午时分。
关外山带着一群黄袍道士浩浩汤汤的来在鸿运木匠铺门前。
“呸!”一口浓痰淬在地上,脚尖重重的一拧,关外山恶狠狠地挥挥手。
黄袍道士围了一圈,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对着鸿运木匠铺开始念咒。
路人很快围过来观瞧。
吴掌柜浑身一抖,强打精神跑出了门外:“关爷!这是怎么回事”
关外山流露一抹讳莫如深的神情,摇摇头,不语。
道士继续施咒。
吴掌柜自怀里摸出了碎银子,塞到关外山的手里:“关爷,给句明话,这怎么回事啊这?”
关外山接了银子,在手里垫垫,面露不屑。
吴掌柜咬咬牙,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子,塞进关外山的手里:“关爷!到底要干什么?!求您给个明话!”
关外山抻抻袖子,大喝:“听好了!这地方闹鬼!猛鬼!”
“哎哟,果真闹鬼哟。”众人一片唏嘘。
这明话还不如不给了。
吴掌柜连连截住关外山的话:“根本没有的事!您别乱说啊!关爷!我这买卖还干不干了啊?”
吴掌柜眼见着周围聚来的百姓越来越多,他大叫:“我这里不可能闹鬼!要闹鬼也是清月木匠铺!
清月木匠铺的隔壁死了好多人!尸首都砌墙里去了!那都是冤死横死的鬼!清月木匠铺才闹鬼!”
一个道士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个矮个子红衣女人教给他的话,眯眼回忆片刻,这才回头看向吴掌柜:
“你整日将鬼怪挂在嘴边上,故而,将那边冤死的鬼都吸引来你这里了,贫道掐指一算,谁买你家的家具,算是倒了血霉。”
这话从道士嘴里说出来,顶吴掌柜平日里叨叨八百句的。因为这算是得到了业内人士认证。
吴掌柜大惊:“你这老道胡说什么!”
道士:“贫道是告诉你,不要总将鬼挂在嘴边儿上,不吉不利,你这一屋子鬼怪,我们很难清理的干净。
好了,你不要闹了,我们替你免费做法,你稍安勿躁。”
吴掌柜如遭雷击。
远处的围观人群,有人轻声道:“是啊是啊,吴掌柜,你别再胡说了吧,你这些日子确实神神叨叨的,你老是把那个字挂在嘴边上,衝撞了什么也正常啊!”
“是啊,你昨夜还昏过去了,你忘啦?可邪乎了!你浑身发抖,都翻白眼儿了!”
“没错啊!昨夜更夫亲眼看见一个又高又壮的猛鬼,怪笑着朝你的院子里扑进去了!这种事可不能不信啊!”
众人七嘴八舌,吴掌柜脸色铁青。
关外山叉腰看着道士对着鸿运木匠铺门前做法。
不会儿,法事结束了,关外山带着人走了。
吴掌柜踉跄回了屋。
他目露寒光,死攥双拳。
一个学徒轻声问:“师傅,咱这里用不用挂点什么辟邪的东西啊?”
“放你娘的屁!这是遭了人算计!”
吴掌柜怒不可遏,对着学徒回首一巴掌甩过去。
他咆哮:“这是他清月木匠铺子在算计老子!”
小学徒被扇倒在地,捂着脸,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却也只能忍着满腔心酸说一句:“师傅打得好!师傅打得好!”
吴掌柜踢开挡路的小学徒,朝着外面衝出去了。
我的活祖宗
吴掌柜朝着清月木匠铺怒衝,他铁了心要将清月木匠铺与关外山沆瀣一气的事索性挑明!
仗势欺人,鱼肉乡里,草菅人命,凡能扣的帽子都给他们扣上先!
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风言风语说出来总有人信!
人走一半就被一群獐头鼠目的小弟拦住了。
一个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拳头掰得咔咔作响:“我们九爷,想请你喝杯茶。”
吴掌柜一怔:“谁是九爷?”
“先走吧!”几个人把吴掌柜夹起来了。
吴掌柜两腿离地了:“放我下来!放开我!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辛月影赶过来的时候,发现吴掌柜被横吊梁下,外面传来骰子的喧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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