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那边怎么办呢。
她该怎么说呢?主动坦白?说,谢阿生看上我了?
此言无异于扇了颜倾城的脸。
或者,等到颜倾城发现时,她装作不知情?
哦?是吗?有这种事?
此言透着茶香。
小疯子给她惹了个麻烦。
辛月影额头暗搓搓的起火。
翌日,霍齐来了,鬼鬼祟祟。
辛月影问他:“怎么样?瘸马找到办法了吗?”
霍齐:“还没,不过瘸马买了很多书,堆满了小厅,瘸马每天都在看书。”
霍齐抱着个小箱子,左顾右盼:“里面说话!”
辛月影跟他去了后院柴房。
霍齐将沉甸甸的箱子放在了地上,揉了揉手,望着辛月影,憋了半晌,欲言又止。
有些话,他高低想问问她。
辛月影见他这般表情严肃,垂眼盯着那箱子,沉声道:
“你别告诉我这箱子里装着个人头。”
霍齐一愣,忙道:“想哪去了,二爷让我给你拿过来的。”
辛月影将箱子打开,眼睛登时发光。
一小箱子金子。
霍齐冷眼看着被黄光照脸的辛月影,眯眼,寻思着该怎么问她当日是不是给爷宽心了。
辛月影“啪”地一声合上箱子:“小疯子给我送这个干什么?”
“陆文道下午给二爷送过来的。”霍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二爷让我把这个给你。”
她拆开信笺,跃然纸上的字迹娟秀工整:
古籍盈满小厅中,忽闻厅内有声动。
惊疑仙子归家来,执杖卷帘凝目望。
厅门半敞人皆无,原是清风乱翻书。
庭中秋菊花正红,隔窗嗅得异香浓。
仙子寄言定牢记,生生世世不敢忘。
必当勉励从头过,不负卿望不负卿。
秋意浸染叶微黄,满庭落叶景凄凉。
小豚已成大肥豕,应把东坡肉香闻。
乍然与卿两离分,满腔踌躇无处问。
疑虑千丝万缕线,狗三为何叛了变?
三餐定要多食肉,复见仙子不准瘦。
小铺忙里记偷闲,携友去赏九秋天。
北风萧瑟天岁寒,唯卿添衣方心安。
东街铺子虽不少,柳氏衣料为最好。
此番不能亲同往,奉上黄金一小箱。
不可省吃又俭用,此乃文道亲手赠。
黄金有价情无价,清风有瑕月无瑕。
思卿抬头望明月,月影永照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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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齐冷眼盯着辛月影,看她两隻眼睛像是冒出小星星似的光芒。
她仔仔细细的,反反覆复看了又看,咧嘴傻乐,还会发出“啧啧”的声音,两隻足尖时不时还会雀跃的点点地面。
霍齐:哼!处处皆是宽过心的铁证!
辛月影望了很久,信上句句未提小疯子对她的思念,可处处藏着他的思念。
他隐晦的说:
你种的秋菊都开花了,你不回来看看吗?
小猪长成了大猪,可以製作东坡肉了,不想回来尝尝吗?
庭院里满地枯叶,景色很凄凉,你真的不回来么?
长久之后,辛月影终于舍得移开眼睛。
忽而昂头,长长呼出一口气,目光锋利:舒坦!
没有为了凑押韵而说古里古怪的话!工工整整!舒坦!
猪蹄生逼死强迫症!
但刹那间,辛月影便顿住了。
或许,她明白了谢阿生为什么会说奇怪的押韵。
两军对垒,必有探子劫其书信往来。
小疯子写的书信原是如此啊。
她的猜测一点错都没有,谢阿生就是在模仿小疯子,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他认为小疯子喜欢谁,他也会无意识的去多看那个人,惯性使然的知己知彼,随后便是无意识的竞争。
只不过谢阿生毕竟还是个正人君子,这种西门庆的角色,他同时也感到了不耻。
谢阿生,又名布泰耐,这位布泰耐,打不赢小疯子,对小疯子恨的同时很有可能暗自钦佩!
他果然就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希望他自己耐耐类清。
一想到猪蹄生,辛月影又气从中来。
她将信纸小心的放进怀里,去取了纸笔,冷眼写:
【我不回去!你给我惹了个大麻烦!若我此番与我好姐妹生了嫌隙,我定饶不了你个小疯子!】
辛月影把信写好,拍到霍齐胸口上:“给他。”
霍齐张了张嘴,末了也没说出口想问的话,扭头走了。
一个时辰之内,霍齐又回来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辛老道!实在不成你就回去吧!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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