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齐:“闫景山说是叫崔淮,工部小小侍郎而已。”
辛月影看向沈清起:“我借用一下这个。”
她说着话窜起来了,抄走了立在对面的沉甸甸的枪头,双手握住枪头与枪杆的衔接处,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箭似的衝过去了。
崔淮正和闫景山站在山崖边俯瞰地势,议论着修道之事。
辛月影提着枪头衝过去抵在了崔淮的背上。
“老梆子你别动弹!”
辛月影两隻眼闪烁着火红的光。
由于闫景山已经提前交代过护卫不需要保护崔淮的周全,所以辛月影就那么长驱直入的将枪头抵在了崔淮的背上。
枪头太过锋利,直接划破了崔淮的衣裳,冰冷的枪尖抵在他的后背。
崔淮站在崖边,稍稍一动,崖边的尘土簌簌滚落。
他回头,见得一个头梳双螺髻,身穿红棉袄的矮女人面色狰狞的盯着他。
所有人都愣住了。
闫景山的护卫反应得快,两步掠过去,攥住了崔淮的左右手。
霍齐大惊:“啊!辛老道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起也不清楚。
闫景山也懵了:“不是,你你你这为何是你?难道这便是令夫的计谋,派你一个女流之辈出来行刺是吗?
你这般矮小,令夫不怕你被他反刺吗?
胡闹呀!”
“你少他妈废话!”辛月影急了,勃然大怒般的朝着闫景山嚷嚷:“你男流之辈我没见你厉害多少!一路了,你都发现不了这个奸细吗!”
崔淮目光一震。
她看向护卫:“把他缚了!”
由于过于激动,手里的枪头往前一顶。
“啊!”锋利的枪尖划破了崔淮的背,他痛叫:“闫景山!你想做什么!”
闫景山:“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他看向辛月影:
“你问她,我现在也在问她想做什么!”
闫景山纳闷的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辛月影对着崔淮大叫:“跪下!跪下唱征服!”
“什么?”崔淮根本听不清楚,他被护卫反绑住了,面对着万丈悬崖,他紧绷着脸:“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他妈让你跪下唱征服!”
她大叫。
回音回荡在山峦。
“唱征服!我让你跪着唱征服!”她双眼猩红:“唱啊!唱!”
崔淮跪下了,面对悬崖:“我不会唱!!!”
“那你学狗叫!你学狗叫!叫啊!”她大吼。
沈清起的眼眸骤然一颤。
折辱之仇
崔淮:“你到底什么人!闫景山!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谋害我吗?你以为我死了,你能活?啊————”
“噗嗤。”锋利的枪尖戳了他屁股一下。
崔淮血流如注。
辛月影气势汹汹的大叫:“现在他妈的是我跟你对话!你他妈要么给我跪着唱征服!要么给我学狗叫!”
在跪着唱征服和跪着学狗叫之间,崔淮选择了后者。
“汪汪。”他叫了两嗓子。
“我听不到!你大点声!叫啊!你不是很会叫的吗?啊?当初你就是这么叫着才讨好的那府尹啊你!你很会叫啊你!大声叫啊!”
护卫甚至觉得辛月影在开黄腔。
有人实在憋不住了,噗嗤笑了。
闫景山无奈负手仰头:“这太荒唐了!这简直太荒唐了!”
他看向辛月影:“你稍安勿躁!我有话要问他!可否容我问他一问”
“你问我!问我就行!这老梆子的事我门儿清!”辛月影脚丫子踩在了崔淮的脑袋瓜。
崔淮顺势倒在了地上,伤口钻心般的疼,交织着恐惧与羞辱,他大叫着:“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闫景山,我没得罪你!你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
闫景山甚至没有在听崔淮说什么,眼前的辛月影,似乎比崔淮更危险。
闫景山担心辛月影下一刻不知要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于是很配合的问辛月影:
“他为何甘当大漠人的奸细?”
“老梆子想架空皇帝!所以他跟大漠人勾结!天下乱了,他的机会就多了!”
崔淮双目一震,急忙辩驳:“没有!我没有!你别听她一派胡言!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辛月影看向崔淮,目眦尽裂:“老梆子你敢想不敢认?怂蛋呀你?
这么怂蛋也敢想架空皇帝?
凭什么架空皇帝?凭你的鹰钩鼻子吗?”
她弯身,又给了崔淮两撇子:“你怎么不想征服宇宙去啊?那么爱征服,你不会唱征服啊你?唱啊!唱!给爷跪着唱征服!”
“先容我再插句话。”闫景山探头问崔淮:“崔淮,你想架空皇帝?是这样吗?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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