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掏出毒药纸包,弯腰就往闫霁安的嘴里塞。
白色的粉末倒进闫霁安的口中,他口中登时觉得灼烧,他惨叫着。
不消片刻,他的胸口,肠胃,很快剧烈的绞痛,他哀嚎着。
沈云起攥着拳头走过来:“能打人是吗?我心里有气,你最后再下药行么,我想先趁他活着捣他两撇子。”
瘸马皱眉:“你捣大树去吧。”
沈云起更气了:“这满院子的树都是我嫂子跟我姐夫栽的!他们不让捣!去外面捣还得走半晌路!是我娘让我过来的!”
瘸马看在晚晚的面子上答应了。
他从怀里拿出了解药,塞进了闫霁安的嘴里。瘸马背着手走了。
闫霁安解药才下肚,人就被沈云起凭地拎起来了,尚不及站定,一记重拳捣在他的右腮,他又倒在地上了。
这次闫霁安连叫嚷都没有力气了。
沈云起攥着拳头,一拳一拳捶打在闫霁安的脸上:
“嫂子凭什么打我脑袋!明明是姓闫的无理取闹!
姐夫凭什么袖手旁观!明明是我嫂子断得不公道!
凭什么搬家把我忘了!
凭什么噜噜都带走了,隻把我忘了!!!
凭什么!
啊!!!
凭什么!!!”
闫霁安天旋地转,恍惚间,他只看到一串粽子在他的眼前荡来荡去。
他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耳边缭绕着“嗡嗡嗡”的声音。
对面蹲着三个小孩。
小石头手里捏着一隻虎头蜂。
小拇指长的虎头蜂!
闫霁安声音发颤:“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滚滚开”
孟子明和孟子静隻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石头瞧,讚不绝口:“石头哥哥,太厉害了,你居然敢用手抓它啊!”
小石头很得意:“这算什么。”
他看向孟子明:“你先前说你未曾见过被马蜂蜇了的人是啥样?来!哥给你兄妹二人瞧瞧。”
“哇。”孟子明用崇拜的目光望着小石头:“石头哥哥你可真好啊。”
小石头咧嘴一笑,得意的晃晃脑袋,捏着虎头蜂的中间,将其尾巴落在了闫霁安的眼皮上。
在闫霁安痛苦的叫声之中,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闫霁安的右眼先是肿成了鹌鹑蛋大小,又渐渐肿成鸡蛋大小,又变成了鸭蛋。
最后在小孩们惊讶的目光中,闫霁安的右眼变成了鹅蛋大。
孩子们看呆了。
闫霁安痛苦极了,两隻手被缚在身后,他又痒又疼,却根本抓不了,他只能不停地用头蹭着地面。
小石头轻声道:“我还见过嘴唇被蜇了的,那才是最好玩儿的,想看吗?”
“想看!”孟子明和孟子静异口同声的。
小石头:“走!我再捉隻马蜂来。”
三个小孩才走不久,隔壁的小门开了。
颜倾城左右提防的左右看了看,走到了闫霁安的身前,她目光阴狠:
“小畜生,你给我家老闫气够呛呢!心疼死我了!
他嘴上跟我说没事,我知道他心里比谁都难受!
要不是老娘变着法子陪他解闷儿聊天,老闫非气病了不可!
你让我家老闫的善良被人当成了一场笑话!
他多年对你苦心抚养,到头来你这么寒他的心!
我得给我家老闫出口恶气!瘪犊子!”
颜倾城提防四顾,拎起裙子,一脚踩在了闫霁安高肿的眼皮上,粉色绣花鞋一拧。
闫霁安撕心裂肺的惨叫。
颜倾城高昂头颅,一甩膀子,再次用劲儿。
闫霁安没有声音了。
“嘁。”颜倾城感到很扫兴,“这就不行了,比齐玉舟差远了,真不过瘾。”她提着裙子回去隔壁了。
闫霁安被折腾了一夜,天才蒙蒙亮,有人推了推他,他挣开眼帘,赫然见得一个白衣人。
他以为白无常来接他了,他张了张嘴,对白无常哀求:“快接我走吧!”
“别怕霁安!我是来救你的!我们一起逃走!”
白无常的声音很温柔。
闫霁安用仅存的一隻好眼斜斜的看了看:“你是孟如心?”
“对!我救你来的!”孟如心手里捏着从霍齐那边偷来的钥匙打开了闫霁安的锁链。
她抓着闫霁安的手,顺利的逃出去。
第二天,众人陆续醒来,十分震惊的发现孟如心和闫霁安逃跑了。
带圣母逃亡
孟如心与闫霁安幼年相识,虽算不上熟络,但由于闫霁安数日以来的悲惨遭遇,勾起了孟如心强烈的同情心。
她知道,是时候该站出来了!
她此刻抓着一隻眼睛肿成鹅蛋大的闫霁安的手在高高的山坡上狂奔。
“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