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还活着!”有人大哭着说。
“我们的少将军还活着啊!”
哭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跪下了,唯那副总兵仍呆怔怔的立在原地。
沈清起陡然嘶吼:“孙虎!清查人数!”
方脸男人膝行而上,红着眼眶凄声大喝:“回少将军!三百轻骑,仅剩五十六人!”话音未落,再难发出一丝声音,他哽咽着,最终嚎啕大哭。
沈清起死死攥着负于身后的拳,一字一句的问:“二百四十四人,死于什么。”
孙虎:“死于被凌辱!死于被欺压!”他狠狠望向副总兵:“他和上一任总兵狼狈为奸!百般刁难我们沈家军的将士!”
他们是昔日沈家的精锐,隻信服沈家的人,随着沈家的败落,精锐变成了杀之可惜,留之难用的鸡肋。
“李金牙死的时候,金牙被他们拔光了!”有人嚎啕大哭。
他们的哭声和大漠人的哀嚎声混杂在一起,在呜咽的北风里,分外凄厉。
远方,凛凛的号角声宛若衝至云霄。
我方又一场大捷。
“我带你们回家。”
沈清起掷地有声的说。
有没有良心
福满城。
闫景山早就带着撒尔诸上路去见誉王了,这一走就是大半年,不过算算日子大概是该回来了。
上一次辛月影和闫景山的谈话,闫景山兀自叭叭太多。她没太仔细听他叭叭什么,只是隐约是记得,闫景山说,大漠王想摁死了布泰耶没有死。因为一旦此事败露,大漠民众会意识到苍穹的神鹰甚至不能保护他们的太子。
院中。
辛月影坐在石桌前,很诚恳的望着坐在自己对面正在报帐的大李。
“大漏,最近还好吗?”
大李一愣,抬眼望着辛月影:“东家?”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最近没漏出去什么呀。”
“大李,可以帮我漏一漏。你但凡看见一个走商的大漠人,你就告诉他们‘你们的太子死了。’”
这是大李的强项,他一口答应了,甚至没细问为什么要说这个。
辛月影起身送走大李,去柴房看了一眼,顺着半开的窗户往里瞥,闫霁安生死不明。
辛月影吹着哨子负着手去找颜倾城聊大闲去了。
她人才走不到一会儿,小石头和孟子明孟子静过来了。
小石头手里拎着个麻袋,孟子明和孟子静很激动。
三个小孩儿蹲在了窗根下。
孟子明:“哥哥!快试试吧!”
小石头眼睛骨碌碌一转,看向孟子明:“你帮我把你姐孟如心叫过来。”
孟子明面露嫌弃:“叫她来做什么?”
孟子静也撇嘴:“姐姐讨厌,会告诉大人的。”
小石头:“她不讨厌我还不叫她来呢,那日小八叔说,她管我姑姑叫矮子。”
他眼中流露一抹冷意,沉声道:“这事我不可能这么算了。”
两个小孩不动弹。
孟子明担忧的望着小石头手里的布袋:“万一她告诉大人怎么办?”
小石头推了他一把:“她还管你娘叫毒妇呢,你不知替你娘出气么?你还算是个男的么?”
孟子明被推的一屁股坐地上了。
孟子明缩着脑袋:“不行啊,我娘知道了要打我们俩的。”
小石头:“你娘听我娘的,我娘不可能打我!”
孟子明一愣,好奇的望着他:“谁是你娘?”
小石头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说走了嘴,他没解释,挺直脊背,中气十足:“我娘就是姑姑,姑姑就是我娘,怎么了?”
孟子明轻声道:“可是,石头哥哥,这事若闹大了,咱们肯定挨说,我娘急了对我连打带踹,我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都这样”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小石头站起来了。
小石头的眸光极冷:“孟子明,你要么现在去把孟如心骗过来,要么,你以后都别想跟我玩。”
这威胁对于孟子明是致命的。
他从前在半山腰的小屋,哪都去不了。如今自从认识了小石头,他从新认识到了这五彩斑斓的世界有多奥妙。
小石头带着他下河捞鱼,上树掏鸟蛋,下田捉田鼠,每天玩不尽的新鲜事。
受此淫威之下,孟子明迅速站起来了,连忙道:“石头哥哥你别生气,我这就给她叫来!”
不会儿,孟如心来了。
她防备的看着三个小孩:“什么事?”
小石头脸上的老辣褪去了,一脸单纯的望着孟如心:“里面的人好像不大好。”
“什么?”孟如心抽了口冷气,忙过去,顺着窗户缝去看。
小石头轻声道:“他适才说他饿,可是姑姑给我们下了令,说不让我们进去给他喂饭呢,要不,你进去吧?”
孟如心点头:“好!”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