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幕之下,满地尸骸。
两日之前,是他亲自昭告天下,封萧朗星为太子。
乔忠此刻,已带着大军平叛誉王去了。
他真的大势已去了。
想到这里,他闭了闭眼,绝望的开口:“朕给你亲手立了个小傀儡啊,往后这天下,是你沈家的了。”
“那自然是了。”沈清起执起剑。
锋利的剑锋在萧宸瑞的脸上游走。
沈清起微弱的声音清晰无比的撞进萧宸瑞的耳朵里。
“今夜,我本想用我父亲的长枪杀入宫中。
但我临时改了决定。
你不配。
你的血,会玷污我父亲的枪。
好好睁开眼看着,看着你的母亲如何被我拔光手指。
看着我如何把你写进史书。我还要替沈家昭雪,这两件事,借你儿子的手来做最好,因为这样,天下人,乃至后人,才更信服。
你别着害怕,你且得活呢,我会好生折磨你,直到我死那日,我才准你咽气。”
锋利的剑在萧宸瑞的脸上游走着,轻轻的一挑,萧宸瑞的右脸划开了一抹猩红的血。
孟如心下线
福满城。
沈家在紧锣密鼓的收拾东西准备去京城。
谢阿生和他的手下留在这里养伤看家,顺便帮忙盯铺子。
霍齐嘱咐过谢阿生的手下之后,哈哈大笑的从后罩房走出来:“太好啦!辛老道!到了京城,我去兵部述职,往后你找别人给你埋尸去吧!”
辛月影瞪他一眼,见夏氏端着一盆粽子叶出来,吃惊地问:“娘,带这个干什么呀?”
夏氏:“老三半年多没吃我的粽子了,我得给他包呀。”她朝着宋氏的方向喊:“大妹子,快着,还有两盆粽叶呢。”
大妹子宋氏那边正在打孩子:“又说错了!不是石头哥哥,是皇上!皇上!记好了!见了要磕头,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再记不住,我还抽你!”
辛月影捅捅宋氏的胳膊轻声问:“朱校尉呢?”
“里头。”宋氏淬了口唾沫,辛月影这次闪得快,没淬到她的鞋子面儿上。
孟校尉如今已恢復了本名朱川洛了。
他在房间里脸色铁青的望着对面的女儿。
朱如心张开双臂挡着半躺在床头的闫霁安。
闫霁安的蜂毒比朱如心严重太多了。
毒液渗透了他的脑络之中,导致他的后遗症很严重,左臂左腿半边不能动了,时不时的还会发生抽搐。
朱川洛怒声道:“我让你跟我走!”
朱如心:“我走了他怎么办?我得留在这照顾他!”
闫霁安红着眼,沉声道:“我求求你了,你走吧,真的。”
朱如心回望着闫霁安:“霁安!你别这样,振作一点,我能治好你!”
朱川洛怒火中烧:“你还懂不懂得廉耻!孤男寡女你留在这里照顾他,成何体统?这不是一隻小猫小狗,你想救也就由着你救了,这是个男人!”
朱如心质问:“那就不管他了?由着他在这里等死吗?”
朱川洛:“闫景山都不认他了!轮得到你在这里照顾他吗?”
“爹,你真的变了。”孟如心抬眼,凝视着父亲:“从前你对我不是这样的。”
朱川洛:“就是从前太骄纵你了!我心疼你自幼失去母亲,对你百依百顺,把你骄纵成了这幅样子!”
朱如心:“骄纵我?若爹爹当真骄纵我,怎会由着那毒妇欺负我那么多年!若爹当真骄纵我,就应不再续弦,不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当真骄纵我,你就不该每次都向着她,由着她欺负我!”
“我不续弦,当年行军打仗难不成带着你上路吗?!”
朱川洛气得瞪圆了眼:“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对外人宽宏大量善良悲悯,你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下你的母亲!
她打你,哪次不是因你犯错在先?那几年躲避追兵,她操持家业,上山挖野菜,朝不保夕!难不成还要她每天对你陪着笑脸哄着你吗?”
辛月影扒窗户根儿看向宋姨:“谑,宋姨,看不出来,您还挖过野菜呐?”
宋氏得意一笑,看向辛月影:“那几年光景最差的时候,我不仅挖过野菜,我还打过一隻小狼,不大,才断奶,我才给捉回家来,烧水的功夫,一眼没瞅见,那小蹄子就给我把那小狼偷偷放走了。”
宋氏攥着拳头,忆往昔,她笑得很得意:
“那次,姨打得挺过瘾。”
辛月影面无表情扭过头去,继续偷听。
朱如心:“还有那个矮子!她”
“你住口!”朱川洛呵斥:“你可知二爷如今不单是手掌军权的兵部尚书,天下兵马大元帅,他也是内阁首辅,二爷如今权倾朝野!你再目无尊长,我都救不了你!”
“马大帅?什么马大帅?”辛月影看向宋氏。
宋氏得意朝她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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