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就算定下了。
随着辛月影的肚子一天天的鼓起来,沈清起彻底不上朝了,偶尔会趁着辛月影睡午觉的时候去趟兵部,料理完机要就往家赶。
霍齐和孙虎都说他小题大做。他也懒得解释。
在所有人都期盼着新生儿降临时,只有沈清起感到心疼,因为他知道辛月影怀孕的过程是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
她吃到不对味的东西会呕吐,有时候沈清起给她拍着背,仔细去看她吐出的秽物,里面甚至会有血丝。
没过一会儿,婆子送来了饭菜,劝她吃点,为了孩子也得硬吃。
她捂着心口又想吐了。
沈清起直接让那婆子收拾东西滚蛋了。
婆子很冤枉,拿着包袱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前,始终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被勒令滚蛋的。
关外山带着萧朗星和朱子明朱子静从外面玩回来,萧朗星见那婆子哭得十分委屈,走过去,好奇的问她:“你哭什么呀?”
婆子跪下了,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萧朗星咧嘴一笑:“你活该,姑父没弄死你,是因为他得行善积德。你就找地方偷着乐去吧。”
萧朗星坏笑着带着人一起进去了。
关外山带着锦衣卫跟在后面,垂眼看了那婆子一眼:“你再在人家大门前哭哭啼啼的丧气,高人若是觉得你晦气影响了将军的财运,你命可就没了。”
婆子一听这个,吓跑了。
辛月影夜里常常睡不着,因为平躺着感觉喘不过气,侧躺又腰疼,她只能坐着睡。
这时候沈清起也不睡了,会给她揉脚。
因为辛月影的两隻脚也肿了。
她夜里还会起夜很多次,沈清起怕她去外面着了风,给她把夜壶拿来,但辛月影不想在屋子里方便。
沈清起便给她穿好鞋子,裹好衣裳,陪着她出去。
这日夜里,辛月影睡着睡着忽然“哇哇”叫。
沈清起娴熟的起身:“哪条腿?”
“右边,右边!”
她腿又抽筋了。
沈清起给她揉着右腿,好半晌,疼痛的感觉才消失了。
“最后一回。”沈清起说。
“什么最后一回?”
“就要这一个。若是知你怀身孕这般辛苦,这一个都不要。”
辛月影也觉得怀孕过程太艰辛了,她真没想到会这么痛苦。
乍然听得沈清起这么说,她心里松了口气。
可转念一想,将来沈清起封王,家里便是正经有王位要继承的。
辛月影犹豫了,她和沈清起都没问过瘸马和太医,这胎是男是女:“不如我明日问过瘸马是男是女再做打算?”
沈清起一怔,明白过来辛月影的意思,他笑了:“皇位我尚且不屑,遑论一王位。”
“不问。”他揉着她的腿:“就这一回,你再也别受这种苦了。”
辛月影怀胎十一月,这孩子还没生下来。
全家都着急,瘸马,太医都来看过,还是说先顺其自然最好。
辛月影站在小厅里,整理着沈老三的衣襟:“老三啊!我给你说的这个亲真的不容易啊!
是何太医的侄女,人家姑娘是江南医药世家,书香门第。何太医好不容易答应我能让你跟姑娘坐下来说两句话!
我求求你了,大哥,你他妈给我争气点行吗?”
这话沈老三很不爱听:“我怎么不争气了?”
沈清起坐在椅子上冷眼看他:“争气?争气你见上一个姑娘,挂着一串大粽子去人家府上?
我往日是不给你饭吃还是怎么的?
那粽子为什么就偏得走哪挂哪?”
沈老三:“我爱吃,怎么的?”
辛月影怒声道:“提这个事我就不打一处来!你知道这年头,新娘子掀开盖头才算你们第一次见面。
我跟你二哥说这不行,好歹两个人要认识一下,好歹要相处一下看看性格适不适合!
你知道你二哥废了多少唾沫星子跟人家说好歹见一面先,又废了多少唾沫星子,让人家同意把家里的姑娘带出来给你上盏茶顺带让你瞧一眼!
你挂着个大粽子去登门,人家父亲问你‘贤侄胸前所挂何物?’
你说你管我呢?
你他妈是不是毛病!你这点礼数都不懂吗?
你哥哥唾沫星子全白费了!人家都没让姑娘出来见你!”
沈老三他哥废没废唾沫星子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被辛月影喷了满脸唾沫星子,他沉声道:
“那老头明知故问,明显不是好问的。他老子这样,闺女说话准也是个阴阳怪气的。”
“诶,你别说,好像有点道理。”辛月影一愣,又看向沈清起。
沈清起眯眼望着沈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
辛月影立刻反应过来,扭头瞪着沈老三:“对啊,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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