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打算今晚写写手头的论文。
她朝电梯走过去,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在看到秦青卓发来的消息后,她停下了脚步。
几秒之后,她一边回着手机上的消息,一边转身走出了图书馆。
彭可诗单肩背着书包等在路边,过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驶过来,停到了她面前。
她走过去,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青卓哥。”
“可诗,”秦青卓坐在后排另一侧位置,“临时找你,没耽误你的事情吧?”
“我没什么事,”彭可诗注意到秦青卓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状态也不佳,像是生病了,联想到今天上午江岌的状态,她没多问,“你找我是想说比赛的事情?”
秦青卓“嗯”了一声,又问:“退赛的决定是你们三个一起做的?”
“是,我们三个都不想继续比下去了。”彭可诗如实道,又问,“你特意来找我,就是想劝我们不要退赛吧?”
跟这姑娘说话实在太省事了,秦青卓笑了一声,又点了点头:“嗯,你是怎么想的?有留下的可能吗?”
秦青卓笑起来也跟以前不太一样,给人一种言不由衷的、有点悲伤的感觉,彭可诗看在眼里,想了想说:“青卓哥,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让我们留下来,是符合你内心意愿的想法吗?”
“当然,”秦青卓微微一怔,继而反问道,“为什么这样问?”
“如果你是出于保全我们而做出了妥协和牺牲,那我实在是无法接受。”彭可诗看着秦青卓说,“关乎尊严的事,我想他们也不会让步的。为了自己的利益,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关心和帮助过我们的人被辱骂、被误解,这事儿我们做不出来。”
秦青卓认真听着,这时轻轻蹙起眉,摇了摇头。
“说实话,”彭可诗继续说,“在我的成长环境里,从小到大我见过太多为了利益而出卖尊严的人了,这是我最厌恶也最看不上的一种人,之所以选择跟江岌和钟扬组乐队,就是因为我很清楚他们的为人。现在让我们继续回到节目里参加比赛,不就是要让我们接受自己变成这种人吗?我做不到。”
这姑娘实在是厉害,秦青卓有些无奈地想,自己还没说什么,她就把道理全都说透了。
他叹了口气:“可是现在这个关心、帮助过你们的人,希望看到你们能在节目里继续走下去,如果你们因为他而退赛,他会为此觉得愧疚和遗憾,觉得内心不安,所以你们就一点也不打算考虑他的感受吗?”
彭可诗沉默下来。
秦青卓侧过脸看着她,声音放得很温和:“为什么一定要把继续参加比赛看作是为了利益而出卖尊严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看成是回应这个关心你们的人的期盼呢?”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压迫感,却莫名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彭可诗不是那种倔到谁也劝不动的性格,她能看出来秦青卓是真的希望他们继续在节目里走下去。
而至于其中原因,她大概也能猜到。
脑中浮现出以往那个冷漠、封闭、浑身是刺、每天只知道为赚钱而东奔西走的江岌,此刻彭可诗也失去了辩驳的欲望。
又沉默了片刻,她开口道:“好吧青卓哥,我会去劝江岌的,不过最后他能不能被劝动,我也说不准。”
“嗯,”秦青卓笑了笑,又是那种有点言不由衷的笑法,“先谢谢你了可诗,还有就是……”
顿了顿,他才继续说:“你跟江岌聊的时候,最好不要提到我找过你这件事。”
“但我觉得江岌应该能猜到,”彭可诗想了想说,“如果他猜到了,我不想撒谎。”
“也是,”秦青卓说,“你看着办吧。”
彭可诗点了点头:“嗯。”
凌晨的红麓斜街人潮散去,江岌跟往常一样,唱完歌,倚在酒吧门口吹着风放空自己。
他微微出神地看着巷子对面,直到耳边响起一声“江岌”才回过神,注意到了站在台阶下面的彭可诗。
“这么晚过来,”江岌看向她,“有事?”
“嗯。”彭可诗点了点头。
“进来说吧。”江岌直起身,推开酒吧的门走进去。
彭可诗迈上台阶,跟在他后面走进了酒吧。
两人坐到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彭可诗直入主题:“是退赛的事情,我回去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事儿,我们还是得慎重一点。”
“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江岌问。
“你和我不一样,江岌。”彭可诗把话说得很直接,“我可以失去这次机会,但是你不行。”
“没有什么行不行的,”江岌语气平淡道,“只有想不想。”
“欠债和江北,总得有人管吧,”彭可诗说得更直白了一点,“你可以过回以前那种生活,但我不希望你这样做。”
江岌看向她,眼神里有些意外,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没跟别人提起过:“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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