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运河开通以来,商贸愈发便利,尤其是靠近运河的州郡,长久这般,商人便从农民手里买地,再往上孝敬官员,背靠大树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这些年涝灾频发,收成不好,百姓无法生活,便卖地为生,手里没有地可种,就成为佃农,日子更加清贫,虽然我朝律法不许私下买卖土地,但南方一带部分地方已经是心照不宣了。”贺延臣说道。
承平帝看着手里的折子,这回他让贺延臣私下去南边,就是想看看传回来说土地兼并严重之事是否属实,果不其然。
“何人伤你?”
“自然是背后的获利者。”
他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查到背后之人了吗?”
“查到了一些。”贺延臣点头,“一些有名的大商都是辗转多人搭上京城的线,为的就是按下消息,传不回京都,但他们做的隐蔽,臣一时只有猜测,并无证据。”
“无妨,你说说。”承平帝合上折子。
“臣不敢妄言。”
“你啊你,都说你铁面石心,不知变通,可依朕看,这京城就属你心思最多。”承平帝笑道。
承平帝何尝不知贺延臣定是有些证据的,但他不说,怕是牵扯过大,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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