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脚踹了摆在地上投壶用的射壶,“孔弄得这么小……是给爷玩的!还是给爷添堵的!”
“劳什子新菜品……嗝……价高者得,看老子不端了你这酒楼!”
平叔挥挥手,让小二去喊酒楼雇的护卫,开酒楼难免遇到人闹事。
“贵客,这关扑众多玩法,皆是按照京中流行的规则来的,不存在孔洞大小的问题,至于这新菜品如何定价如何出售,是酒楼的自由,贵客醉了,小二,去,结了账送客。”平叔笑盈盈道。
“我看谁敢动我!我舅舅乃是三品大员,小心让你……你这酒楼办不下去!”那醉鬼一边东倒西歪,一边竟把别的桌菜品全拂到了地上。
“贵客这是要不讲道理了。”酒楼自然也不是好惹的,“来人,请出去。”
说着,对小二说:“给这桌客人重新上一桌菜。”
“贵客,实在抱歉,今日这桌给您半价。”平叔拱了拱手。
酒楼雇的打手正要把那醉鬼拖出去,突然有人出言阻止。
“住手!”
来人竟是户部尚书徐尛。
户部掌管户籍财经,这酒楼之类的,皆是户部管辖,恰恰撞到刀尖上了。
“你们酒楼这菜品,竟还有价高者得这一说,我看这账本是该查一查,莫不是有黑账吧。”徐尛喝道。
姜予安这里正吃着,就听到下面的吵嚷,和她们说了一声,在二楼凭栏上看着,她不能出面,没想到来人竟是户部尚书,这户部尚书要整他们酒楼,可不就是手到擒来?
开酒楼,总是要下米的,之前逢年过节的,总会往户部官员那边送点什么,自然也给过这户部尚书,还给了不少,如今倒是钱他也吞了,面子却不想给啊。
“原来是徐大人。”平叔作了一揖,“您外甥在酒楼大闹,在座的都看在眼里,酒楼不过是秉公办事。”
“我去你秉公办事!”那醉鬼竟然暴起打了平叔一拳。
“小二,报官!”平叔嘴角都被打破了,但没什么情绪,平静道。
“我看尔敢!”徐尛喝道,“来人呐,去给我查查这酒楼的账!”
说罢,身后跟着他的人便上前,就要冲到柜台搜账本了。
一楼大部分都是百姓,哪有人敢出头,二楼雅间的不想得罪那三品官员,也都默不作声。
姜予安心下一沉,也顾不上什么了,就要下楼。
“我竟是不知,这京城徐大人要一手遮天了。”贺延臣看了全程,拢了拢披风,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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