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老爷子,六十多个孙子,他疼的过来吗?
她自己五个儿子,就看谁谁不顺眼!
谁家要是拿个闺女和她换,她恨不得把五个儿子都给他们。
郝翠萍的话,过于虎狼,安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好在,她知道,这个六表婶没坏心思。
“宁宁,咱们是先回去,还是继续等着余承文出现?”
安宁想都没想,开口道:“等!今儿就是等到天亮,也得等到人!”
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多拖一天,她小姑姑就多受一天苦!
苦主
眼瞅着天渐渐黑了下来。
自然,天也越来越冷。
郝翠萍都冻得来回搓手了。
再看安宁,虽然穿的厚实,跟熊一样,但是鼻头也是冻得红红的。
她看向安宁,“宁宁,你这还怀着孕,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着?”
余承文好认,少了一条左胳膊,郝翠萍相信自己不会认错的。
安宁摇头,“没事,我再等一会儿。要是……人再不出现,我们就回家!”
大晚上的,在外头人确实扛不住。
万一冻成冰棍儿了,事情都没解决了,反而添乱了。
不如明天早些过来。
安宁话音刚落,郝翠萍盯着一个小巷子的方向,瞪大了双眼,“宁宁……来了,来了,你瞅瞅,是他不,是他不?!”
安宁顺着郝翠萍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约莫一米八左右,模样周正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军大衣棉袄,脸上布满寒霜。
只见他脊背挺得笔直,一步接着一步,浑身充满着正气,就是左手本该有手臂的地方,看起来空荡荡的,只剩下一截衣袖。
安宁虽说有些紧张,但还是赶紧上前,“余叔。”
余承文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他并不认识她。
但又不能说完全不认识她。
她的脸……
安豆豆单位从前的同事都能看出安宁像安豆豆,余承文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余承文此刻内心翻涌,脸上却依旧一片面无表情,“你是……?”
“余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行吗?我有话要和您说!”
安宁甚至都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也没有提及自己和安豆豆的关系,余承文就跟着安宁走了。
郝翠萍余承文领到了自己家,刚巧吴中庸回来了,已经在家里准备晚饭。
中午和晚上,国营饭店剩下的边角料,他花钱买了一些回来。
通常这些边角料都是不用肉票的,花很少的钱,就能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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