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小像,拿起时碰到了画轴。
丘海见到画上女子的样貌,“”
任洵一把夺过,连忙卷起来,“失手,这是我心爱之物,幸好你见着,若是遗失了,恐怕我寻不到日夜难安。”
丘海挠头,在脑中仔细回想,“画上的女子是任公子什么人啊?”
好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但他肯定是见过的。
任洵顿了半响,轻声,“我的债主。”
“债主?”
欠了多少钱啊,那么重要,小心翼翼跟宝贝似的。
不欲多提,任洵摆手,“你先回去吧。”
夜深人静,任洵做到马车又把小像给拿出来,摸着画像上女子的面庞。
“去哪了。”
你的债,欠着就不还了?天底下没见过那么绝情的女人。
丘海走了两步,上衙门台阶时,他忽然想起来了,一拍脑袋,倒回来,追上任洵做的马车。
“任公子!”
任洵听到声响,刚撩起车帘,便听到外头丘海说道。
“你画像上的姑娘,我见过啊!”
江映儿夜里做梦了。
梦里的她在不断的逃跑,后面有人在追她,她也不知道是自己在逃避什么。
跑过长长的廊庑,跑得腿都酸了,终于找到了一间屋子,江映儿背身抵住门,躲到了里面。
屋内燃了许多蜡烛,四处亮堂,江映儿心里的安全感还没有彻底落稳,尚且喘两口气呢,腰都没有直起来。
忽然,蜡烛熄灭了,四处一盏一盏的灭,江映儿慌不择路往后调头看,
最后一盏也灭了,随后江映儿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近。
她的心也随着沉重清晰的脚步声而惶恐不安起来。
江映儿背后倚靠的门没有了。
黑暗之中,耳畔感受灼热的气息,滚热的胸膛从后把她抱拢住。
密不透风的窒息感,四面八方挤过来。
江映儿张唇,发现自己说不出话,随后下巴遭人抓住,被人闯进来。
肆意的掠夺,梦里,她都分不清是疼还是慌了。
好不容易松了,她又被人甩入床榻当中,是容云阁的塌。
“”
方才对她施以欺负的男人俯身而上。
露出俊美无缺的脸,阴戾十足,带着怒气压在江映儿的身旁。
阴恻恻咬牙道,“江映儿,你玩我呢?”
江映儿吓得猛然转醒,摸着胸口喘气,丹晓听到动静,燃起烛火。
“小姐,你怎么出了那么多冷汗?”
江映儿惊魂未定,虚弱道,“做噩梦了。”人是不能做亏心事的。
她明明也不亏心,今天就是丘海来得太突然,还有闻衍太过于强势亲人,带给她的感官感觉太吓人了。
以至于她会梦到,“”
“奴婢给您倒杯水。”江映儿端着猛然喝了个精光,随后又把空的杯盏递出来,“再来一杯。”
一连喝了三杯,她才缓过来气。
丹晓很担心她,坐到塌边,“小姐,您还好吗?”
江映儿慢半响点头,“好。”
就是梦里的闻衍太吓人了,给她吓得够呛。
“小姐,您是不是担心孩子。”
江映儿拖着腮帮子,默默点头,她是担心,闻衍若是对她厌恶,心生怨恨,会不会报复在孩子身上?
“小姐别担心,闻老太太不是说了嘛?会好好照顾好孩子。”
有闻老太太压着,他应该不敢。
“小公子在小姐身边,他会护着您的,奴婢也会护着您。”丹晓拉江映儿的手安慰她道。
“没事。”
江映儿缓过来气了,刚离开不大适应而已。
天渐渐回暖,岭南一带的积雪渐渐化了。
粮道的事情接手过来倒是没有出什么差错,接手的买家契单,全都签了下来,他找胡商马队运过来的粮食供不应求。
粮价抬得越来越高,甚至飘上了闻衍最先抛出的高价。
一个月,粮站已经修缮好,运过来的粮食损失很小,如今已经有了堆放处,也不担心若是裸露在外,盖再多的布袋溶造化掉的雪水糟蹋掉。
粮道这一条线十拿九稳,没什么错了,他拿下了粮道。
明明什么都在朝着好的地方发展。
为什么他近来总是心神不宁,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夜里睡不安稳,时常转醒。
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闻衍捏着眉心,站在窗桕处,看着底下人运着粮食进进出出,前来采买的人不计其数。
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门后传来动静,闻衍几乎同时转身,小厮来了,闻衍迫不及待上前。
“如何,家中少夫人来信了吗?”
作者有话说:
刚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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