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儿夜里睡不着, 又不好出去散心,便坐起身来想瞧瞧今夜的月。
刚推开窗桕的下一息,便见到高墙之上有人影闪过, 江映儿吓得不轻,正要叫人抓贼。
那贼人的衣衫好生熟悉。
声音噎在喉嗓之中, 江映儿静看了一会,贼人的脸露出来了。
闻衍。
江映儿, “……”
她尚且再没有回过神,男人已经抬起头了, 四目相对,闻衍见到江映儿站在窗桕边, 发现了他, 他比起江映儿还要吓得够呛。
正所谓做贼心虚。
眼神不经意闪躲片刻,才最终对上她,“映儿。”
月色下身形挺拔的人, 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唇色发白。
闻衍三步并两步走到窗桕边,江映儿把窗桕给拉关上, 他高挺的鼻梁险些又被夹碰掉,“”
才见到她几眼,怎么又变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 冷冰冰的模样。
闻衍神情不自然的碰了碰鼻子。
窗桕里头扣上了小拴,伸手试了一下推不开。
“映儿。”男人在外面喊她的名字。
温沉低哑, 似清泉雨露滴在青石玉板上的声音,极其好听。
“映儿。”他又叫了一声, 随后不厌其烦地接着又喊人。
紧闭的窗桕隔绝着两人。
守夜的花珠听到了动静, 见着闻衍同样一惊, 往内询问,“小姐?”
“大公子在外面。”
若是大公子走到门边,要开门给他进来吗?
对了,方才院门没有开,大公子是怎么进来的?花珠看了一圈,别的门都没开,大公子不会是翻墙进来的罢?
那么高的院墙,大公子不是身上还有伤吗?
不要命啊。
是不是察觉到小姐近些日子负气不悦?
“花珠,你先下去。”江映儿道。
花珠领命下去后,意识到江映儿和闻衍有话要说,她把内院的人都给喊到了外院候着。
江映儿开了窗,虽知小小的窗台拦不住翻高墙的闻衍。
好歹比起门槛就更高些,不至于他一抬脚就进来了。
“你来做”什么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
男人的大掌擒拿住她的后颈,江映儿被迫往前一去,两只小手扶住窗台。
男人吻住了她的唇。
春笋破土之时钻出的速度钻入,长驱直入。
交津的声音,伴随着院中花树被风吹动的婆娑声,错杂响起。
久别重逢的相贴,维持了许久,亲着亲着就有些烧得厉害了,他的另一只手落到江映儿的细腰上。
要被她给提抱到窗台之上。
江映儿两手落下,攥止住放在她腰间的大掌腕骨上。
闻衍根本就不收敛,江映儿碰了碰他的伤处,男人倒吸一口冷气,江映儿也得以退出他的桎梏。
分开了,气息却依旧热。
江映儿微喘着气,垂眸时,目光落到他的腰腹之上,她下手掌控着力道,还是好的,没有戳出血。
她果然还是低估了闻衍,只要他想,什么地方都不足以成为阻碍。
“映儿,我好想你。”他弯腰低头,凑上来脸。
江映儿抬了点眼皮子,眼看着凑得太近,她往后退一步,本意是想拉开距离,谁知男人以为是给他腾位置,居然就跳进来了。
江映儿又往后走了好几步。
她防贼的动作惹得闻衍发笑不止,笑得过了,牵动着伤口疼痛不止,再是倒吸一口凉气。
江映儿抽了抽嘴角,呸了一口,“活该。”
闻衍自顾坐于圆桌旁,倒了一杯茶水,先递到江映儿的面前,才给自己倒。
江映儿静默不开口,闻衍凑挪过来,“映儿,你是不是心情不悦?”
她的睫羽稍动,“那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语气不耐。
“想你。”
越过来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是空隙所剩无几、
江映儿侧脸,“你不要动手动脚。”
她把闻衍倒了递过来的茶水送到两人的中间,隔绝。
“映儿,是不是我回来得晚,惹你生气了?”
江映儿默不作声,“”
外头风冷,她看向大开的窗桕,闻衍起身去将窗桕关上,回来时,江映儿点了一盏烛火。
内室比方才还要越发的亮堂。
“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用膳,瘦了许多。”本就巴掌大小的脸蛋,瘦得轮廓明显,圆润清凌的眼越发的大了。
本想询问他先为何要救爹爹阿娘出来的情由。
闻衍两句话问得江映儿反而不想说了,近些时候心中的烦郁,在男人小心翼翼讨好的询问声中渐渐散了点。
江映儿皱眉,想到阿弟与她说的,闻衍为了能够尽早赶回来遭人刺杀。
她换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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