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都说了,你现在不能劳累,你去了基地也不能工作太久,不如多休息休息。”
她没办法强迫岑峥年和她一起回家里,只能用商量的语气问他。
“妈,咳咳。”一阵冷风出来,岑峥年咳了两声说:“工作耽误很多了,我得回去。等有时间我再回家。”
蒋胜男叹口气,还是不放心:“你回基地可以,但是一定不能熬夜工作,也不能累着自己,医生的话不能不听。你就是不想我和你爸,你也想想初夏和安安,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
岑峥年点头:“嗯,我记得了。”
岑峥年刚要走,蒋胜男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叫住他:“峥年,快过年了,你问过初夏没,今年她还是在梁州过年吗?”
岑峥年愣了下神,明白过来蒋胜男的意思,摇头:“我没有问。她……我不知道她的想法。”
蒋胜男:“那你打电话问问?”
面对母亲眼里的期待,岑峥年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拒绝的话,“嗯”了一声。
甘州的天实在是冷,岑峥年坐着车回基地时,路上的雪都冻成了冰,车开得小心翼翼。
他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土黄色,想起蒋胜男的话,陷入了沉思。
初夏会不会想来甘州过年呢?
甘州距离梁州那么远,她还带着安安,厂里不一定会给她假期,她应该不会想来。
可是岑峥年想起自己回家时和初夏安安相处的情景,嘴角浮现一丝笑容,手在上衣口袋里摸了摸,那里有全家福照片。
他想初夏和安安了,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点希望。
岑峥年到了基地,领导看到他还有点心惊:“峥年啊,你可得注意身体啊,你在项目里的地位很重要。我打电话问医生了,你回来也得好好养一段时间,工作你先不急,先养好身体啊。”
岑峥年:“好。”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看时间,正好已经中午了,初夏应该在家,他拨通了家属院小卖部的电话。
等着电话的时候,岑峥年心里忍不住忐忑,一直在想怎么和初夏开口说过年的事情。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岑峥年心一跳,舔舔嘴唇拿起电话:“初夏?”
“是我。”电话那边传来初夏带笑的声音:“你怎么这会儿往家里打电话了?”
岑峥年嘴巴有些干:“我……就是想问问你和安安在家还好吗?好久没有收到家里的信了。”
初夏奇怪的声音传来:“不对啊,我不是才把家里的信寄去你那里没几天嘛,咋可能好久没收到。难道邮局在路上把信丢了?”
岑峥年这一周就没在基地,他还没看到初夏最新寄过来的信。在基地生病那会儿他也是晕晕乎乎的,他以为自己很久没有收到信了。
“可能信还没送到。这几天有点忙。”岑峥年不想把生病的事情告诉初夏。
还好初夏没有注意他蹩脚的借口,问他甘州这边冷不冷,她寄过去的衣服合身吗。
岑峥年认真地一一回她。
“对了,你知道咱爸妈穿衣的尺寸吗?我想着给她俩寄两件衣服,还有外公的。”
岑峥年眨了下眼睛,怔了下,脑子里想想,没有这个记忆,他不知道。
初夏:“我本来想着你要是知道就不问爸妈了,到时候寄过去是个惊喜。你不知道那我就问问她们好了。”
岑峥年立马说:“我来问吧。问过之后告诉你。”
他心里涌上对父母的歉疚,初夏都能想到的事情,他这个做儿子的没有想到。
说了会儿话,初夏想把电话给岑淮安:“安安其实挺想你的,他就是不喜欢说,你和他多说会儿话。”
“等等。”岑峥年赶紧叫住初夏,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初夏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他说话,疑惑问道:“怎么没声了?”。
“咳,初夏,你今年过年还是在梁州吗?”岑峥年终于问了出来。
初夏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语气中的隐藏的意思,她挑挑眉,轻笑出声:“我不在梁州过在哪里过啊?”
岑峥年忽然慌乱起来:“我……是我问错了,你把电话给安安吧。”
初夏在电话那边笑起来,娇俏的笑声听得岑峥年耳朵发痒。
“想我们去西北过年啊。我考虑考虑吧。”
然后把电话给了岑淮安,岑峥年的心里,因为她这句话瞬间变得紧张又期待。
“爸爸?”
电话里传来岑淮安稚嫩的声音,岑峥年立马回神:“安安,是我。”语中带笑。
初夏等在一旁,顺带看小卖部里卖的东西,并没有去听岑淮安和岑峥年说了什么。
正好家里酱油和醋快没了,她看看小卖部里有,转身回家去拿瓶子。
初夏打完酱油和醋,岑淮安还没有和岑峥年说完,他正说着现在学围棋的情况。
等岑淮安说完,小卖部的老板特别高兴,因为电话费初夏两人用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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