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位,是非常有前途了,但是不会约束家人,这么傲气,不用他和岑父说,岑峥年断定他的职位也就止步于此了。
团长不多,但也不少,上面的职位就那么多,竞争还是很激烈的。
你这个团长什么人,家里什么情况,不要觉得领导不知道,他们提拔人的时候一打听,就什么都知道了。
两人带着岑淮安回家,初夏路上问他怎么和刘奇下起棋来了。
“他要和我下的,我本来是想去找胡攀登的。”
胡攀登是胡磊的儿子,比岑淮安要大,岑峥年在旁边和初夏解释了一句。
岑淮安刚跑来胡攀登说的大院孩子都爱来玩儿的地,还没找到他呢,刘奇看到了他怀里的棋,说要和他下。
岑淮安想和谁下都一样,虽然感觉刘奇的态度不好,也和他下起来了。
谁知道他会耍赖皮,下棋也非要他赢,哪有这样下棋的,他才不会让着他呢。
岑淮安记得他奶奶也是团长,不过他才不会随便在外面说呢,这样说的人好傻。
中午的时候,刘奇爸妈带着刘奇来岑家赔礼道歉,说刘奇不懂事和安安闹了些矛盾。
岑父中午没回来,初夏和岑峥年根本没有把今天这事告诉蒋胜男,她还一头雾水不明白安安怎么会和刘奇闹矛盾呢。
岑峥年神色冷淡地说:“小孩子玩闹,我们没有当真。刘团长,不用特意来赔礼道歉,东西带回去吧。”
蒋胜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东西她肯定是不能要的,顺着岑峥年的话说:“对,小孩子的事不用这样上纲上线,谁家孩子没有个口角。刘团长你把东西带回去吧,不要让我和老岑犯错误啊。”
刘团长听蒋胜男这么说,笑容有些僵硬道:“是,蒋团长说得对,我们回家会好好教育刘奇的。”
岑峥年说:“刘团长不用这样,安安也有错。”
刘奇早就在家被父母教训过了,此时站在两人身旁,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刘团长带着妻儿走了。
蒋胜男问岑峥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刘团长要带一家子过来道歉。
“安安。”初夏叫岑淮安:“你和奶奶说一遍之前发生的事。”
岑淮安记忆力极好,将场景完全复原给蒋胜男看,包括他和刘奇的对话,还有其他小朋友说的话。
蒋胜男一听就怒了:“是谁教小孩子说兵会打死小孩子的?这不是抹黑军人形象吗?不行,这事不能就这样放下了!”
在蒋胜男心里,军人的形象是非常伟大的,而小孩子心灵纯粹,一定要从小引导他们爱军敬军。
现在居然部队的小孩子说军人会打死人,简直是让人太气愤了。
她皱皱眉头想了想又说:“我觉得刘木石不会这样傻特意和孩子这样说,他媳妇也不会这样。估计是他们在家里说的一些话被小孩子听到了,刘奇在外面觉得他爸爸很厉害,在外面夸大说的。”
教小孩子说军人会打不听话的小孩子,是个军人都不会这样,除非他不要前途了。
但是太过宠溺孩子,在孩子没有正确认知的时候知道自己爸爸的权力,并不是什么好事。
蒋胜男是搞军容军纪的,此时她吃不下饭了,她放下筷子,对岑峥年和初夏说:“我出去一趟,你们吃吧。”
她直接去找了岑父。
而初夏等蒋胜男走后,她看向岑峥年问:“部队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岑峥年给她夹了一块红烧牛肉说:“没事,就是应该要多开几次会,整顿一下军容军纪。还有就是估计会说教育自家孩子的事。”
他在部队上见多了这些,看初夏好奇,便多说了两句。
其实这件事,主要还是在教育孩子上,部队一些干部家庭,总有溺爱孩子的,也有孩子仗着自己父母职位干些无法无天的事的。
现在蒋胜男出去,就是为了把这些事情掐断在苗头里。
初夏懂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部队大了,不代表每个人都是正直的。
不然后世也不会出现我爸是xx这种事,她非常理解。
这和初夏没关系,她不是部队的人,现在她主要想的是明天岑峥年就要离开了。
岑峥年只有两天的假期, 初夏对他现在的感情有些复杂。说一点点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说到深爱,也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就像澄澈湖面起了淡淡的一层涟漪, 还没有形成惊涛骇浪。
岑峥年要去工作,她最可惜的就是被窝没人暖了, 一个人睡觉又要半夜才热起来。
其实最舍不得岑峥年的,是安安。
小孩子的仇能记多久呢?岑淮安以前对岑峥年的怨,现在已经没有了。
他知道岑峥年明天就要走了,下午的时候一直缠着他下棋, 连胡磊的儿子胡攀登带小朋友来找他玩,他都不愿意出去。
然后胡攀登他们进来看岑淮安和岑峥年一起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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