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随即她敛眸一笑,“我是颂乔的女朋友,我以为全公司都知道的。”
她还以为裴诗鸢是陆颂乔的追求者,毕竟和陆颂乔交往四个月,这种追求者她也不是头一次见了。
“哦?那还挺不巧,”裴诗鸢眯起眸子,盯着丁绵绵说完了剩下的话,“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陆颂乔的未婚妻。”
她抱着双臂,以一种挑剔的眼神讲丁绵绵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补充道:“娃娃亲。”
丁绵绵脸色变了又变,四目相对,火药味弥漫。
郁清罕见得有些脑袋空空,有的时候她总会想,她是不是真的需要这份工作?
然而等候室里没有别的同事,只有郁清一个人独享这份尴尬。
不过两个人都是体面人,场面并没有预想的混乱。
郁清看两人对话绵里藏针,隐隐有压不住的趋势,当机立断地决定卖了陆颂乔,毕竟这已经不是她份内的工作了。
陆颂乔的内线电话响了两遍才通,郁清看着吵得&039;热火朝天&039;没空注意她这边的两人,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道:“陆总,裴小姐和丁小姐在等候室等您。”
虽说都是打着找她的名号。
“丁绵绵来做什么,我不是已经跟她说分手了吗?”
分手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郁清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丁绵绵的神情。
这种时候,她也只能以沉默作答。
陆颂乔自然也能想到现在的情况,他冷声道:“把她俩带到我办公室吧。”
双人修罗场,一下子变成了三人修罗场。
完成任务的郁清心里松了一口气,安慰自己,好在现在应付这修罗场是别人,她马上就解脱了。
“我怀孕了。”听声音,这话是丁绵绵说的。
……
高兴早了。
郁清脚步一顿,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面色如常地回到了办公桌前。
她只恨自己动作太慢,怎么就听见了。
知道太多会被灭口吧?
她在工位上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同事在附近暗搓搓观察她的表情。
众所周知,聊八卦是刻在每个想摸鱼的打工人dna上的。
助理办公室和总裁办公室离得很近,但是有人支耳朵听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动静。
有个新入职的男同事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克制住,偷偷摸摸地凑到了郁清身边,自认为很小声地问道:“郁助,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其他人虽然嘴上没说话,但是办公的动作都放慢了许多。办公室里静悄悄得,3d环绕着那句:“什么情况啊?”
尴尬的气氛让跑过来问话的同事哽咽了一下,平常没见这么安静,这会儿故意搞他是吧?
他皮笑肉不笑得挣扎了一句,“现在这个策划案的情况,我们后续要怎么做啊?”
陆氏是做化妆品起家,但是陆颂乔上任后,总公司的业务逐渐有些分散。
郁清明白,陆颂乔看不上化妆品这个领域,但无奈的是他强硬转型了两年,至今也没什么进展。
公司上下也都明白,所以新系列的彩妆专题策划案一时间变成了烫手山芋。也难怪,毕竟这只是一个就算做出成效也不会被上司看重的项目。
“预算卡掉一半,是谁的主意?”扣下去这一半,项目基本算是宣告放弃了,整个策划小组半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策划小组的组长韩玮入职三年了,郁清和她交接过几次,留下来一点印象。
本来韩玮第一年就有机会升职,结果赶上直系上司被挖墙脚,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个项目就是她牵头做起来的,到了临门一脚,就这么无疾而终。
“丁经理呗。”韩玮哑着嗓子嗤笑了一声,“这都不重要了,上面不是已经批了么。”
没有老板拍案决定,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卡大项目。
“我今年三十四了,”韩玮看了一下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神情冷漠,“许董当初挖我的时候,我觉得我遇到了知己,能干一番大事业,所以我当时把孩子打掉了,为此还跟家里人吵了一架。”
“许董去世以后,陆总也承诺过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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